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饶兵凑近瑶也。
那是一种直击心脏的痛,瑶也紧捂住耳朵,你咬我?
饶兵嘴唇上挂着血,黝黑的脸尽显病态,瑶妹妹,我们来日方长。
看着饶兵的背影,瑶也脑海里回荡的全部都是那个全身□□,满身咬痕死去的女明星。
第四十六吻
瑶也再回到云端院子时,头发已是凌乱不堪,膝盖上也有明显的血痕,是她刚刚摔倒在地留下的伤口。
她先是跑进佛堂,跪在蒲团上头磕地足足半个小时。
瑶也一遍遍的祈祷,她期盼神佛能听到她心中恐惧无助的声音,可神佛不帮她,甚至连一个怜悯的眼神都没有给她。
再抬起头时,瑶也已是泪流满面。
她刚刚不过就是短暂的和饶兵见了一面,那个男人的阴狠程度便可预见,所以她实在无法想象自己真的嫁给他以后会怎样。
悲绝过后,瑶也抹干泪珠,拿出手机回了条信息。
瑶也:我答应,也请您承诺事成后送我出国。
对面很快拨来电话,语气客气亲和,伯伯就知道小也是个识时务的姑娘。
挂断电话,瑶也收到一笔五百万的银行转账。
翌日,湖光潋滟晴方好,徐家人已全部聚齐。
按照往年,祖祭第一便是游湖至徐家祖祠祭拜。
云端安排了两条画舫船,大船给长辈们乘,小辈们则集中在小船上,各不会觉得尴尬不自在。
明芽自嫁到徐家,多数时间都闷在院子里,像只被豢养的金丝雀。
今微风习习,明芽窝在徐之也怀中,两人立在船舱外看白浪朵朵。
我们第一次见也是在船上。明芽不由感叹道。
徐之也立于她身后,紧紧将人环在怀中,他嘴唇紧贴着明芽耳畔,暧昧又黏腻,每次回忆初见,都要被你惊艳一遍。
那时徐之也终于理解了什么叫惊鸿一瞥,沪上的明珠同时落在了他的心口。
那你一开始还对我那么冷漠。明芽嘟嘴抱怨道。
新婚夜,她这个新娘被好一阵侮辱。
误以为不受青睐的那些日子,她每日过得提心吊胆。
徐之也:那时不懂事,以为在惩罚你。
明芽冷切,那现在呢?
现在意识到放着娇妻不理,我才是最大的傻蛋。徐之也在她耳畔低于,轻而易举将人的心牵引起来。
明芽笑着回道:确实是个大傻蛋。
下一刻明芽便被徐之也握着腰肢,他只用了一点点力气,便将人翻了过来,两人面对面,鼻息交缠着鼻息。
徐之也的吻绵密又霸道,却能让人在激烈中感受到慢条斯理,像是品尝一块精致的美味甜点。
两人不知吻了多久,徐之也的手轻抚住她下颌,鼻息一同停留在此处。
他在明芽的脖颈处轻啄着,随后是唇角,耳垂。
所以,喜欢傻蛋么?徐之也声音低沉,气息却炽热无比。
明芽从耳垂到脖颈都又麻又痒,她被抵在船的护栏上,丝毫没有逃离的空间。
两人因站在船舱外,甚至能丽嘉听到舱内的音乐和嘈杂声。
明芽身体随着徐之也一同有了反应,她手臂环着徐之也脖颈,小腹被一处紧紧贴合着。
会有人的。明芽面红耳赤,近乎哀求道。
徐之也依旧一只手捧着她下颌,另一只手扣住她腰肢贴近自己。
你在想什么呢?徐之也轻笑出声,又不客气的用舌尖描摹明芽的唇形。
明芽又羞又臊,气恼地拍掉他的手,一会儿被看到了。
明芽甚至不用猜想,撞见他们亲吻的人一定会被徐之也惊到。
平日冷漠又正经的禁欲圣僧,开荤后的疯狂是无法想象的。
他们看到也不敢乱说。他是徐家的老大,平时严肃惯了,确实就算有人看到,也没人敢到处传播。
明芽:原来从小就爱欺负人。
徐之也最后轻轻啄咬明芽嘴唇一下,现在最爱欺负小妹妹。
