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的客人鱼龙混杂,她模样出挑,无论男装女装,就怕遇到哪个不开眼的,对她起了贼心。
沈宴秋原本不想麻烦人,但念到怀信告了假,她即便带着心儿,届时真的出了事,也不知道是谁救谁,于是应了下来。
虞优都准备好了一通说辞说服她,见她应允,嘴角不由向上扬了扬。
两人就一些细节又聊了聊,因为距离晚间还有好长一段时间,沈宴秋打算先回府邸准备些东西,跟他约好碰面的地点,便提出离开。
去隔壁房间找了心儿,小丫头不知何时竟跟酒楼里的管事促膝长谈在一块儿,嗑着花生道家常,好不快活。
见她和二爷进来,两人忙不迭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点心碎屑。
心儿羞着脸,走到她身后,小声叫了句:“小姐。”
沈宴秋好笑,但当着众人面没说什么,只是对虞优道:“那我们晚间再见?”
虞优点点头:“好,我送你下去。”
不过二爷送到楼梯口,就被沈宴秋喊住止步了,毕竟这七层楼的高度,上上下下还是挺麻烦的。
虞优没矫情,倚在栏杆边,目送人的背影匿在转角,方悠悠回身。
候在一旁的管事伺机已久,总算逮到机会问人:“二爷,我方才问了心儿丫头,她怎么同我说她家小姐只有一个同岁的姐姐,还有一个小了好多岁数的弟弟,那咱未来少主夫人到底是哪位啊?”
按理来说有个龙凤胎的胞兄才对啊。
虞优拖长了腔调,懒洋洋地开口:“下回去西域做生意,看样子可以给你配副琉璃镜回来,竟老花眼到女扮男装都瞧不出。”
管事脚步一顿,接着嘴巴惊悚地张开,几乎可以塞进一个鸡蛋,激动道:“所以公子就是小姐,小姐就是公子?”
“差不多吧。”虞优回答得散漫,想到什么,又道,“对了,往后莫要再当着人面唤什么少主夫人了。”
管事没反应过来:“二爷不是喜欢姑娘吗?”
“喜欢是喜欢。”虞优承认地很坦荡,“但人家不钟意我,倘若你这称呼把人吓跑了,我找谁算账去?”
说着他把开戏台的事跟管事提了嘴,日后与人见面的机会只多不少,他不希望她在他的地方还感到不自在,所以有的话得提前交代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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