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易凝着她的背影,抿抿唇,这才侧过身,将面具摘下,露出白玉清润的五官。
……
心儿从里屋出来时,薄易已经草草将身上拾掇的差不多了。
但沈宴秋还是道:“心儿,你去秋府端个炭盆过来,怀信鞋子湿了,需要烘一下。”
心儿巧声应下:“好嘞。”
薄易却是眉心微动,声线清冷道:“不必了。”
沈宴秋不容置喙,将心儿叫去后,便推着人往窗案边的软榻挤:“容不得你讨价还价,现下就给我坐好,将鞋子脱了。”
薄易被她带动着脚步踉跄了两下,胳膊处隔着布料感受她掌心温软的触感,一时也没了抵抗之力,任她摆弄。
……
一刻钟后,鞋袜架在炭盆上烘烤。
薄易生平第一次在女儿家的闺房用热水泡脚,泡好后双腿交叠,盘坐在软榻上,指尖搭在膝盖处,脊背挺得笔直,莫名显得几分拘谨呆正。
心儿和婆婆去了庖厨准备午膳,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人,寂静中夹杂着窗外的呼啸风声,也不知是不是炭盆的温度上来,竟叫人有些喘不过气。
沈宴秋已经回了桌案边继续画画,随意看他一眼,发现某人保持同样的姿势许久,怕他无聊,于是道:“有什么书想看的吗?我帮你拿?”
薄易张了张嘴,嗓音染上些许低哑:“好。”
他没说书名,她也没再问,她的藏书大多都摆在富贵窝,这边的书架只是装模作样地放了几本,实际由不得他挑。
来到书架前左右扫视一圈,便欣然将《首辅大人的小甜甜》这本书抽了出来。前阵子吴管事刚派人送了加印完番外的善本给她,还没来得及放去隔壁,正好可以给小护卫饱下眼福。
将书递给人:“喏,后面比杂志还多加了点新内容,可以随便看看。”
“嗯。”薄易纤细的指尖搭在书脊上,他的指骨很细,腕间的轮廓也很好看,与彩色的书封莫名搭配。
沈宴秋送完书,便回了桌边坐下,许是被书名影响,想起了作夜机缘巧合下撞见的那位,突然没了画画的心思。
在乱七八糟的桌子上一阵翻腾,最后摸出一只木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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