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顶流,这样毫无预兆地官宣恋情,无疑要承受比一般人多得多的非议。
但陈忘不管不顾地做了,甚至都没同爵爷商量。
陈宴问:“孟小姐,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还能为什么?
自然是因为她。
原来这些年,陈忘也和她一样,日日夜夜,备受折磨。
五年过去了,他对她的挂念从未消褪,只增不减。
孟殊苒心里像是罐刚开瓶的可乐,细密的气泡一个又一个地冒上来,咕嘟咕嘟地,皆是满涨的酸涩。
她朝陈宴鞠了一躬,认认真真地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真的不知道……你放心,我以后会尽力对他好的。”
其实陈宴本来没想跟孟殊苒说这些的。毕竟是他们自己的事,他这个大哥不方便管太多。
但是方才,伤口缝好针后,陈忘忽然对他说:“哥,一会要是孟殊苒来了,你别让她进来。她胆子小,看到这样的伤口又要担心了。”
那一刻,陈宴忽然有点心疼这个弟弟。
明明自己受伤了,结果担心的却是那个女孩。
后来,陈宴在病房门口看见孟殊苒时,也微微吃了一惊。
她提着行李箱,浑身湿透,喘着粗气,似乎是一路跑过来的。眼里的慌张与担忧,是演不出来的。
陈宴这才意识到,之前的担忧是多余了。
原来这两人,都全心全意地爱着对方。
此时陈宴露出一个浅淡的微笑,“去看看他吧。”
孟殊苒走进病房的时候,陈忘还在睡觉。
他的右腿缠着纱布,有血迹印出来,染红了一片。
虽然没伤到骨头,但想到那里会留下一道长长的疤痕,她的心仿佛被什么扯了一下。
陈忘的左手还打着点滴,一滴一滴的药水流进他的血管。
孟殊苒在病床边坐下,握住他的手,放在唇边。只一瞬,眼泪竟情不自禁地落下来。
“对不起……”她低低地说。
窗外雷声轰鸣,乌云密布,压得世界昏暗一片,似乎有场暴雨即将降临。
房间里亮着灯,奶油似的铺展开来。
其实陈忘压根没睡着,他本想逗逗她,这才假寐。
只是不知道女孩怎么突然哭了起来,陈忘立刻慌了。他睁开眼睛,胡言乱语:“你别哭啊,我没死。你看,好好的呢!”
孟殊苒没说话,只是怔怔地看着他,豆大的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落。
她本就长得白白嫩嫩,此时一哭起来,更加是我见犹怜。
“哎哟,小可怜,别哭了。”陈忘心软得一塌糊涂,立刻要坐起来为给她擦眼泪。
孟殊苒凶巴巴地呵斥他:“你别动,给我乖乖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