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赶出后,沈宴秋让心儿和婆婆把院子里里外外重新打扫了一遍,这才松懈下紧绷的神经,“大字形”躺到床上休息。
余光瞥见帘帐外攒动的身形,沈宴秋想到什么,道:“心儿,你今日有瞧见过怀信吗?”
帘帐外的人没有直接应答,走了两步在屏风前停下,才道:“是我。”
沈宴秋听到润玉的嗓音,猛地从床上坐起身来:“怀信?你白日里都跑去哪儿了,我怎么都没找到你。”
“临时有事,看你在院子里睡得正熟,就没叫你,自行离开了。”
沈宴秋点点头,绕过屏风,到桌前给他和自己各倒了杯水,道:“那你明日有空吗?我想去将军府找将军夫人聊些话,你陪我一起吧。”
在榆水街发生的事多少让她有些担惊受怕,心儿和婆婆都不会武,只有将怀信拉在身边,她才能有少许的安全感。
薄易默了默,他这个时间过来本是想与她告假,顺便告诫她接下来几日都不要出府,以防陷入城中的混乱,但听她说完这番,原本打好的草稿尽数吞了回去,道:“有空,你想什么时辰出发。”
沈宴秋眼角轻弯:“巳时吧,你可以早点过来,在我院里一同用个早膳。”
“好。”
是夜。
姜九黎对那家拆迁店铺的管事和工人甚至没做审问,就调查得知了此番爆破事件的主使者是谁。
傅朝听命跟踪武庚烨数日,现下正候在凝辉殿的大堂里,将自己探查到的情报向主上事无巨细的禀明。
姜九黎端坐在桌案前,从头到尾不置一词,只是执着毛笔一遍又一遍的在陈年宣纸上提着字。
一笔一划遒劲有力,等傅朝话音落下时,整张宣纸上已经落满了武庚烨的名字。
姜九黎从笔架上拿了只新的干净的毛笔,在红色墨汁的砚台上来回沾了沾,却没急着动笔,转而对身后的清风道:“颜凉的人皮面具研制出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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