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希无奈的说:不是,你都堵在我家了,我还能跑哪儿去?
好,我再信你一次,如果你再敢跑,我就大开杀戒,将这栋楼的所有住户都杀了。
季希眉头紧皱的说:陈征,这是我们两个的恩怨,跟别人没关系,你别牵扯无辜。
不想牵扯无辜,那就不要一再触及我的底线!陈征直视着季希,让他清楚自己的态度。
季希冷淡的看了陈征一眼,绕开他来到沙发前坐下,心里一阵懊恼,他没想到陈征不仅没被控制,还这么快找上门。
无视走过来的陈征,季希拿起手机给王涵拨了过去。因为买的东西落在了王涵舅舅家,王涵开车去取,而季希又没有防备,所以才让陈征钻了空子。
你打给谁?陈征走上前去夺手机,却被季希躲了过去。
季希眉头紧皱的说:陈征,你最好也不要触及我的底线。
电话被接通,听筒里传来王涵的声音:季希,我马上到家。
季希叹了口气说:王涵,你暂时不要回来了。
王涵一怔,随即问道:为什么,发生了什么事?
陈征来了。你别担心,我会跟他谈,你等我电话,我不待季希说完,王涵就挂断了电话。
季希看着手机直叹气,他了解王涵的性子,打定主意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
你和王涵什么关系?
质问的语气让季希眉头再次皱紧,他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要是来软的他可能没辙,但要是跟他刚,他肯定不会轻易低头。
季希有些不耐烦的说:这跟你有关系吗?陈征,你受伤,我确实有责任,但我也把你从卧龙山背回了龙城,尽心尽力的照顾了你多半个月,拿了我应得的报酬,我不觉得我欠你什么,你这么咄咄逼人到底是为什么?
你不欠我什么?听季希这么说,陈征心里的火气蹭蹭往外冒,说:李布,好,那我们好好算算这笔账。
一提算账,季希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警惕的说:算什么账?我可不欠你钱,那些都是我应得的。
季希的小动作,陈征看的清楚,刚才冒起的火气消散,他压了压忍不住扬起的嘴角,说:那四十五万是你应得的,你放心,我不会赖账,我要算的也不是这些。
那你要算的是什么?季希的心忍不住提了起来。
衣服。当初为了背我,你把你的衣服扔了,给你一身衣服替换那是应该的,但你穿了我两套衣服,这就有点过分了吧。
季希撸起袖子,一副讨价还价的架势,说:不是,我说老陈,咱不是这么算的好吗?我那可是一整包衣服,我的全部,而我只拿了你衣柜里的区区两套衣服,怎么就过分了呢?
你的眼睛看得见了?刚才被怒火冲昏了脑袋,陈征根本没留意到季希的不同。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季希一怔,他忍不住好笑的说:老陈啊,我原先说的没错,你还是吃点药吧。
陈征
看着季希灵动的眼睛,仿佛被一层紫色的流光包裹,神秘又清澈,那种矛盾的美感,很容易让人深陷。再加上短发后,他原本柔和的脸变得有了棱角,更添了几分成熟的气质。如果长发的季希是柔和的俊美,就像夜空中高挂的月亮;那短发的他就是热烈的俊朗,就像九天之上的红日。
哎,你听到我说话没?季希在陈征眼前挥了挥手。
陈征回神,不自在的错开目光,说:你说什么?
季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我说有病就吃药,提前预防老年痴呆。
陈征不打算跟他计较,否则最后被气死的肯定是他,说:你少打岔,我们接着算账,我那身衣服是定制款,一整套是五十八万,你打算怎么还?
不是,我刚才说的你都没听进去吗?这账咱不能这么算,我那包里的衣服虽然不值钱,但那是我的全部,对我来说意义不一样。而你那两身衣服虽然贵,但也只是你众多衣服里的区区两套,所以在我看来我们两不相欠。
你这是强词夺理。陈征直接被气笑了。
这怎么能是强词夺理,本来就该这么算。
行,衣服的账我们待会儿再说,你应该还记得我卧室的那张地毯吧。
地毯?季希心虚的摸了摸鼻子,说:地毯被你弄脏了,然后我就给扔了,这有什么好算的?
