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阚香愁笑嘻嘻看着前方。
“喂!有树!”乌拉拉感到狐疑。
“嗝。”阚香愁打了个酸苦的酒嗝。
“……”坐在后面的神谷也感到不对劲。
在乌拉拉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时候,吉普车就轰隆一声撞到了大树。
引擎盖冒出浓浓的黑烟。
乌拉拉拎着烂醉如泥的阚香愁、惊吓过度的神谷,站在撞成稀巴烂的吉普车后。
刚刚千钧一发,乌拉拉再怎么随性也只有快点拉着阚香愁与神谷跳出车外,要不就是一起撞树。
神谷比手画脚,指着肇事的阚香愁一阵激动哑骂。
“现在没车了,怎办?”乌拉拉感到很好笑。
“想办法再找一台吧,哈哈,嗝。”阚香愁丝毫不以为意,人却躺了下来。
“怎么,这种节骨眼上要休息吗?”乌拉拉头歪了。
“好几年没这样动了,嗝,我不睡一下不行了,睡眠是快乐之母啊嗝。”
阚香愁就窝在倒霉被撞的大树下,姿势随便一摆,看起来就是超好睡的:“前面再走十五公里,有一棵长得很自卑的白榉树,树上,嗝,你会看到一只正在吃青蛙的猫头鹰。如果青蛙是黑色的,往左手边走,嗝,你会看到一台半满油的小货车。如果青蛙是红色的,往右边走,走快点,会看见公路,耐心等,也许会遇见不要命开往东京的车子……嗝。”
听起来,阚香愁是打定主意不会继续与乌拉拉同行了。
乌拉拉看着这个半疯半醉、却也许是他遇过最厉害的猎命师,从一些短暂的相处中可以知道,这个二十四小时“随时保持一蹶不振”的大叔,至今为止的人生大概都被其他猎命师狠狠瞧不起吧。
……但他轻而易举就办到了其他人都办不到的事。
废物般的阚香愁发出轻微的鼾声。
乌拉拉心中有种奇异的亲切感涌了上来,情不自禁用力踢了阚香愁一脚。
“阚大叔,我身上随时可以插上‘百里箍’,倪楚楚她们迟早会找着我的,你呢?到了东京怎么跟你联系?”乌拉拉很认真地说:“就算你不想打徐福,也可以一起打个麻将,喝喝酒什么的。”
“这样啊……打麻将好啊,喝酒更好啊,想喝酒的时候我自然会找着你的。”
阚香愁抽动了一下,随即翻过身,呼呼大睡去也。
乌拉拉牵着神谷慢慢朝前方走去,绅士一蹦一跳地跟在旁边。
“肚子饿了,你呢?”乌拉拉摸摸肚子。激烈打斗后,总是想大吃一顿。
神谷脸红点点头,晃着乌拉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