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大姑,我知道你很生我的气,我的确是隐瞒了你了,希望你能理解当时我是迫不得已的。
聂志明走了过来,从聂凤手里接过支票就撕烂了。
苦涩笑说:娇娇,我会帮你跟他们解释的,你以后有空就常来,别忘了我们还是朋友。
刘媚要气死。
这表哥傻不傻,骨气比钱重要吗?
孟娇也怔愣了,刚才在车里沈宴写一百万的支票时,她多少有点心疼的。但一想到如果没有他们的帮助,也许就不能顺利找到沈宴了,也就释怀了。
心想这个笨蛋,真傻呀,拿钱来较真。
沈宴在门口留意里面的动静,知道他撕了支票,忍耐着去揍他的冲动,什么意思,还想继续纠缠他的媳妇儿?
大步走了进来,一手接过她的双肩包,一手搂着她的肩膀收入怀里,宣誓主权道:媳妇儿,我们走吧。
哦。她怔愣地随着他一起走,回头对他们说:我们走了。
聂凤暗暗叹气,刘媚生气地瞪着聂志明,而聂志明呆呆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里一阵落寞。
孟娇还没见过沈宴这么生气的样子。
印象中他最生气的一次是在百丈坳时,她警告如果他敢在香市沾花惹草,那她就找别的男人,那时候他很生气地用力抱着她,疯狂地吻着她。
而现在他脸色是阴沉沉的,似乎比之前更要生气了。
一下子也搞不清楚他是怎么想的,来的时候跟他解释过了的。
心想才不要惯着他呢。
自己跟聂志明可是清清白白,连手都没碰过的呀。
两人一路沉默走到楼下,他拉开了车门,孟娇一屁股坐了进去。
走回到驾驶位,启动了车辆,沉着脸,踩动了油门。
他车开的很快,一点也不像以前骑自行车那般稳当。
孟娇真是一肚子气。
四年没见,他都变了吗?生气道:沈宴,你别开太快。
他薄唇紧抿,反而开得更快。
一想到那个姓聂的,莫名其妙就心里有酸涩的感觉涌上心头。
车沿着公路到了海岸边停了下来,孟娇气鼓鼓地转身坐着,完全不想理他了。
他叹了一口气,俯身凑近过来,解开了她的安全带,看着她生气的样子,心情很复杂。
大掌拦住她的腰,轻松把她从副驾驶位提着跨坐到他的双腿上来,媳妇儿,来,我们谈一谈。
两手圈住她的细腰,看着她的脸,温言说:媳妇儿,你不解释一下那个姓聂的是怎么回事吗?
她一脸气鼓鼓地盯着他,半晌后吐出:沈宴,你变了!
他怔了怔。
媳妇儿又不叫他老公了,媳妇儿生他气了,媳妇儿说他变了,他哑声道:我一直都中意你,心里也只有你,我没有变。
你就是变了,以前你不会对我生气的,也不会把车开那么快,也不会不顾我的感受。现在你有钱了变坏了是不是,你四年没见我了感情淡了是不是,你就是变了,我宁愿过以前在百丈坳的平淡生活,我后悔劝你来香市了,早就后悔了,现在更加后悔了!
沈宴看她快要哭了,心都要化了。
两手抱住她紧贴着自己胸膛,大手抚着他的后背,柔声哄道:媳妇儿,我没有生你的气,我是气自己没能保护好你。你也不气了,成不成?
