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了吗?宋意澜微微低头,对着那张惊惧的小脸笑了笑,眼底带了几分凉薄。
直到林清怔怔点头,她嫌恶的拍了拍手仿佛碰了什么脏东西。
眉眼间的邪气与戾气还未敛净,转身却见许挽站在不远处,红唇微张,清澈黑亮的凤眼中满是惊色。
第9章009
怕了?宋意澜久久没有发动汽车,一双眸子很沉,邪气四溢,没有任何收敛。
曾经母亲见到她这幅样子,失足从楼梯上摔了下来,身体恢复后对她也越发冷淡,每次看向她的眼神中带着警惕。
如今被许挽瞧见了,她的心凉了一半。
许挽坐在副驾驶,指尖现在还有些麻,手腕上有淡淡的指印,是刚刚宋意澜拽着她上车时留下的。
宋意澜伸手攀上许挽敏感的腰肢,纤细的手指微一用力将她带入怀里,唇角带着凉薄的笑,低头在她颈间深深吸了口气,姐姐,怎么不说话了?
许挽心尖蓦地一颤,指甲陷进手心里。
宋意澜嗅着许挽身上的松木香,薄唇凑在她耳边咬住耳垂,没真用力气,一双小虎牙慢条斯理的磨着,呼吸加重,嗯?
单一个字,微哑撩人,尾音上挑,尽头带着火星肆意撩过来。
许挽后背僵直,不自觉屏住呼吸,腰间绷着劲,指甲深深陷在手心里。
宋意澜从驾驶座探过身子单手扣着她腰身,伸手将她五指摊开,手掌塞进微微汗湿的手心,十指交扣压在耳侧。
两人靠的极近,进到许挽能看到宋意澜根根分明的睫毛,那双染了戾气的眸子深处漾着令人心悸的漩涡。
许挽不争气的有了感觉,热气喷洒在唇边,宋意澜身上的甜香勾的她生不出半点推拒的心思。
宋意澜勾了勾唇,低下头精准的咬上许挽的唇,慢条斯理的辗转研磨,由浅入深。
手指由腰间转至后脑,而后是身前,微凉的手指从衣领处钻进去,引起许挽阵阵颤栗。
车内温度越升越高,两人的呼吸声逐渐加重,许挽闭着眼睛面颊被醺红,随着宋意澜手指恶劣的辗转用力,喉咙间发出甜腻的嘤咛声。
当即眼角坠了泪珠。
宋意澜见到她眼角的泪水像是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沸腾的血液骤然冷却下来。
她微一用力将许挽唇角咬破,血腥味蔓延开,她骤然抽身离开。
许挽睁开眼睛,眼中闪过迷茫,像是睡梦中骤然蹬空了一脚,浮上来的心倏而往下坠去。
她细细喘息着,一时间还
未回过神来。
微乱的发丝将那双浸了水的眸子半遮住,衣领松散开露出里面令人垂涎的雪色。
宋意澜艰难收回目光,捻捻手指,皮肤上的温度与她专属的木质冷香还残留在指间。
下午有什么安排?宋意澜不着痕迹的将眉眼间的厉色收敛干净。
许挽抬眼看着宋意澜眼中的红血丝,淡淡的泪痣点在眼尾平添了一股悲凉。
许挽心里空落落的,身体里那股酥麻感还未褪却,堆积在一起让她无比难受,将酸软的双腿移开,眼中藏了几分狼狈,睫毛轻颤,我搬家。
我送你过去。宋意澜今天早晨才知道昨晚许挽睡在酒店。
嗯。许挽点头,偏头看着玻璃窗倒映出来的淡淡虚影,拢好散开的衣领,咬唇不语。
她不太理解宋意澜到底是什么态度,明明前一刻热情的如同暗藏在峡谷奔涌而出岩浆,汹涌热烈,下一秒便冷若寒霜。
心底乍然浮起的一丝悸动悄然消散开,不着痕迹地舒了口气,没再看向宋意澜。
宋意澜见许挽这幅样子,抿了抿唇,眉眼间压着燥,眸光凉了下来,也沉默不语。
御园地处平城黄金地段,比景瀚园要的房价要高出不少,出入的人非富即贵。
宋意澜把她送到小区门口便离开了。
许挽看着那张突然冷淡下来的侧脸,心中打起了鼓,却也没怎么表现出来,道了声谢拎着箱子离开。
许挽走远后,宋意澜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指缓缓收紧。
想到母亲那双无意识警惕防备的双眸便觉得遍体生寒。
她怕在许挽眼中见到同样的目光。
宋意澜闭上双眼,阳光这么烈她却只感觉到寒冷,苍白的面颊上闪过几分悲伤,再睁开眼的时候眼底的血丝加重。
她这个状态不适合开车。
给李叔打了电话,坐在后座上等着人过来。
李叔到的时候宋意澜正从药箱里翻出药,几颗胶囊和一片粉色的药片,李叔蹙了蹙眉,这药不是前段时间停了吗?
