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到了,但是车不能开上去,我送你走上去吧。严速说着去扶蒋悦,又锁上了车。
他倒是没有想过自己和蒋悦关系到底会如何这件事,只是觉得不可能这样丢下喝醉的蒋悦不管。
到公寓正门的路实在是有些陡,平时都是走车,估计没有走过人,严速记得当时他爸爸还来看过这里的房子,打趣说是:市区的半山豪宅。
蒋悦的手臂被严速抓着,走了几步就站不稳,走到小坡跟前时,干脆停下来了。
小坡上只有两盏间隔五米的路灯,此刻已经快进入五月中旬,天气越来越热,夏天的气息在夜色里扑面袭来,还能看到一些小飞虫。
蒋悦身上的酒味混合在那股苦涩的香水味里,皮肤在喝了酒之后泛着浅浅的红润,就这样看着停下脚步的严速。
蒋悦的眼睛不长,但很圆,在灯光的照射下像兜了很多泪水那样,容易让某一部分人产生出喜欢、心疼的情绪。
站稳了。严速移开了目光,说了一句后,松开了蒋悦,然后往前走了半步,背过去蹲在了地上。
上来吧。
第12章从没受过这种委屈
身后的人迟迟没有上来,严速蹲在地上回过头,看到蒋悦正在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像看一个神经病。
就在他以为蒋悦不愿意自己背他上去时,一个柔软火热的身体就这样直接贴到了他的背后,手也搭在了他的脖子前面,严速反手拖住了蒋悦的臀部下方,便听到背后的人发出一声低吟。
别乱叫。严速沉声说了一句,用反过去的手掌上方拍了一下蒋悦的屁股。
一直到公寓门口的坡并不长,但背着一个大男人还是有些吃力,好在严速平时每天都健身跑步,不至于半路连着背后的人一起滚下去,蒋悦被他背着的时候,倒是老实,也不乱动也不讲话,只是垂在右侧的脸会是不是靠上来,肌肤相贴的时候会有一种蒋悦在一下又一下亲吻严肃右脸的错觉。
到了公寓入口后,严速放下了蒋悦,问他住在哪一栋?蒋悦指了一栋楼,身子又往旁边歪了一下,严肃伸出手立刻拉住了他.
严速看了他一眼,无奈地说:走吧。
在电梯里,蒋悦靠在了角里,然后翻起眼睛死死盯着严速看,严速双手交叠在胸前,也靠在电梯另一侧,觉得有些好笑地问他看什么?
蒋悦也不回答,直到电梯叮了一声,到了蒋悦所住的楼层后,他晃晃悠悠先出了电梯门,丢下了一句:你长得还挺帅的。
还挺帅的。
严速脸上的笑容再次僵住了几秒,觉得自己好像被表扬了,但又高兴不起来,看着蒋悦身形不稳地站在门口,用指纹打开了门,严速没有再跟上去。而原本要进门的蒋悦脱掉了一只鞋,回过头看向严速。
怎么还站着?进来呀。
蒋悦的这套平层公寓是他外公早年买的,外公住去养老院之后,蒋悦一个人住了两年。
但因为他一直在王子岛工作,因此只会在休假时过来。清洁阿姨每个月会在蒋悦回来前一天进行保洁。
装修风格很简洁,但能看出一些较为早期的家居。比如客厅右侧靠近露台的地方,有一张红木的茶台,明显不是蒋悦的风格。但更让严速好奇的是,能在这种地方很早就买房子的人,家境一定不会差,他实在想不到蒋悦怎么会愿意去一个外岛的度假村做高级服务员。
蒋悦早就走到了卧室那边,过了一会儿严速听到里面传来蒋悦的声音,问他怎么还不进去?
严速心里有些不解,但还是换上了拖鞋往主卧那头走,刚走到卧室,便赫然看到蒋悦已经脱掉了衬衫和裤子,只穿着一条内裤站在浴室门口。
蒋悦身上的皮肤比他的脸更白,细腻得像被精心保养过,在内裤边的上方恰好能看到那个性感的腰窝。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性癖,严速觉得蒋悦这个腰窝是真的很要命。
或许是看着身后人没有动静,蒋悦揉了揉眼睛,光着脚踩在地板上,走到了严速跟前,他微微扬起头,依旧露出一副迷糊的状态看着眼前人,而后伸出手搂住了严速的脖子。
严速当下的第一反应是:这是在干什么?但这个思考没能持续五秒,就被另一种更为强烈的想法所替代:蒋悦实在是长得太欠操了,为什么会没有人追他?
chris,你每次喝多了都这样吗?
