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行啊?不行我来。”
“哟哟,钮钴禄家那二愣子怕了哈哈哈。”
“大人,换我吧换我吧。”
后来有胆子大的人率先踏出第一步,其他人将信将疑,试探性划拨,钮钴禄家那二小子紧张得不知该下左脚还是右脚,他一个不察,双脚相拌,扑腾一声摔倒在地。
人群哄然大笑,只余下他在那里哀声连天:“这可比那泥巴地疼多了...嘶...哎哟喂。”
被他这么一搅和,紧张气氛倒是散去,其他人也走走停停,跺跺脚,用手敲击,纷纷朝人堆点头。
靳辅看他们都体验完,便让人退下,朗声道:“这水泥路修好后,再也不会有雨天出现坑洼泥地的现象,城郊行驶也更方便,这是皇上好不容易请出山的高人献出的方子,因此,每家每户如有想享受这一便利的,明日去县衙登记,八旗每户按人口必缴纳,官商人家按人口缴纳,白身人家按人口的一半缴纳,可当苦力,管饭亦有工钱,先从内城开始实施,外城皇城暂定。”
等他润了润喉又继续道:“不可用锤子榔头等重器蓄意破坏地面结构,如有违令者,罚五百金,不然便跟着本官天牢里走一趟吧。”
等靳辅说完,一旁官兵便驱赶:“天寒地冻的散了吧散了吧。”
再说这钮钴禄家那二儿子木什,是遏必隆目前存活的五个儿子之一,在家里地位不上不下,虽有同母的大哥,可两人都是庶子,在家并不受宠。
要说最得遏必隆心的还是三子法喀,一切皆因那入宫的钮钴禄贵妃,法喀长姐。
木什溜溜达达到家时,被遏必隆逮个正着。遏必隆揪着他耳朵厉声道:“你瞧瞧你什么鬼样子?小心我家法伺候!你看看你那三弟,比你还小,马上就是秀才了,你整天吊儿郎当的像什么样子!你要是有三弟一半好,为父就知足了,今日不准吃饭!赶紧滚去祠堂跪着。”
木什逆来顺受,对他的话左耳进右耳出,对跪祠堂也已经不痛不痒,习以为常。
正当他连连应是,准备往祠堂去时,角门一道清脆如黄鹂鸟的声音传来:“阿玛,可别为难二哥哥了,是我让他去买糖葫芦去了,您就饶了他吧。”
木什扣了扣手,呐呐不敢言,他怕极了这位二妹妹,自从三个月前她落水后,便性情大变,由以前文文弱弱的性子学她们同院的汉人姨娘姿态,变成了现在这幅活泼开朗到极致的性格。还让父亲好一阵惊愕,生怕她被什么鬼怪附了身,还好她的解释有理有据,还哄得父亲开心,才没有被父亲除了去。
可最让人讨厌的便是,此后她便以鞭策为由,经常让他读书习武,偏偏还得了阿玛允许,可怜木什心不在此,只想受父荫,度余生,他对于读书习字完全不感兴趣,所以每次看到她就如临大敌,想逃。
温喜笑嘻嘻挽住遏必隆的胳膊,甜甜的朝他撒了个娇,给木什求情,遏必隆老神在在听了会儿,端起茶呷了一口:“行了,既然你妹妹求情,那你便回去读书吧,把中庸抄十遍明早给我。”
木什苦着个脸,这还不如跪祠堂,所以二妹妹刚刚是故意的吧。
等他离开,温喜眼睛转了转,乖巧道:“阿玛,我去帮你监督二哥哥,看他有没有用功。”说完不等遏必隆在唠叨便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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