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黎点头,想了想,又给她撕了一块:“你要不要也尝尝?”
沈宴秋瞬间缩回他的怀里,皱着张脸道:“不要,我觉得味道怪怪的,不过既然刚好合你的胃口,还是都给你吧。”
姜九黎哑然失笑,倒没想到她对自己认知还挺清晰。
小口分着将干冰冰的面皮、肉饼、菜叶吃完,姜九黎一边拿帕子擦手,一边同她打商量地道:“咱们日后还是尽量少往膳房跑吧?一月一次差不多了,再往多,本殿怕会吃不消。”
沈宴秋笑着打他:“现下就变得嫌弃我了?”
姜九黎低头啄她嘴唇:“你明知本殿不是这个意思,怎的又开始胡乱冤枉人。”
沈宴秋还是一个劲地笑,突然出声道:“姜九黎,我腿有点疼,你帮我去箱子里拿点药好不好?”
姜九黎眉心轻蹙,想要给她检查:“哪儿疼?本殿去给你宣太医。”
“不用,老毛病了。”沈宴秋拉着他的手,笑嘻嘻地讨好道,“我先前腿上落了寒症,用完若雨的药之后便好多了,可能是好些日子没涂,晚上又有点痛起来。”
姜九黎没好气地抱她往床上走:“还知道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跳湖。”
沈宴秋愣了愣:“你怎知我跳过湖?”
要知道心儿和婆婆也只知她早些年寻死觅活,在沈府跳井、上吊的事儿。关于跳湖,即便后来被段老板救下,她也不曾同他提过,更遑论是其他人了。
姜九黎不言不语,把她放床上后,便自顾去柜子旁翻腾:“药在哪儿。”
“上数下第二间格子。”沈宴秋匆匆答道,又对方才的事穷追不舍,“你还没告诉我呢,你打哪儿知道我跳湖的事的?”
姜九黎却跟没听到似的,回到床边坐下,将她裙摆往上撩,露出两条冰凉没什么温度的玉足,在掌心抹了点药膏,便顺着她的小腿胳膊,帮她按捏。
沈宴秋轻啧一声:“姜九黎,你再不说我可就生气了啊。”
姜九黎抬眸看她一眼,嘴唇动了动,有些事他自己也腆于说出口,最后道:“等咱们拜堂成亲之后再告诉你。”
沈宴秋虽对这个答案不那么满意,但还是哼唧唧地应承下来。转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享受起他的腿部按摩。
夜苧草的清香从罐子里沁出,又与他身上的味道融为一体,莫名让人感到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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