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跑了。
薄易拄那儿愣了愣,下意识往前追了一步,但沈宴秋已经顺着长廊七拐八拐跑远了。
背影提着裙摆,跑步时一晃一晃,憨劲中透着说不出的可爱。
薄易看着看着,倏地启唇笑了。
半宠溺半无奈地轻抚额角,嘴角悠悠上扬,笑意怎么也抑不住。
……
沈宴秋一路跑回偏殿的院落才停下来,末了懊悔不已地连敲两下自己的小脑瓜,低骂道:“嘴巴怎么那么笨,那么笨,让你跑让你跑,丢脸死了……”
心儿看小姐嘀嘀咕咕地走进屋来,纳罕地瞪了瞪眼:“咦,小姐您不是去找摄政王殿下了嘛,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
沈宴秋随口编道:“看他在忙,就没打扰了。”
她说着到衣橱旁的箱子里翻找,找出两瓶让婆婆进宫时带的金疮药,想想又觉得不够,于是整出一个锦盒,往里头装了满满三列,这才阖上道:“莲巧,你什么时候替我出宫跑一趟,将这个交给怀信。”
莲巧正在跟婆婆学刺绣,闻言抬头应声道:“好嘞,您放桌上,明早我混在御膳房购菜的膳差人里出宫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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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沈宴秋在宫里相安无事地住了好些天,虽明面上是皇帝安排她到上书房学课,但几天过去,姜九黎像忘了这事般,不曾主动提起。
而她作为一个步入“职场”好些年的全职写手,早就有了自己那套作息,实在不想重归学堂回温十二年义务教育的摧残,也就没有缺心眼地跑去提醒。
一天下来在偌大无垠的凝辉殿里这儿看看,那儿逛逛,倒也不觉得无聊。
唯一让沈宴秋感到纳罕的是,姜九黎一个摄政王兼职太傅,整日里跟无业闲散人员似的,除却早朝,大多时间都呆殿里不出去。
于是她的日常从原来的四处乱逛走动,变成后来规律的——早上去药圃看姜九黎松土浇水,午后去池畔看姜九黎临池垂钓,晚上则去姜九黎的书房,在他办公务的时候蹭他上好的宣纸笔墨,筹备新书事宜。
这日早上,沈宴秋用完早膳后,照例去了药圃。
她自认不算懒癌患者,但真让她下到地里弄脏衣裳,又有些不愿,是以每天都只是呆在一旁,伸伸懒腰,闻闻新鲜空气,看姜九黎摆花弄草。
“帮我把锄头拿来。”姜九黎屈身在药草间,蓦地出声道。
沈宴秋四望一圈,傅朝不在,想来这话应该是对她说的。
然而看看篮筐里使用过的耕具,把手上还覆着些许湿泥土的印迹,顿时心生迟疑,纠结一瞬,果断扭头道:“心儿,替殿下把锄头拿来。”
“……”姜九黎回头,很是一言难尽地无声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