我只是不小心洒了一些水,怎么就弄脏了呢?那可是进口的地毯,就那么一块就是几十万,你直接给我扔进洗衣机,那是能用洗衣机洗的吗?地毯被洗坏了不说,洗衣机你也给我弄坏了。洗衣机不贵,也就2万,地毯用了不到一年,我给你打个折,就按十万算,你一共欠我12万。
12万!季希一听整个人都不好了,眉头已经皱成了疙瘩,说:不是,老陈,你这是在抢钱吧,一块用旧了的地毯,你跟我要十万!你要这么算的话,那我损失可就大了,我那背包里可是有我们李家的传家宝,那可是价值连城,就因为你给弄丢了,我也不跟你多要,你就给我一百万就成。
陈征被季希死要钱的模样逗笑了,说:传家宝?什么样的传家宝,有什么证据证明那东西的价值?只要你拿得出来,别说一百万,我给你一千万也成。如果拿不出来的话,那咱们接着算账。
还有账!季希赶紧捂住口袋,说:姓陈的,你别太过分!我统共在你家住了半个月,除了那两身衣服,我可是什么都没拿,你还有什么账要跟我算?我可警告你,如果你敢碰瓷,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你放心,既然是跟你算账,那绝对会让你心服口服。陈征强忍着心里的笑意,说:你应该还记得我家里的那两条鱼吧。
鱼?什么鱼?我怎么不记得你家还有鱼?季希心虚的撇开目光,矢口否认。
那两条红龙我养了近一年,好不容易养大了,你说吃就给我吃了,你知不知道那两条鱼值多少钱?
我怎么知道多少钱,我又没见过。季希打死不认。
你不记得?那天你给我吃的生鱼片是哪来的?
是我去超市买的。你那什么红龙、绿龙的,我压根没见过。
其实季希真没打算吃来着,那两条红龙简直太漂亮了,他一看见就喜欢上了,而且精心喂养了好几天。可他的眼神不好,喂养的时候将不知道什么的东西掺在了鱼食里,结果那两条红龙当天就死了。季希觉得扔了太浪费,所以才做成了生鱼片。
你那两天根本没去超市。李布,我家里装了监控,要不要我把监控视频调出来给你看看?陈征话音一转,接着说:你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没有受你控制吧。
季希确实非常好奇,他的精神控制唯独在陈征这里碰过壁。
因为我有强迫症,衣柜里的衣服,家里的摆设,都跟之前完全不一样,只要我看一看监控,就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陈征有一点没说,那就是季希留给他的印象太过刻骨铭心,所以他才能很快的摆脱精神控制。
季希
季希避重就轻的说:既然你看过监控视频,那就应该知道,是那两条鱼死了以后,我才杀的,毕竟不能浪费嘛。
视频我看了,是你撞倒了鱼缸旁边的精油和鱼食,让鱼食受了污染,鱼是吃了被污染的鱼食,所以才死的。见季希脸上闪过心虚,陈征眼底浮现满意的笑意,说:这两条红龙买的时候是一百万一条,而我又精心喂养了一年,一条怎么也得两百万。两条鱼加上地毯和洗衣机的钱,一共是四百一十二万。看在我们认识一场的份上,我再给你打个折,那两万我不要了,你只要给我四百一十万就行了。怎么着,你打算怎么付钱?
哎我说老陈,你这么算账就不对了,那生鱼片你可是吃的比我多,怎么就全怪在我头上?再说了,你没事穷讲究个什么劲儿,精油到处放,还和鱼食放在一张桌子上,我眼神不好,碰倒了那也不是故意的,反正说来说去,你要付一大半责任。
别说四百万,就是四万,抠门希也不想掏,只能胡搅蛮缠,想办法糊弄过去。
陈征好笑的说:李布啊李布,你的脸皮怎么就这么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