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佼人僚兮/贴身男仆竟是天外飞仙——法华未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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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先贤研究妖域《本源经》后,痛批三脉论,说天师认脉、以及借灵魂之力惊蛰,愚不可及。他提出一种寻经点脉的构想,大意是:但凡体内有妖血,皆可以寻经找出,并通过点脉来觉醒。

乔柔心想,这先贤好大的口气,毕竟《本源经》乃妖域乾元修士所著。乾元修士身份不明,但大致可以断定来自另一个大千世界。

她仔细阅读札记,却发现这一构想不无道理。但构想仅仅是构想,是先贤的一时灵光而已。札记结尾,先贤作出结论:只须融会《异种交合》《血源论》《逆经》《芳纲》《云笈十二鉴》等一百零三种典籍,便可完成寻经点脉之术。

乔柔看过便罢,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八年后,乔柔晋升六重楼大学士。偶然间,她又看到那本札记,蓦然回首,才发现那位先贤提出的一百零三种典籍早已看完。

她静思一夜,重新审视寻经点脉构想,发觉谬误甚多,但思路极巧,只须解决几个小问题便可实现。

乔柔说到这里,沉吟道:恰在那时,六重楼接到一个任务,需两名大学士去妖域勘破一个洪荒封印。我恰巧闲着,便接了这个任务,一来洪荒封印少见,二来可以去妖域走一走,看看是否可能实现寻经点脉的构想。

原来大学士还有接任务一说。方泉自言自语。

乔柔随口解释:须以秘典古籍作回报,才能请动大学士做任务,恒道院浩瀚藏书便是这么积累起来的。与我一起接任务的,是一位同窗师姐,我二人皆没有性命双修的武士,六重楼便请了一个道成境的黎山女修来保护我们

方泉又问:凭前辈修为,还需要道成境保护么?

乔柔笑道:我一弱女子,哪有什么修为?但凡修炼《灵光经》,就不可能炼精化气,意即无法修炼武功法术。恒道院学士和武士泾渭分明,除非学士炼体,否则没有文武同修一说。

竟有这样的道理?但前辈明明会武功法术的啊?

我转世重生,前世灵性尚在,今生再修武功。

乔柔说罢,言归正传。

乔柔等三人前往妖域后,花两月时间,解开洪荒封印之谜。事毕,乔柔留下采风游玩,师姐与黎山女修则无兴致,先行返回恒道院。

乔柔孤身走访山河城镇,与天师探讨认脉,与惊蛰大夫议论灵魂,一路了解民风,见证族群分裂,便想:若寻经点脉成功,便可化解妖域一切纷争,这可是天大的功德。

她寻一个小镇闭关,苦思半年,才发觉之前以为的小问题,个个都是极难解决的大难题。若要解决难题,须从远古银月祭司传承着手。

便在这时,她遇见了项苍。

二人志趣相投,彼此分享探索心得,一谈便是数日。项苍邀请乔柔结伴同行,乔柔身边亦缺个武力守护,二人一拍即合,开始了漫长的求索之路。

他们走遍高山流水,一路采集银月祭司传承,与远古先驱不同的是,这一次有恒道院大学士参与,见识眼光自与前人不同。

他们一路勘破历史谜云,揭露事实真相,仅三年时光,便得出一个结论:晦月夜后,遁世不出的乾元修士重新建立一座神庙,留下完整银月祭司传承;为防神庙被毁,乾元修士布下虚实线索,设置重重障碍,须有极高的见识学问才能破解迷雾,找到神庙所在。

又过三年,二人已获得充足线索,但偏偏解不开谜底,便栖居沅水,一边解密,一边融合所思所得,调制一种浆药,便是沅水琼浆。

沅水琼浆结合寻经点脉构想与零星采集的银月祭司传承,另辟蹊径,从性命之根本激发血脉。一旦服下,原本潜脉者,有一定几率觉醒闲杂脉;闲杂脉者,有一定几率觉醒天妖脉;天妖脉者,有一定几率觉醒多重天妖脉。

