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姑娘受伤了,还请先去处理一下伤口罢。”
孙尚香接口道:“我先去看三哥。”她说得毫无违和感,仿佛孙翊只是在自己房中安静地睡着了。
徐氏点点头,“就在主厅里,你去吧。叔弼想来会很高兴见到你。”一提到孙翊,徐氏的眼眶就泛红。
乔陌跟着她进了一处安静所在,“这里是以前叔弼常来练武的地方。”她们进入小院,一草一木如旧。
“属下便不宜叨扰此处才是。”
“姑娘带着主公印信,便如主公亲临,想来叔弼不会不让自家二哥进来的。”徐氏凄楚一笑。
进了屋内,徐氏让婢女叫了女医过来,便与乔陌坐下攀谈起来。“姑娘武艺倒是极好的。”
“雕虫小技,不足挂齿。”乔陌谦逊道。
“姑娘就别谦虚了,能上战场的女子,不会是等闲之辈的,更何况,主公敢派姑娘前来,也是认可姑娘的武艺才是。”徐氏一口一个“姑娘”,倒叫听得她不习惯。
“夫人这话折煞属下了,若真如夫人所言那样厉害,便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徐氏放下茶杯,怅然道:“若是当日他听我的劝,不去宴饮,便也不会出这样的事了。”
“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乔陌好奇道。
“那日我替他算过一卦,其象大凶,我当时就劝他不要出去。但是叔弼不听,还是坚持出去。”徐氏说起孙翊,便是盈盈粉泪。
乔陌只道:“没想到夫人还精于易经。”
徐氏破涕为笑,用乔陌方才的话反驳她:“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正说话间,女医提着箱子来了,徐氏引婢女退下,房内只留了乔陌与女医二人。
孙权紧赶慢赶,一日抵达了。
他脸色极为疲倦,想来中途是没有休息过的,眼眶里全是红血丝,眼里也乌青乌青的。
众人见他到来,都行礼道:“见过主公。”
“起来吧。”他开口道,声音涩涩的,一点精神也没有。
孙权看着灵牌上的字,“已故丹阳太守孙翊叔弼之神位”,叔弼二字只有那些字的一半大,孙权就盯着“叔弼”看着,不觉流出两行泪来。
下人递了香给他,孙权虔诚地上香,拜别。
孙尚香哭着,朝孙权缓缓靠近:“二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