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一个被开除的四十多岁的部门经理,即便白颂不打招呼,也不好找工作。
江先生犹如雷劈,还想跟白颂求情,但白颂已经不再关注她了,而是转头看向班主任,眉头挑起:“没有监控?”
虽然不知道白颂是干什么的,就看着江先生都极尽谄媚之事,班主任也不敢随便得罪白颂,但对方没跟自己利益相关,倒是也不需讨好,只胡乱扯了一张笑脸:“是呀,我们教室的监控摄像一般是不会开的。”
白颂微微皱眉,表情与其说不满,到不如说有些奇怪,看的班主任心头直跳。
果然,白颂反问道:“我记得预算里是有这一笔费用的,为什么没开?”她看向班主任,锐利的视线穿透了班主任的心脏,气势太强,压得对方嘴都张不开,讷讷说不出话。
白颂也不指望她给自己回答,电话直接拨去了校长那边。
她是这所学校的董事之一,所以才放心大胆地把孩子放在这里。
只不过她一直考虑的都是白飒,真的忽略了白媛媛。
如今看到孩子看向自己满心欢喜和信赖,甚至还有几分受宠若惊的小表情,白颂心里就像是过电似的酥酥麻麻的,虽然感触还是很少,但勉强已经能体会到些许情感了。
这孩子怎么软绵绵的,又瘦又乖巧,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眼神都在刺激着白颂老母亲的那颗心,那卷绒绒的头发就让她克制不住冲动的手。
白颂多想把所有的好东西都捧在白媛媛的面前,只希望这孩子不再露出她刚才进门时不小心撞到的一双茫然又无助的眼眸,让人心疼、心碎。
白颂将对自己的怨气全转移给了校长,那边校长赶忙装孙子,承诺这件事一定会好好解决。
白颂虽然没有外放,但校长保证的声音非常洪亮,距离比较近的班主任听了个完全,一颗心七上八下顿时忐忑起来。
她回想起来之前自己是怎么对待白媛媛的,唇瓣上的血色都一点点褪去,额头上沁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
哆嗦着嘴唇,张了张嘴也没说出什么。
吓的。
白颂撂了电话,扫了一眼在场鹌鹑似的都不敢说话的几个人,再看看了两个有些茫然,但已然对此时的弱肉强食有了些许意识的两个小孩,冷着声音道:“不然还是报警吧,让警察来处理。”
“不不不,不用不用不用。”江先生还想再挣扎一下,他忙不迭摆手,“是我们的错,都是我们的错,我们一定会赔偿的,白总,您说怎么赔偿,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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