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如玉树,淡漠立于人前。
柳月姗只看了他一眼,心口就抑制不住地砰砰乱跳。
徐宴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台阶上脚步声。
他稍稍抬头瞥过去一眼,就见楼梯上站着的姑娘还立在半中央。低垂着眼睫状似羞怯地偏过脸,那神态仿佛在等情郎。徐宴回头看了看,有些莫名其妙。不过徐宴都不在意,他只在乎这姑娘到底什么时候让开。
很显然,柳月姗打算就这么挡在中央,既没有上去的意思也没有下来的打算。
徐宴:“……”
老实说,徐宴其实并非一个怜香惜玉之人。美人儿再美,也没有他手头的几本书重要。本就一大早被丸子耽搁了个把时辰,今日读书的时辰便掐得比较紧。此时又被个陌生女子给挡着路干耗,他眉头不由就不悦地蹙起来。
徐宴扭头看了一眼伙计,眼里意思很明显:能否帮个忙,叫这位姑娘让开。
那伙计瞥了一眼台阶上不走的柳月姗,暗暗冲徐宴摇了摇头。
徐宴心道这怕是哪家贵女,伙计也不方便上来说话。
他也不为难,想想,便不打算上二楼去了。他扭头虚眼瞥了一圈一楼傥荡。见大堂书架子旁边还空着几个位子没人坐,于是径自走过去坐下来。
一楼虽不如二楼清净,但他素来专注,沉下心来其实也是一样的。
柳月姗在台阶上站了好一会儿,就是等徐宴走上来。面对面,正好顺理成章地攀谈。谁知徐宴没上来,在楼下看了一会儿竟扭头走了?
她眨了眨眼睛,觉得不可置信。
柳月姗低头看了看衣裙,是京城绣房才出的最时兴的衣裳款式。抬手摸了摸脸颊,吹弹可破,柔嫩依旧。难道徐宴没看到她么?不会,离得这么近。还是说,常年看书眼花看不清楚?她这么大个人站在这楼梯上,竟一句话没说就走了?
柳月姗深吸一口气,蹬蹬地跑下楼,直奔徐宴座位所在之处。
徐宴挑的这地儿是大堂的角落。一般从东南西三个方位,都不大能看得见他。一阵香风刮到近前来,徐宴还很诧异。
“徐公子,”柳月姗立在徐宴座位旁边,娇滴滴道,“你可还记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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