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抓住了重点:“苏州人,又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水性应该很不错。”
张阿瓜果然入府时间不长,难得在主子跟前露面,妈妈们培训过的礼仪要点全忘了,搓手搓得更加用力,局促道:“唉,可能是昨日在二姑娘面前紧张,怕唐突了,就……不知怎的,就……发挥失常……”
“是二姑娘挣扎得太厉害了。”
沈婳音替张阿瓜把不敢说的话直接摊开。
张阿瓜嗯啊含糊了两个音,到底也没昧着良心否认。
二姑娘那样杀猪一般地挣扎,他就算是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到了水里也根本招架不住,没赔上一条性命真是万幸。
一直没吭声的婳珠忍不住争辩道:“我当时害怕嘛!”
沈大郎暗中拉了妹妹一把,提醒她不要在夫人气头上浇油。
或许沈大郎这个庶子很懂得该低头时就低头的道理,自幼被当做嫡姑娘养大的婳珠心里却没有那条线。她骄纵惯了,当即扭了一下身子,不满地甩开了沈大郎的触碰。
张阿瓜便深深低下头去,不敢说话惹事。
一个柔弱的女郎落入水中,没着没落,要说不害怕,那怎么可能呢?可要说婳珠真会惊慌到那种程度,沈婳音也是不信的。
她轻轻地问:“婳珠你……不是会水吗?”
这一问如轻羽落地,震得室内一片死寂。
二姑娘不会水,所以才在湖里拼命挣扎,那生死场面几乎全府上下都亲眼见着了。
可是沈婳音说这话的时候,秀眉微蹙,疑惑之意溢于言表,且她又是二姑娘的奶姐妹,有些额外的了解也说不定……
于是莫说在场的几个体面仆婢,就连白夫人也听得愣住。
“珠姐儿,你会水?”
婳珠大约也没睡好,本就苍白的小脸更加缺乏血色,听了白夫人的问话,登时连细颈都涨红了,“我怎么可能会水!”
“你不会吗?”沈婳音很是疑惑地盯着她,“那我怎么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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