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知道吗?”
“什么?”
“薛燃跟我,可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呢。”
谢妙吃了一惊,她脑海中立时涌出许多蛛丝马迹来,两人彼此之间的排斥与厌恶,常常话里有话,还有第一次见面她就觉得两人其实长得有点相似……“怎么会?”
“怎么不会?”宿怀安轻声回答,“不过我父亲还是有数的,这么多年,也就弄出这么一个私生子来。”
什么人……会把父亲出轨的事情说得这样云淡风轻啊,而且……这么多年?“……你爸是蜈蚣成精了吧?”
就知道劈腿?
宿怀安没想到她都这么难过了还有力气损人呢,轻笑:“可不是吗,不过他倒也专情,除却几个上不得台面的,薛燃母亲可是跟了他很多年了,你看,薛燃也就比我小几个月而已。”
谢妙觉得很难过,“那你妈妈……”
“这个不用担心,她也有很多年轻力壮且长得英俊的情人,并且还有一个女儿。”
谢妙:……
是在下输了。
“不是,你们家这什么情况啊?”谢妙无语,“贵圈怎么这么乱?”
宿怀安笑出声来,他牵着谢妙的手并肩躺在一起看星星,对他来说,在这样一个夜晚,什么心里话都可以告诉她。
他从出生起,便是宿家的下一任继承人,同时,由于母亲是外公的独生女,外公的家业也将由他来继承,奈何他那对父母实在是不成器,烂泥糊不上墙,结婚后更是相看两相厌,爱情的火花燃烧殆尽,花了几个月的时间?
爷爷跟外公自然知道自己的儿女是什么德性,因此早就立下了遗嘱,两家的产业都只有宿怀安一个继承人,假如宿怀安出事,便将所有产业全部捐献给国家。反之,他们不希望这对夫妻对尚且年幼的宿怀安造成坏的影响,因此威胁他们如果敢露出分毫马脚,就彻底断了他们的经济来源。
一个公子哥儿,一个大小姐,成天只知道花天酒地,怎么能不怕没有钱?
便开始了拙劣的恩爱夫妻的表演,如果现在上网搜索他父亲的名字,都能看到很多人夸他痴情又专一,两个人的结合是门当户对天作之合呢。
“真是可笑。”宿怀安说。“看着他们在我面前装恩爱,实在是很有趣,所以也懒得戳破,想看看他们还能伪装到几时。”
那虚假的面具,从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被看破了。
“四岁的时候,母亲带了情人回来,她可能忘记了我要在外公那里住多久,所以两个人在客厅就**的抱在了一起。”宿怀安眯起眼睛,“我啊,当时就站在楼上呢。”
兴许是为了寻找刺激,也兴许是为了对抗强势的父亲,夫妻俩最爱做的一件事就是把人带回家胡搞——那让他们格外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