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佟嘉卉又叫过白颂几次,不过每次都是短信或者微信,甚至连电话都不愿给她打一个,像是厌恶她的声音似的。
但若真嫌弃的话,又何必用她的身子折磨自己?
人真是复杂又矛盾的生物。
每次都是直接干,干完了就让白颂滚,滚了之后白父白母那边就会传来公司又得到一个生财机会的消息,真是钱货两讫,从不赊欠。
但白颂并不是被包养的金丝雀,她不过是被主人厌弃的可以随意践踏的狗。
白颂也正如佟嘉卉所期望的那样,一天一天消瘦下去,一天一天沉闷下去。
有时候,再激烈的疼痛也不能让她木呆呆的表情产生一丝一毫米的波澜,一双眼眸绝望又死寂。
人没死,心已经死了。
她就像是毫无灵魂的破布娃娃,身体彻底由着佟嘉卉折腾。
但佟嘉卉并不高兴,她怔愣看着完事后犹如死鱼一般的白颂,机械地爬起来,不管身上还淅淅沥沥地往下掉东西,胡乱套上脏兮兮的衣物,一瘸一拐往外走。
就像是行尸走肉似的,连疼痛、悲伤和羞耻都感觉不到了。
她的灵魂彻底被自己摧毁了,没有思考能力,只剩下麻木地接纳自己。
这大概就是自己想要的,让白颂彻底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价,让她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狗。
但佟嘉卉并不开心,相反的,她甚至有些焦躁。
她想让白颂给她反应,想让她生活鲜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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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短信的时候,白颂刚把一堆外卖摆到桌子上,筷子都还没来得及拆开。
短信上说半个小时内必须到,否则后果自负。
白颂住的公寓到指定地点都需要半个多小时,再加上这会正是下班的时间,路上肯定堵成了长龙,能按时到才有鬼了。
不过是想法子这样自己罢了。
白颂叹了一口气,留恋地看了一眼生煎包,想想一口下去香浓的汁水在口腔爆裂的爽利,再想想如果嘴巴里留了味道,被佟嘉卉抓住小辫子狠狠惩罚的好几天都下不来床,什么都吃不到,嘴里都能淡出鸟的滋味,吸溜吸溜了口水,一咬牙空着肚子出门了。
气喘吁吁站在佟嘉卉门口的时候,距离短信发送时间已经差不多一个小时二十五分钟了,白颂深吸几口气平复了下呼吸,面色凝重地按下了门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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