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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关素舒勾着徐周衍的手指晃了晃。

徐周衍看着她笑。

她对林柏晗道:你也要好好的,好好的出道,以后做大明星。

你以后要是成了大编导,我要来演你的戏的。

我没当大编导你就不来了?关素舒白她一眼。

林柏晗把头发一撩,道:可不是,我现在可是粉丝上百万的人了。

关素舒无情吐槽她,一半多的粉丝都是公司买的水军。

喂喂,伤自尊了啊!

两人又嘎嘎笑了一会。

人际关系其实这样简简单单的就很好,家人、爱人、朋友,不需要太多,真正爱你的人有那么一些就完全足够了。

半个月后,关素舒出院了,徐周衍也必须回去了。

不过关素舒却没能和徐周衍一块回国,因为她的心脏仍然在恢复期,医生不建议她在三个月内去坐飞机。

还要再等两个月,这也就意味着她连开学都不能再回去报道了。

薛秋宁也恢复了工作狂模式,关素舒在美国无事可做,每天就是围着纽约兜圈子,圈子兜久了也没意思了,她就开始往纽约外跑。

去老式的二手相机收藏馆淘宝,意外买到了质量很好的老式胶卷相机。

她要么宅在家里看剧,写写剧本,要么出去拍拍东西,日子无聊,但也不算太无聊,还有些收获,最大的收获就是,她的英语水平噌噌地往上涨。

都说环境是最好的老师,在国内关靖对她的事情大包大揽,是不让任何风雨倾斜到她身上的,而薛秋宁的放养迫使她不得不自己支棱起来出去和别人打交道,一个多月后,她看不是特别复杂的美剧,基本可以不用带翻译了。

她其实很聪明的。

反正她自己是这么觉得的。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做了一次开胸手术,经历了一次生死的缘故,她现在觉得自己的心态也平和了很多了。

以前总是很浮躁,做一件事恨不得马上就能看到结果,喜欢热闹、盛大,现在能耐着性子沉下心来做一件事了,比如在家里花几天的时间埋头剪片子,在华人街跟着老师傅做陶器。

以前走路做事总是跳脱,做什么都得有另一个人陪,现在她也能自己一个人在陌生的街头漫步了,戴着耳机,举着一个镜头,拍拍陌生人和风景,走路不用太快,偶尔抬头看看天空,为一棵树的林荫也能观察很久。

她觉得最有意义的是在地铁上给路人拍照,突然发现不用强凹姿势,不用化精致的妆,不用每个人都又瘦又苗条,不用白到反光,千奇百怪的人也有着千姿百态的美。

这种美不是通俗审美观所判定的,更是基于人本身的一种生命力所散发出来的美。

她闲来无事,把自己拍的照片做成相册集,看见有个摄影比赛,便将相册集寄过去参赛了,参加的非常随意。

两个月的时间在她仿佛gapyear的生活里终于快转到终点了。

十月底关素舒在薛秋宁陪同下去医院做了一次复检,医生很惊讶地说她是他见过恢复得最好并且后遗症很少的案例,这离不开从生病以来家里一直给她最好的医疗环境和最好的照顾。

唯一麻烦就是,她得终身吃抗排异的药,不过这对于她而言已经不算是很大的麻烦了,毕竟从小到大这么多年,她一直是在吃各种药里度过的,要是什么时候不用吃药了,或许她会更不习惯。

