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气息与那只蜥蜴同源,难道真是覃彧失手,还是说斩草未除根?
高映叶见丁烟沉默着,忙又重复一句,“她是病了,你可别伤她!”
“呵...”丁烟冷笑一声,“等她也将你感染了,再说此话。”
妇人的嘴角开始往外淌口水,黏液汇集在唇珠处,缓缓滴落在卧榻的床单上。
丁烟觉得现已不是犹豫的时候,她举起手中的长棍,又凝了冰花在棍尖处,准备将这妇人一击毙命。
“别!”高映叶冲上前去捏住了丁烟的大臂,她一直盯着丁烟的动作,见丁烟胳膊微动,手腕转了个小弯,就猜到她的意图。
丁烟皱了眉,觉得高映叶有些碍事,“救人时听你的,这会儿可不能这样。”
她无视了高映叶带来的阻碍,连带着高映叶的双手一起将长棍挥了出去。
情急之下,高映叶将丁烟的整条胳膊连着长棍都抱在了怀里,也不去管丁烟曾嘱咐她不要上前的话。
妇人如今已全无人样,她用手从胳膊头抓破了两只长袖,柔软的肌肤晃眼间变得紧致起来,臂膀处的肌肉蓄势待发。
丁烟本来想一棍便刺入这人喉中,却被高映叶捣乱了计划,又怕她被这变化了的妇人所伤到,只能用空着的一只手揽住高映叶的腰身,往后猛地一退。
可面前已无人样的妇人却穷追不舍,涎水顺着流了一地,双臂变化得与双腿差不了太多,猛然间一个起跳,便朝丁烟扑来。
顾不了许多,丁烟只能运起体内无多的灵气,凭空凝出一柄尖锐的冰刃,朝对面掷去。
冰刃破空,凌冽又透凉,刀刃正中妇人的人中,自鼻下的凹陷处没入肉内,将两瓣唇一分为四。
妇人吃疼,伸出舌头不住地来回舔着嘴上被划破的地方,同手同脚地倒退着爬回了床榻上。
本可以一击毙命,丁烟心中有些恼意,掐着高映叶的腰,硬生生地将她从自己身上拖了下来。
“管好你自己,被她抓到了可不是闹着好玩的!”丁烟朝高映叶朗声喝道,想是气势不若从前那般畏缩,也将高映叶吼得一愣。
落地重新站稳,高映叶这才躲在丁烟身后仔细打量起妇人的举止起来。
明明用了神药,却完全没好转,反而变得更焦躁了,这是为何?
高映叶捏着手心中那颗似软似硬的小球,心中直犯嘀咕。
丁烟双手握住长棍,来回一扭,然后朝手两面脱开,在长棍上凝出了层层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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