严速看着蒋悦的脸,声音干涩地问,毕竟蒋悦看起来这一套太过于熟练。
蒋悦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也不知道到底听没听明白严速的问题,眼睛眨了一下,便松开了手。
浴室里传来水声,过了没多久水声停了下来,变得很安静,严速在卧室门口停留了一会儿,本来想等蒋悦出来后再离开,却始终没等到人走出来。
他想了想,再次回到了浴室门口,敲了敲门,里面无人应对,他又喊了一声蒋悦的大名,依旧没有人理会。
浴室门底下的缝隙里吹出来很重的热气,严速又等了一会儿后,拧动了门把手,门没有反锁,很轻易地被推开了。
蒋悦靠在盛了半缸水的浴缸角落睡着了,严速走过去,看到藏在水里的白皙裸体后,又再次喊了蒋悦的名字。
这可不是我故意占便宜的。严速对着睡着的人说道,然后伸出手打开了花洒,把蒋悦额发和肩膀上的泡沫冲干净,又扯过旁边的浴巾,包住了他。
浴室里的水蒸气布满了镜子和玻璃,严速的衬衫和西裤都湿了,而包在浴巾里的人眼睛睁开又闭上,根本没办法站稳,严速只能用一种很暧昧的的姿势给蒋悦擦干净就像把他紧紧搂在怀里那样。
被热水冲刷过的身体温度过高,严速觉得自己也跟着变得很热,蒋悦紧闭的双眼上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着,显得很诱人。
擦了一会儿后,严速突然动作变得很快,没有了一开始的认真,很胡乱地擦了一下,就把旁边的大T恤套在了蒋悦身上,然后把他半抱出了浴室,试图放到床上。
可蒋悦刚刚背部贴到床单上,他环着严速的手却没有松开,严速只能跟着他往下倒,以压在蒋悦身上的姿势,膝盖弯曲俯身在床上。
chris,松手。严速忍着生理冲动说。
不要。
喝多了的蒋悦变得有些胡搅蛮缠,这是严速想不到的。
严速的眼神变暗,声音也越发的沙哑,他的裤裆里那根东西早在浴室里就硬了,现在隔着一层薄薄的T恤下摆,抵在蒋悦的大腿根部。
他还记得蒋悦那块肌肤的触感,细嫩丝滑,严速在用手掰开他的双腿,试图让他吞得更多,让自己进得更深时,容易留下非常显眼的指痕。
你现在这样能做爱吗?
蒋悦醉得很迷糊,在严速身下动了几下,又往旁边挪了挪,但始终没有松开他。
严速看着他这幅模样有点想笑,但一想起自己现在的狼狈更多的是想哭:从成年后开始,严速从未让自己的命根子受过什么委屈。
他算不上什么性瘾者,但需求也并不低,大部分时候是因为工作太繁忙,才少有时间自渎,而有了固定伴侣后,这件事也相对变得规律。
他已经想不起来,自己上一次这样看着肉不能吃是什么时候了。
到底是趁人之危上了?
还是做一个高尚的绅士,用力掰开蒋悦搂着自己的双手,给他盖好被子,关掉灯,在客厅等自己冷静下来后,老老实实离开?
此刻对于严速而言,不亚于当年在课堂上回答《哈姆雷特》里tobeornottobe含义的难度。
可能还更难。
思索间,一直被他悬空压着的人骤然拱了一下,看起来是无意识的,但这一拱,使得蒋悦的下体直接隔着那层棉料顶到了严速的性器上。
严速再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深吸了一口气,按住蒋悦,单手解开了自己的皮带,然后又把裤子拉链拉下,让那根肿胀起来的东西,紧贴在蒋悦的大腿根部,来回磨蹭。
像一个精虫上脑又胆小如鼠的变态,严速一边往前顶一边这么自我定义。
享受过性爱的男人,其实很难因为这个而达到满足,但此刻的严速光是看着蒋悦微张的嘴唇都觉得下体要爆炸了。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