几率大小,看浆药品级。

沅水琼浆调制极难,每一次调制,须依据天时地利、热量温度、湿气燥火、阴阳变化、五行生息,还有药草产地、年份、性状等各种变因,遵从《葛慈算经》《薛生冲和论》等十一种药理,才有一定几率调制成功。

换言之,只有乔柔一人可以调制。

二人栖居沅水,研药六年,万千潜脉者受惠。但和月魂一样,沅水琼浆无法彻底解决族群分裂问题,最终还得指望远古银月祭司传承。

沅水琼浆问世,立刻引起轰动,世人这才发掘背后故事,得知项苍冠礼明志以及身体力行、孤独求索后,更是钦佩不已。有人猜测沅水琼浆与银月祭司传承有关,二人也不忌讳,直接承认受其启发。

这一承认,既为后日惨剧埋下祸根,亦为今日民众声援打下基础。

二人名声大噪,银月岭与恒道院宣布庇护二人安全。驭兽宗不想得罪恒道院,暂时隐忍,直到查明二人已掌握银月祭司传承的关键线索,才突然发难,在二人大婚之日出手,令其一死一伤,血染红堂。

乔柔说到此处,神色一黯;项苍将她搂入怀中,无声安慰。

方泉在不毛城听过这段故事:二人彼此爱慕,定下婚约,便在新人红裳即将拜堂成亲之际,驭兽宗龙潭首座不期而至,一掌双杀,突兀袭向新人。乔柔当场毙命,项苍一身硬骨头,苟延残活。龙潭首座欲再出手,被当场名宿拦了下来。

其时夜色漠漠,凉风习习,一桌好酒,却难消众人心头遗恨。

沉默良久,梁安问道:后来怎样?语冰前辈又是如何复生的?

乔柔笑了笑:这是另一段奇遇,我简单说说吧。

原来二人婚礼那天,来了一位不显山露水的奇女子。此女一身麻衣,与婚礼喜庆格格不入,不知如何混进红堂。便在乔柔毙命时,女子暗中捏印,将乔柔神魂吸入一个玉玲珑中,悄然离去。

这玉玲珑,乃一太虚灵宝,可保神魂灵性不灭,十分珍奇。

乔柔神魂醒来,发现自己囿于玲珑,玲珑之外,乃一破落小院,一个麻衣女子正看着自己。

麻衣女子道:不要问我是谁,我也不知道。

乔柔怔了怔,作揖道:不论是谁,多谢搭救之恩。

麻衣女子摆摆手:我救你,是有一事相求。说着,脱下足底小鞋,露出一双赤脚,脚上缠满白布。

麻衣女子当着乔柔的面,拎起白布一头,绕着圈儿解了开来。岂料那白布不论顺着绕,反着绕,总是越绕越缠,越缠越绕。

麻衣女子作罢,木然道:你看到了,这一双裹足布怎么也解不开,你灵性十足,应该有办法。

乔柔头一次见到这等异事,细问之下,才知一段诡异故事。

此女有一个恶母,出生时便给她缠上裹足布,从不解开,也无法解开。她自小浑浑噩噩,偶尔清醒,便想:我是谁?我在那里?长大一些,突然有了修为,总是不经意使出许多玄功妙法,最擅长的,便是看人面相。

不论她修为如何增长,恶母总是技高一筹,每日找她麻烦,稍不如意,便是一顿毒打。

直到有一天,她找到冥冥中属于自己的须弥戒,这才取出利器,逃出恶母毒掌。

她漂泊至沅水河边,寻一个破落小院住下。她浑浑噩噩,却有一件事心如明镜只要解开脚下裹足布,一切将豁然明朗。

正当乔柔与项苍名声大噪时,她偶然见过乔柔一面,便从乔柔面相中看出灵性与死期。

她深信乔柔可以帮她解开裹足布,便在乔柔死期当天收走她的神魂。

乔柔生平遭遇,这一段最为离奇。

麻衣女子不知用了什么妙法,使乔柔神魂在玉玲珑中灵性不减,从而可以细细研究那一双裹足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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