宋意澜就着矿泉水蹙着眉吞下药,揉揉太阳穴,闭着眼睛靠在靠背上轻轻嗯了一声,便没再说话,眉宇间有些不耐,母亲最近怎么样?
夫人最近在跟云大师
练字。
云大师是母亲的至交。
练字静心。
宋意澜点点头,外面阳光明媚,从车窗里透进来,整个人几乎陷在了阳光里,像是蒙上了一层飘渺的雾气,从李叔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被阳光晕开的精致的侧脸。
小姐去哪?
桃花巷。宋意澜没睁开眼睛,开口报了名字。
李叔发动车子沉默半晌,瞟了眼后视镜,宋意澜闭着眼睛半靠在后座上,似乎很累,不住地揉着太阳穴,就算闭着眼睛也能轻易看出眉眼间压着的戾气,想到宋意澜吞下的那片粉色药片,斟酌着开口。
小姐,您确定要去新锐传媒吗?家里这边......
我自己会跟妈解释。宋意澜没有睁眼,语气散漫带着漫不经心的凉意。
小姐,你何必这样......那件事不是你的错,这么多年过去了,所有人都没有怪你,夫人也是一时难以接受才这样,她心里还是有你的。
李叔在这个家里很久,看着宋意澜长大的,但现在越来越看不透她的想法了。
李叔,不用说了,跟那件事没关系。宋意澜唇角提了提,最终勾起极浅的弧度便落了下去,小脸上又恢复了一派淡漠。
第10章010
柳珍真借给许挽的房子面积不大,两室一厅,主卧朝南,临湖,客厅阳台与主卧都有通透的落地玻璃窗,主卧的步入式衣帽间改成了书房,另一间卧室改成了衣帽间,是单身独居女性的最理想生活。
房间里一应家电设备都十分齐全,看的出来柳珍真对许挽这个朋友好的没话说。
许挽不用收拾,只把自己从家里带来的几件衣服放进空荡荡的衣帽间,算是在这里安了家。
许挽看了眼,家里并没有电脑,摸出手机看了眼银行卡里的存款。
还不够。
她兴致缺缺,叫了外卖吃完便窝在阳台单人沙发上,想着车上那个吻。
最初宋意澜的热切将她的理智烧的一干二净,直到她手指伸进衣领放肆的捻动也没想着推拒。
但宋意澜蓦然抽身离开让她整个人都懵了,现在又是这幅冷淡寡言的模样,让她试镜结束后悄然升起的打算掐灭了。
许挽抱着双腿,垂眸窝在沙发上,仔细回忆着自己忽略的细节,原著中是这样描写宋意澜人设的。
没有情绪的时候像是九天下凡的神祗冷漠禁欲,情绪失控时像是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魔,邪气四溢又惯会披上一层面具来迷惑人。
许挽蹙眉,导致她这种性格的原因原著中并没有写。
许挽索性放弃了这条线,不由自主的想着那个缠绵的吻,手指抚了抚被咬破的唇角,思绪飘到了那晚。
宋意澜带给她的愉悦太过刺激,那温凉的手处处点火,顺着脊背寸寸摩挲时轻而易举的挑起她的欲念。
后脊的酥麻感如潮水般层层涌上来,许挽绞紧双腿,咬住唇努力让自己不发出羞人的声音,在车上被强压下去的欲再度浮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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