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曦向后一倒倒在了床上，有气无力地喊着茯苓的名字。

“在呢，怎么了？”

茯苓把莫云曦从床上拉起来，坐在她身后给她理顺头发。

“哥哥最近好忙啊，感觉很少能见到他了。”

“嗯，确实呢。”

莫云鹤对他们说莫然名下的商行最近出了些问题，所以他要忙一段时间。

“感觉都生疏起来了……”

“生疏？哪里生疏？不是你在躲着师兄吗？”

“……”

“见了师兄，没说几句话就要跑的不是你吗？”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就是见了哥哥就觉得浑身不自在，稀松平常的动作也变得很奇怪，总之就是很奇怪，这难道不是生疏了吗？”

此时莫云曦已经靠在了茯苓的肩上，茯苓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她理顺的长发。

茯苓知道莫云曦最近很奇怪，以前明明和莫云鹤关系很好，可是却突然生疏起来，但也说不上是生疏。只不过每次说两句话就要跑开，说话的时候也是局促不安的。不过或许莫云曦她自己都不知道，每次面对莫云鹤的时候，她的脸都是绯红色的。

“小曦儿。”

“嗯？”

“在你心里，我和师兄有什么不同吗？”

“没有啊，你们都是我的家人，都是我的哥哥啊。”

莫云曦坐直身体，转过身面对着茯苓。

“不对小曦儿，再想想。”

“……”

茯苓和莫云鹤确实不同，她现在留在这里就是为了莫云鹤，为了莫云鹤能有一个美满的人生；而茯苓则是阴差阳错出现的，陪伴她长大的哥哥，虽然她从来不叫他“哥哥”。

“小曦儿，对你来说，师兄是特别的。你没发现吗？你每次毫无顾忌提起死亡的时候，提起你自己的身后事的时候，总是会说到师兄，也只有师兄。”

“你在这个世界上最舍不得的人不是先生，不是江前辈，也不是我们，是师兄啊。”

“……”

莫云曦无话可说，因为事实就是这样，她放不下莫云鹤，很担心莫云鹤在自己离开后会误入歧途，担心上一周目的悲剧再次上演。

“可是这又怎么样呢？茯苓你为什么突然和我说这个？”

“好吧，那我们不说这个。小曦儿，过了年你就及笈了，说不定先生或江前辈会给你找一个夫家呢。”

“茯苓，你的话真是越说越没谱了，你不会是喝了酒来的吧？”

说着，莫云曦便要凑上去闻茯苓身上有没有酒味，不过被茯苓按着头又坐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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