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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恬却是不相信永远的人。

别动不动就说永远,你看看惊雪和眠岁,当初好的时候也是黏黏糊糊的,现在没反目成仇已经算是不错了。

师父,我们不会如此的。莫倾澜隔着厚厚的棉被抱住步恬,把头埋进步恬的颈窝,倾澜从不轻易许诺,既然说了就一定做到!

步恬一只手伸出棉被,轻轻拍了拍莫倾澜的后背。

他们不愧是相同的魂魄,连小习惯都基本上是一样的。

听到莫倾澜说这些话,她心里是有些触动的。

如果真的有天道衰微这么一天的到来,或许她真的不会消亡,莫倾澜的信仰不足以她拥有翻江倒海之能却足以让她苟延残喘,静待新的转机的到来。

她侧过头,余光划过梳妆台,却发现了一个问题:倾澜,我的梳妆镜呢?我那个用万年梧桐木作原料雕刻、镶嵌了千年云母、百年珊瑚的梳妆镜呢?

师父如今身子虚弱,倾澜便自作主张把镜子都收了起来。莫倾澜的眼睫毛如同蝴蝶的翅膀一般,小心翼翼地震颤着。

拿镜子给我!

好,师父别着急。莫倾澜幻化出一面水镜。

步恬瞅了一眼那水镜,一击震碎了它:倾澜,我只是失去了信仰之力,不是丧失了辨识能力,你拿幻术来唬我做什么?我只是单纯地,想要照照镜子罢了。

也罢。莫倾澜服侍着步恬起身穿衣,从芥子袋里拿出一面镜子,放到步恬的面前。

步恬看着镜中满头白发的自己,沉默不语。

她得控制住自己上扬的嘴角。

她竟然觉得这虚弱之后的白发比黑发好看多了,要不然以后给自己的魔神马甲也整一个银发套餐?

莫倾澜见步恬一直低垂着头,肩膀是不是耸动一下,以为布恬是不欢喜了。

他拿起木梳,仔仔细细地为步恬梳着头发:不管是白发还是黑发,我的阿恬最美了,三界四荒谁都比不上。

第52章二十九个修罗场欢迎仙帝莅临订婚宴

步恬侧坐在榻上,莫倾澜站在她的身后,为她拢好头发,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

他从芥子袋里拿出收好的珊瑚云母梧桐木梳妆匣,拉开它的抽屉挑了一支双鱼衔珠步摇,轻轻插进步恬的雪发之中。

步摇末端的珠串流苏埋入发丝,仿若片片红梅花瓣落在雪上。

可不就是雪做的人么?

