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嫣感到一阵宁静,朝丁烟道,“好...”话音未落,就感到无边的困意,眼皮不由自主地耷拉下来,被黑暗淹没。
丁烟在空中悬浮,盯着小姑娘看了半晌,只见她头上骤然生出几根白发,看来这身子是疲惫至极。只希望她能睡个好觉,逐渐休养回来。
接着,她一头扎入覃彧的画里。
覃彧依然斜身坐在巨树的树杈上,自她一入画中,他的双眼便牢牢黏在她身上。
傀儡就快到手,丁烟心情愉悦,兴冲冲地靠近,凑到覃彧面前,“你在等我?”
覃彧微微点头。
“傀儡已经托人在做,看那木匠手艺不错,过两天就能随处活动了。”丁烟双腿岔开,骑在树杈上,倾身靠近覃彧。
“木雕?”覃彧挑眉,“你怎么办?”
“两具木雕啊,我自然也有一具。”小姑娘将头发削掉大半,她用了许久,现下在覃彧的画里又恢复成自己本来的样子,她拨了拨长发,还有些不习惯。
覃彧欲言又止,静了半晌,只听他突然道,“双修吧。”
此话犹如平地惊雷,丁烟只当没听清,惊诧地又问了一句,“哈?你说什么?”
覃彧满面淡然,一幅理所应当的模样,“双修,现下再适合不过了。”
难以置信,丁烟掏了掏耳朵,凑得更近,连连眨眼,又问了一次,“你说什么?”
“双修。”覃彧将紧握的右手张开,洒下一手的细碎兽甲,转而捏住她的肩膀。
丁烟双颊骤然一热,手握成拳挡在嘴前,“咳咳,你还在想那本心法的事吗?”
“呵...”
“喂,你笑什么啊!”还不准人害羞了嘛!丁烟推了推面前的男人,可他分毫不动,反而凑的更近,右手紧紧扣在她的肩上。
明明只是神识而已,丁烟却觉得那手烫的吓人。
覃彧的动作强硬,几乎要将她拉入怀中,嘴唇也擦过她的面颊,最终停在她的耳边。
“神识双修罢了,你在想什么呢?”声音又轻又柔,低沉沙哑。
分明被嘲笑了,丁烟却被撩得心神荡漾,换乱之下双手胡乱推搡着覃彧。
猛地推了个空,一时间重心不稳,朝后一翻。
丁烟完全忘了自己只是抹神识,从树杈翻了下去,半空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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