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将信纸折叠好,交给心儿:“午后帮我把这封信送去给将军府,说给司徒夫人即可。”
心儿颔首应下,就退下去庖厨帮婆婆一起准备午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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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辉殿。
由于今年的天气比往年夏日来得都要炎热,姜九黎放心不下几抹珍贵的药材,临时决定查看一番。倘若晒得猛了,还可以命人搭个小棚,紧急补救一番。
谁想这一出去,就瞥见一抹墨绿色的衣影在药田里鬼鬼祟祟。
后头的清风见状暗叫糟糕,还没来得及阻拦,就见殿下额角青筋蹦跶了两下,接着几乎只能看清残影,就已悄无声息地挪步药田,一把将圃里的“盗贼”提着领子拎了起来。
若雨埋头在地里偷药株正偷得起劲,猝不及防被人揪了出去,只来得及两条胳膊在空中扑腾两下。
几欲破口大骂哪个不长眼的打扰小爷兴致,紧接着就看清主子冷得几乎能淬出雪的脸,顿时蔫得跟边上的草叶似的,赔笑道:“殿,殿下,好巧啊哈哈。”
他都已经挑那么冷门的时间了,怎么还会跟人撞上。
说着还把手上的罪证迅速往身后藏去,以为这么劣质的小动作不会叫对方发现似的。
姜九黎冷哼一声,瞥见被摘得惨不忍睹的圃田,闭了闭眼,压制着怒气似笑非笑,很是渗人:“你自己的药田里什么没有,竟还把主意打到本殿头上来了。”
边上紧跟上来的清风同样为若雨感到默哀,殿下虽说没啥医学上的造诣与抱负,但素来把种田松土视为最大的中老年爱好,若雨做啥不好偏把人药田毁了,这不就是往刀口上撞嘛。
若雨瘪瘪嘴,可怜兮兮地小声辩解道:“可是‘夜尾草’这味药,除了您也没有几个人有闲情逸致去种啊……”
姜九黎哽了哽,竟然无法反驳,只好一个眼刀朝人刮去。
若雨灰溜溜地噤声,好不凄楚可怜。
他又没说错,这夜尾草虽然生得漂亮美观,幽香沁人,但在处方中可谓是不遑多让的第一鸡肋药,没啥用处,却又格外养尊处优,从胚芽幼苗到长成植株,丝毫差错都会半路夭折。
殿下愿意种这玩意儿,也无非是冲这观赏性,毕竟他整片药圃里种的清一色都是这种类型,一看就是位有闲有钱、没事找事的人物。
要不是因为他那儿替代的凤音花用完了,也不至于大着胆子偷跑到主子这儿摘。
姜九黎提着若雨,将人在卵石小道上丢下,一边漫不经心地揉着手腕,一边凉凉道:“你要这么多夜尾草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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