她看起来面色苍白,神情恹恹,好似一捧碎雪堆成的雪人,轻轻一碰便塌了,太阳一晒便化了。

金贵又脆弱。

莫倾澜生怕惊扰了眼前风一吹就倒的心上人,柔声细语地说道:师父,我把望天殿的匾额换了回来,希望我能在望天殿仰望着师父坐在至高神座上,长长久久,亘古不变。

莫倾澜没有听到回应。

他抬头看向镜子,只见镜中的人阖着眸子,随着他轻微的动作而倚靠到他的身上来。

莫倾澜又是无奈又是心疼。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对方竟然睡着了。

他耐心地为步恬褪去裙钗,又服侍她睡下,悄悄退出了通天殿。

踏出通天殿的那一瞬间,莫倾澜面上的笑渐渐褪尽。他唤出自己的佩剑顺命,使出御剑之法,冲向下界。

他在东荒规模最大的道台上空停下。

脚下的碎剑分成无数片细小的碎片,密如刀雨,气势万钧。

他一挥袖,袖袍上的波纹竟活了过来,滚滚波涛呼啸而起,遮天蔽日。

他一落手,滔天巨浪凝结成冰,霜雪附着凌厉剑锋。

雪崩,剑落。

道台的弟子慌慌张张地使出御术悬浮于空中,拜服在莫倾澜的脚下请他息怒。

剑回手中。

莫倾澜不理不睬,睥睨着底下被霜雪掩埋的废墟,剑指废墟之中仍旧屹立的神像。

寒芒划过,碎剑劈向魔神神像。

狐君神像眉心闪过一道红光。

它从泥泞之中拔出双腿,挡在了魔神神像前面,接下莫倾澜的剑招,得偿所愿,化作齑粉,消散人间。

莫倾澜毫不犹豫地起手劈出第二剑。

他的剑尖被一双手夹住。

这双白皙修长的手一看就没经历过长年累月的苦修。

此时此刻,却轻而易举地接住了他的剑。

苏迟云,你用偷来的修为与我交手,就不怕有朝一日遭到反噬?莫倾澜苍青色的眸子凝着寒冰,手中一点点施力。

苏迟云的手渗出鲜血,顺着他的腕子蜿蜒而下。

他松开手,拦在魔神神像前,舔净手上的鲜血,抹去唇边殷红。

本君凭本事得来的修为,自然是问心无愧。要怪就怪天道自己没本事,留不住人心。

休要妄议尊上。

莫倾澜提起剑,带着对苏迟云无礼的怒气,再度劈砍向魔神像。

一面火墙阻住长剑。

火舌飞舞,热浪翻滚。

苏迟云扇动凤凰羽扇,火焰越燃越旺。

莫倾澜注意到上头萦绕的气息,不免皱眉。他剑锋一转,破墙而入,与苏迟云贴身近战。

一片刀光剑影中,剑气划烂苏迟云的锦袍,刮花他引以为傲的肌肤,也一不小心划破了莫倾澜自己的衣襟。

苏迟云瞧见了莫倾澜半遮半掩的痕迹,一个分神,便被莫倾澜用缚神索捆住了他的双手,狼狈倒地。

莫倾澜起阵困住苏迟云。

他垂眸看着自己的情魄,摇了摇头,叹息道:掠夺信仰之力,依靠神尊法器,终究是奇技淫巧。

奇技淫巧又如何?世人皆言我狐族学的是一些不入流的旁门左道,可管用不就行了。苏迟云看着什么都不知道的莫倾澜,心底升腾起报复似的快感。

他仰面而笑,漆黑的眸子里盛满讥诮,汩汩鲜血从面颊上的伤口流下,犹如自炼狱而来的艳鬼。

莫倾澜近了姐姐的身又如何,不过是一枚弃子。

等到姐姐用完了他,就会把他丢在一边。

真正能长久陪在姐姐身边的,只有他。

莫倾澜收了剑,指尖凝聚着神力,一笔一画地书写着阵法。

他最拿手的不是剑,而是阵法。

所以天道也好,魔神也罢,于你而言,都不过是修炼的台阶?他的眸中酝酿着风暴,书写阵法的手气得发抖。

他的情魄怎么会这么不是个玩意儿!

他绝对不会与苏迟云融合。

就这样把他困在此地,让他永远无法离开罢。

莫倾澜也怕。

他怕融合之后醒来的不是自己,而是那个要伤害阿恬的苏迟云。

他怕融合后自己理解了苏迟云的想法,与他成为一丘之貉。

苏迟云笑累了,看着一条条禁锢神文在他的周身划过,说道:我若不用些特殊手段,又怎么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声凤吟自莫倾澜身后传来,莫倾澜被碾在地上。

原本行动受困的苏迟云一手化爪,伸入莫倾澜腹部,掏出内丹。

苏迟云在同一时刻腹部也感到一阵剧痛。

他咽下涌上来的鲜血,浑若无事地把玩着流光璀璨的鲛人珠,把方才没说完的话接着说了下去:你是悟性过人的天之骄子,黎序是足以戮神的绝世凶剑。只有我,天资平平,悟性平平,若是按部就班地修炼,那不知道要多少年岁才能修个神位。若不用些特殊手段,又如何能与你们相争?莫倾澜,你瞧不起我的手段,可你恰恰就败在你瞧不起的奇技淫巧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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