明芽余光看到徐柿青后,羞红着脸藏进徐之也怀里。
哥哥,这一点你可不要撒谎,你明明是只爱欺负嫂子这个小妹妹。徐柿青倚着一边船舱的墙体,笑的狡黠。
徐之也再面对徐柿青时,已经恢复一本正经的模样,你身体不好,就不要出来吹风。
徐柿青笑眯眯,我就是帮陈朝传个话,舅舅他们有事情和你沟通。
刚刚陈朝拜托她来找徐之也时,徐柿青还十分疑惑,他作为特助,直接找徐之也就好,干嘛还要一脸为难的求她。
徐之也依依不舍的松开明芽,嘱咐道:别乱跑,一会儿我就回来。
明芽看着他,满眼深情,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嗯,是我太太。说完,徐之也揉了揉她发顶,方才离开。
徐之也一走,徐柿青立刻凑上前,腻死人了嫂子。
明芽略略羞涩,嘘。
你是害羞了么?脸红的像是发烧一样。徐柿青问道。
明芽这才去摸自己的脸颊,确实滚烫的很,明知故问。
我哥猛不猛?徐柿青突然一脸神秘,压低声音道。
明芽又是一阵面红耳赤,你一个小姑娘问这些干嘛。
徐柿青:我好奇嘛,我哥向来像个冰块,我都觉得他不喜欢人类。
明芽被徐柿青逗笑,他不喜欢人类,还能喜欢什么?
反正我就觉得我哥哥,他会喜欢工作,喜欢滑雪,喜欢任何东西,但就是不像会喜欢人类。徐柿青如是说道,我甚至都觉得他有可能一辈子不结婚。
明芽抿唇,你哥再冷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一辈子不结婚,估计会憋坏。
徐柿青差点笑喷出来,看来我哥就在你面前表现过血气方刚的一面,在外人看来,我哥就是个无法接触的冰块。
禁欲,不好接触,这是所有见过徐之也的人,对他的统一评价。
小时候,我有同学来家里,还被我哥吓哭了。徐柿青回忆道。
明芽:一般人确实很难和他接触相处。
徐柿青:所以嫂子,你真的就是个女菩萨,也只有你和我哥这个冷面圣僧般配。
明芽被徐柿青的话逗得捧腹,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徐柿青挽住明芽手臂,两人看着湖面,但是嫂子,我想感谢你是真的,没人能理解我哥这些年是怎么生活的。
孤独,仿佛他的生命里只有工作。
他每天都是凌晨才回家,次日一早天还不亮就又去公司了。如果不是母亲强制性要他必须回来,哥哥估计就二十四小时住到公司了。他厌倦徐家的一切,所以从身体到灵魂都想逃避这个家。
明芽心中是说不出的心疼,我知道他处事漠然是有原因的,我们也一直在温暖着彼此。
不是她单方面的去爱徐之也,而是他们在努力的爱着彼此。
所以嫂子,无论未来如何,你都要一直陪着哥哥好不好?徐柿青眼眶微红,努力藏起泪光。
明芽望着远处的山,我也想一直陪着他。
他们之间无论是相遇,相爱亦或是相守,都太难了。
他们跨过了家族两代的恩怨情仇,跨过人性的磨合,那些像是山像是海的阻隔,他们都一一跨过了。
所以,未来的日子里,他们比任何人都想紧紧挽着对方向前走。
柿青,我和你说一个秘密。明芽低声道。
徐柿青看向明芽,什么?
我怀孕了。
如果说那一刻万物有声音,徐柿青能听到鸟儿在鸣唱着喜悦的歌儿,就连群山都在配合奏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