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陌细细打量着,什么也看不出,在水一方里有很多这样的帛书密报。况且如梓晞所言,她本就是进去抢救密报,手中有碎片很正常。
“那天,你在在水一方外面,有没有什么发现?”
赵天肃苦苦回忆着,“我到了夜间就换防了,我才回到庑房,就听见他们嚷嚷着在水一方失火了,便匆匆赶回去。我刚想进房间,梓晞就拉着我不让我动。”
“一进去就拉住你?”乔陌心里生疑。
“是,我甚至还不知道蝶言在里头的时候。她就拉着我。”赵天肃肯定道。
“她说,是不想你白白送死,进去伤了自己。所以先发制人,先制住你,免得一时冲动,降不住你。”乔陌逐字逐句地分析道。
“可她怎么知道我会为了蝶言不顾一切地冲进去?”赵天肃苦笑道。乔陌也才后知后觉,“难道你与蝶言……”
赵天肃摇摇头,“是我自己——”忽然之间,他胸口一阵刺痛。
是我自己一直以来的单相思,她不知道。
他说不出口。
乔陌观其神色,也懂了几分,“原来你一直都喜欢蝶言的。”
赵天肃点头,不复言语。
乔陌颇为可惜地说:“她要是知道,不知道有多高兴。”赵天肃像是听到了什么喜讯一般,抓住最后一丝希望,殷切地问乔陌,“你这意思,是蝶言她对我……?”
乔陌摇摇头,“我不知道,蝶言并未对我说过这些事情。只是偶尔我们戏说她再吃就嫁不出去时,她仿佛很在意这一点。”乔陌陷入回忆,回忆中,蝶言还活着,大大咧咧,活泼可爱。想到这里,她嘴角上扬,“蝶言还是会希望自己被人喜欢的,是以每每言及于此,她都会十分上心。”
有一次,她和云纨、梓晞一起撰写紫玉和韩重的故事时,蝶言在一旁又是唏嘘又是憧憬。
她说,真好啊,韩重和紫玉彼此心仪,紫玉也愿意同他在一块儿。虽然最后没有一起。但是也足够了。
乔陌当下就打趣说:“蝶言长大了,想嫁人了。”
蝶言说了一句无论何时乔陌想起来都会心疼的话:“但是身为暗卫,怎么会可以嫁人呢。就连遇着心仪之人,也得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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