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难道要打到我没力气!”陈木生左掌狂呼下压,一头纸狼咒兽抵受不住,四脚撑地,整个碎化。
咒兽是纸做的怪物,没有血肉横飞的场面,更没有“忍不忍心”的道德问题。陈木生打得兴发,也就没有理会对阵时间过长的问题,逮着了一个空档,想试试全部功力运臻到顶峰的成果。
陈木生一个马步跨稳,双手平推,使出极为平庸、完全不需要特殊名号的招式。
只见空气扫过一道凌厉的热风,一头大蟒蛇模样的咒兽在空中遭热风直掼爆破,炙热的掌力还凌空击中十步之外的柳杉。柳杉一震,树皮隐隐裂开,吱吱冒出焦烟。
一只两公尺半的纸巨猿趁机从背后紧紧抱住陈木生,张开大嘴,森然獠牙就往陈木生的头顶咬落。
陈木生赫然暴吼,空气一震,一股金刚之气将纸巨猿裂碎。双手横然往左右一轰,一头纸豹、一头纸虎,就这么灰飞烟灭。
这两下石破天惊,咒兽突然四处逃开,溜了个干净大吉。
风一吹,阶梯上的灰烬一刮而空,连同陈木生身上大大小小的焦黑都渐渐稀释、消失。
对阵结束。
或者说,测验结束。
【2.】
陈木生哼哼两声,背起乌霆歼继续拾阶而上,终于来到风雅的日式庭字。
院子很大,尽收庭宇小轩视野。
老头不知道是用咒还是什么方法,这院子终年开满白色的樱花,素竹流水,诗意盎然,与其说是练武之人向往的圣殿,或许诗人更应该到此一游。
如果这个美丽的地方有一百个名字,“打铁场”也绝对不是第一百零一个。差之甚远。起这名的用意,就跟此间主人的糟糕个性一样,就怕没有出人意表。
老头坐在小轩上,有时双腿盘坐蒲团,有时双膝跪地。面前有一几,放了座盆栽。老头总爱装模作样观赏盆栽上的小树,拿着小剪刀,半天不晓得该怎么修剪。
老头的表情很复杂,有些安于现状的满足,却又跃跃欲试地手痒。
“陈木生,你的功夫突飞猛进呢。”
老头抬起头,笑嘻嘻地看着将乌霆歼丢在一旁的陈木生。
“足啊,那又怎地?”陈木生说,深深吸了一口气,登时精神百倍。
老头讨厌归讨厌,但这个地方还真是个宝地,空气里淡淡的香稚渗透进毛细孔,按摩着周身百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