她暗暗偷乐。
心里又酸又甜的,几年没见,现在最需要建立俩人的信任感。
奈何他是个醋王,就难搞呀。
她只好哽咽声地又把跟聂志明如何认识,如何相处的经过,又跟他说了一遍。
他是认真听完了。
心想,媳妇儿太容易招人稀罕了,最后,低沉地吐出一句:媳妇儿,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再也不想分开了。
她眨眨眼,对上他深邃不见底的黑眸,稍微松开两人的距离。
低头看着他,她的眼睛里亮闪闪的,像有无数颗细碎的宝石,用力地点头,执着说:嗯。我也不要跟你分开。
他满意地勾唇笑了笑。
凑脸过去往她的唇瓣贴了贴,眼眸含笑说:媳妇儿,真乖。
夫妻之间的博弈,无非是一方强时,另一方懂得示弱。看似占据了优势,最后又是一败涂地,没有谁对谁错呀。
第六十一章
夜色渐浓,窗外是城市的霓虹璀璨,景色斑驳陆离。
他抱着她舒服地窝在沙发上,一张超大毛毯柔软地盖住了两人,她软趴在他的胸膛,身子随着他的呼吸而浮沉。
耳畔是他的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咚咚咚个不停,她葱白般的食指在他左胸前画圈,慢悠悠的,一圈又一圈。
偌大的客厅回归了静谧。
他的脸微红汗湿未干,额前有几缕碎发湿哒哒地垂下来,略显粗糙的大掌摩挲着她的后背,一手搭在她的后脑勺,有道不尽的情意绵长。
声音沙哑有磁性,低低沉沉的,染上几分事后的慵懒满足,媳妇儿,你说说你这几年的事给我听,好不好?
他想了解缺失在她身边的四年,她是怎样过的?
平常只能靠想象,只要一想起媳妇儿在百丈坳和阿婆相依为命,媳妇身子骨儿软,阿婆年纪又大,这一老一少的两个女人,就特别地心疼。
嗯她略作沉思,不想破坏了轻松氛围。
仰起笑脸看着他,语气轻快地说:我跟你说一件你肯定意想不到的事,冬冬嫁给杨队长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他嘴角微微一扬,了然说:嗯,杨队是中意徐知青的。
你怎么知道?以前我都看不出来杨队长居然偷偷喜欢冬冬,藏得真深啊。
她就纳闷,他们完全没有什么特别互动呀,如果按照原小说内容他们两人是不会在一起,那杨队长的爱意就会永远沉闷在心里。
他的大手一下又一下地顺着她的后背,低笑声说:媳妇儿,你那会光顾着看我,自然是不会看别的男人,不知道也不出奇。
她心里暗笑,俏皮地说:发现你挺迷之自信的,谁说我只看你了,我那会还看陆源呢,陆源人长得端正,他
话没说完,腰窝传来粗粝的触摸感,神经末梢引起浑身一颤,咯咯咯忍不住笑出了声,挪了挪,不要,好痒呀!
他勾唇笑笑,掐住她的腰,把她往上提了提,两手臂紧紧地圈住她,不让她乱动,酸声道:媳妇儿,不许看别的男人。
哦。她狡黠一笑。趁其不备,小手也调皮地往下,你痒不痒?
他低闷笑了声。喉结不由滚了滚,蓦地一个翻身,就覆在她上空,两人身上毛毯已滑落下地。
目光沉沉锁定在她呆愣的小脸,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嘶哑笑说:媳妇儿,这次可是你挑起的。
她眨眨眼,坠入他漆黑深邃的瞳孔里,此刻他的目光柔成了一泓清泉,又像一个漩涡,使她沉溺其中,不断下沉。
男色当前,心里默念二十四字真言,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狐狸精般伸出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柔软的嘴唇贴了上去。
巨大立地玻璃窗外,月色如水。
城市的每个角落里演绎着各自的悲欢离合。万家灯火有温馨的,欢笑的,吵闹的,有失恋买醉后嚎啕大哭,有情侣间误会争论不休,有夫妻在狭小厨房里煮饭,铿里框朗地响个不停。
喧嚣随着夜色终究回归了平静。
元旦夜前一天,陈琥和瘦猴上门了。
自从慈善晚会后,已经有一个星期没联系上飞哥了。公司有很多决策等着飞哥去处理。
一进门,就看到大厅里,孟娇长发披肩,身上穿了件樱花粉色羊绒衫,羊驼色休闲裤,两腿休闲地盘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盘大草莓,边看电视节目边往嘴里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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