十一月初,西伯利亚的冷空气已经席卷到了北方,会市下了今年第一场雪,她穿上薛秋宁给她强塞的厚实羽绒服,裹得像一个球一样,乘上了回国的飞机。

没有告知任何人,她突然回国,想给所有人一个惊喜。

61.第六十一章(一更)走过了生死,她也

凌晨六点京市国际机场。

外面是白茫茫的,雪覆盖着偌大的机场,地面上肉眼看去是浮着一层的白。

远处有橙黄色的光灯,在半明半寐的天际下留着微光,像遗落在地面的繁星。

飞机降落了,落地时与地面的摩擦激起了地面的浮雪,雪像迎面而来的波涛擦过机窗,很快机窗上被覆盖了一层雾白的冰。

尚且还未出去,关素舒已经感受到冬季的冷了。

她将脱在一侧的羽绒服拿起来,在飞机平稳后解开安全带,穿上了羽绒服。

六点钟,连机场的人都不是很多。

他们顺着指引下航班,做登记,接着又由工作人员领去酒店。

回了国还要等半个月,实在难捱,尤其每天晚上和徐周衍打电话,好多次她都想说我已经回国了,话到嘴边她又咽下去。

马上就能去见到他了,她想给他一个惊喜,想看他惊诧的表情。

等待是值得的。

她以此聊以慰藉。

半个月后,她先和薛秋宁打了电话。

美国现在正是晚上,薛秋宁正在书房办公,多交代了她几句注意防寒,又问她家里派人来接了没有,她嗯嗯啊啊说来接了,钟叔来了。

薛秋宁见她拉着箱子往外走,道:好,你好好走路吧,挂了啊。

嗯,拜拜。

她拉着箱子一走出酒店就受到了寒风的裹面侵袭,冷峻的风像是利刃一样,刮得人脸皮生疼,外面还在下着密密麻麻的小雪,道路两侧倒是没有积雪,环卫工人清理得十分干净。

时隔三个月再回国,关素舒深深地吸了一口京市的空气,只觉得空气都比在美国的好。

提前约好的专车司机将她的大行李箱放进后备箱,关素舒拿起手机看微博,微博上都是国内的实时热点,哪条公路通了,哪家明星哪部剧又要播了

热闹纷杂。

她点开音乐软件,随意点了一首歌听。

窗外雪花还在往下飘,小点儿又变成了小片片,贴在车窗上,忽又被一阵风刮走。

京市的雪今年来得比往年还早,鹅毛一样,又大又密。

看她一直看窗外,司机问她:你是留学回来吗?

没有。她笑了一下,之前生病,在外面治疗。

生病啊!司机看着她道:看你年纪还挺小的,是生什么病啊?

心脏。关素舒指了一下心口。

她一向是不避讳这些的,也不忌讳告诉别人自己生病。

这个病从出生就跟着她,就像她身体的一个部分一样,可现在它已经被治疗好了,她不用再怕走在路上突然心率失速,不用再怕心脏给她的日常生活捣乱了。

司机道:心脏病,是先天的还是后天的啊?

先天的。她说。

司机把车速慢了慢,道:那我这车开慢点。

不用,您正常开就好,我已经治好了。

心脏病还能治好啊?

哈哈,当然,这又不是什么绝症。

走过了生死,她也能哈哈一笑,把过往的经历轻描淡写带过去了。

车抵达了会市,在关宅外,关素舒下了车。

她拉着行李箱往家走,行李箱在地面上发出哗啦啦的声音,轮子与地面摩擦,带出阵阵的嘈杂声响。

到了门口,她输入密码锁的密码,又用指纹解锁。

大门声音一响,她费劲拎起行李箱,跨过门槛。

园子里的霜雪还没打扫,过了一晚,有了些雪累积在绿茵茵的草地上,还有些自然的草地因为到了冬天已经枯黄了,这时节也没有什么花了,往常热闹的花园里显得有些空寂。

明明是自己已经住了几十年的家了,可乍然离开这么久再回来,看这栋房子,总觉得熟悉又陌生似的。

屋子里的人听到了外面开门的声音,打开了里面的门。

钟叔先出来,看到一个裹得像球的人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进来了,先是惊一跳,很快,他反应过来,喜声道:二小姐,是二小姐回来了吧?

关素舒摘下口罩,大笑道:钟叔!

哎呀!可算回来了!

钟叔急匆匆走过来给她拎起行李箱,又道:怎么回来了也不先打个招呼呢?

关素舒道:我不是想给大家一个惊喜嘛,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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