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秋院里价值连城的珠宝虽多,却鲜少有能带出门的,生怕沈群、老太太瞧出端倪。所以每次在街边看到什么廉价好看物件,还是会习惯性买上一些。
不过她不曾料想,古装剧里都要演烂的老掉牙剧情有天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段之,你瞧瞧,这只簪子我带着好不好看?”
沈宴秋还没碰上那只合了眼缘的琉璃簪,眼前掠过一只白玉纤手,下秒盒子里的首饰已然空了。
听着耳边软侬的南方小调,沈宴秋垂着眼的神色有些僵。
莲巧以为她是不开心了,蹙眉拦身道:“这位小姐,簪子是我家姑娘先看上的,买东西也要讲究个先来后到吧。”
“啊抱歉。”江念下意识道歉,连忙将簪子放了回去,也是这时候才瞧清旁边人的模样,“沈姑娘?好巧,你也来买首饰啊。”
她说着唤身旁的男人,略为兴奋:“段之,是沈姑娘。”
沈宴秋见躲不过,浅淡地扯开嘴角笑了笑,并没有刻意与段老板回避视线:“就四处随便看看,江小姐若是喜欢这只簪子,无需惦记宴秋。”
江念憨憨地挠了挠额心,不好意思道:“上次与姑娘见面就想说了,江念已嫁为人妇,当不起小姐二字,你和表哥是好友,又与我年岁相仿,日后直接叫我名字就行。”
沈宴秋怔,她原以为总是撞见二人成双入对,现下应是到了心意相通的阶段才对,不想江念会当着段老板的面直接说出自己已婚之事。这么想来,初见面时,江念也一直以“奴家”自称,仿佛对亡夫情真意切,一点都不像有要发展第二春的趋势。
沈宴秋没忍住抬眸冲段老板看去一眼,对方眼底清明一片,并无为情所困之烦忧,不由陷入些许疑惑。
还未理出个思绪来,肩膀被人一揽,下秒就贴近某个胸膛。
虞优一手环着沈宴秋,一手拿着糍粑,在莲巧和段老板的两相悠长视线中,硬生生撑出了两米二的气场,挑衅道:“哟,难得在书坊以外的地方看到段老板,这是和心上人出来逛街啊?”
江念听言呛了呛,正欲解释,就听表哥道:“虞少主误会了,这是家妹江念,非我意中人。”
江念赶忙应和:“对对对。”
沈宴秋未露声色。虞优却是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恍若自言自语地道:“爱而不得?看来真是你们书坊小厮说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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