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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楚]霸王无独——放鸽子(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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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说他孤立无援,必然

不是韩信军的对手,哪怕真顽抗至今,也绝无可能抵御得住吕布那一部的强攻!

听闻贤弟来此,韩信心下欢喜,当即

抛下手头事务,飞身上马,亲驰去城门处迎接。

吕布微眯着眼,把不复往日鲜言寡语的闷葫芦模样、而整个明朗起来

的便宜老哥上下瞄了一遍,懒洋洋地打了声招呼:许久不见,韩兄瞧着是壮了些。

韩信为掌军大将,加上刚于魏

地打了一场极漂亮的胜仗,锋芒毕露,不论周身气度、神貌装束,自都不同以往。

到连夸人也随意的吕布嘴里,这幅

神采飞扬、意气风发的模样,就只值一个壮字了。

但这简简单单一字称赞,对听过旁人千百句逢迎拍马之言、且

能无动于衷地自嘲的韩信,却觉无比欣喜,灿灿笑道:贤弟之风采,亦是更胜以往。

此言一出,吕布只睨他一眼

,不见喜怒。

韩信不明情况,不由关怀几句,就得吕布叹气一瞥,眼里满是怨念:韩兄下手太快,布一路紧赶慢赶

,却连口肉汤都未饮上!

这会儿的吕布已全然忘了,数月前他还秉着能躺着绝不坐着、能丢于旁人绝不自个儿动手

的偷懒态度。

韩兄虽还记得清楚,不免微讶,却下一刻莞尔一笑,好脾气道:愚兄不知贤弟来此,否则定候上一候

这便宜老哥摆出这逆来顺受的老实模样,话又说得真诚,反倒叫自知蛮不讲理的吕布那股闷气撒不出来了。

他轻哼一声,两根长长的雉鸡尾翎跟着潇洒一甩,叫韩信看在眼里,心里颇觉有趣。

偏不好表现出来,省得叫面皮薄

的贤弟因此恼羞成怒。

吕布哪知这便宜老哥在想什么,蹙眉沉思一阵,忽询道:在兄长看来,大王还需费上多长时

日,才可一统天下?

韩信正了正色,认真思索片刻,正经回答道:巴蜀地处偏远,出兵不利,姑且不算。单论关

外之地,多则一年,少则半载。

张耳同拥齐赵二地,固是贪心不足蛇吞象,然人脉甚广,仓促下也寻得出些可用能

人。

加之齐赵二地人多将广,地阔土沃,倘若张耳可聚集齐民,共御强楚,加至稳住身后代燕不说有一较高下之

力,至少也能再拖个一年半载。

韩信不得而知的是,张耳一直努力稳固的盟友代燕,已受陈平捭阖,成功策反。

吕布倏然瞪大眼睛。

纵使已有所猜测,但真正听到这话时,他心里一时间竟是惊大于喜。

他顾不得细思,只难以

置信地看着改口不带打招呼的韩信,难掩急切地追问道:怎仅得一年了?兄长前阵子不还说,至多需个八年,有布出马

,亦需四年么?

韩信微楞。

他心思何其敏锐,闻言眼底不禁略过一抹疑惑。

贤弟素来是个真性情,又与他

推心置腹,他自是清楚贤弟对亲手杀刘耗子这点,究竟有多执着。

否则贤弟也不至于因攻巴蜀计划遥遥无期而心烦意

乱,又为大王一统天下之事旷日持久而深受打击了。

可观此时反应,却是不喜反惊?

韩信一时不吭声,吕布不免

更着急了,催促道:韩兄?

韩信不得不先将那抹疾掠而过的念头暂放一边,温和道:皆因此项王,非彼项王也

他曾熟悉的项王,虽凭武勇威震天下,凭强楚雄踞一方,却刚愎自用,轻谋少略。

滥杀俘虏而失尽民心,用

人唯亲而奸佞环伺,目光短浅而野心混乱,自无一统天下之资。。

如今的项王,仍有无双武艺,却敛了锋芒,收了屠

刀,不仅收抚百姓,虚心纳谏,任用能臣。

诸事轻重缓急、无不分得一清二楚。

虽仍非完主,然以楚势之盛,要

一统中原,已是绰绰有余。

见贤弟一脸呆滞模样,韩信不禁一笑,朗声提醒道:不论在愚兄、还是旁人看来,项王

脾性之变,贤弟必居首功。

楚军上下,无不将大王的转变看在眼里。

对吕布这敢于武谏、带来这些转变的首功

之臣,自也默默记在心里。

否则单论军功,大王麾下骁将如龙且、钟离眛、季布之流,无不征伐多年,所累军功,绝

不亚于贤弟。

然屡得大王破格提拔,付以全然信任,还可叫全军心服口服,无一丝异议者唯有贤弟一人。

了韩信这番夸赞的话后,吕布却更心不在焉了。

他心绪复杂地环视一周,将目光定在韩信身上一阵,又定在身下这无

忧无愁的玉狮身上一阵,再一扭头,遥遥望向东边。

原想着还有三四年的苦日子要熬,才成天骂那憨子不争气,坏他

大计

怎一走神的功夫,就突然只剩一年不到了?

他本就有所感觉,现得韩信证实后,心里更加空落落的。

待中原一定,大势尘埃落定,兵力一朝集中,那刘耗子再有满肚子奸计,也根本无处施展。自己届时入巴蜀必是势如破

竹,擒人也必是易如反掌。

吕布微垂眼帘,下意识地攥紧了缰绳。

那距他夙愿达成,功成身退之日,也愈发

地近了。

第67章

见贤弟一副兴致不高的模样,韩信只当是车马劳顿、奔袭疲敝之故。

遂按下谈兴,未继续留他说

话,而是亲自将人送入城中空置的一处馆中,让吕布先作歇息。

吕布始终恹恹的,索性由这便宜老哥误会下去。待沐

浴更衣过后,他躺在久违的软塌上,任心神飘远。

只是动脑筋太费精神,身上又因军旅而疲惫,他想着想着,却没想

出个所以然来,就双眼一阖,心大地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是深更半夜。

吕布迷迷糊糊地坐起了身,一时间还不

知身在何处,帘外掌灯伏案夜读之人,却已捕捉到他起身的那点动静。

韩信毫不犹豫地离了刚还让他既是如痴如醉、

又苦思不已的舆图。

他回身走上几步,利落将帘一掀。

明亮烛光争先恐后地钻进榻间,一下就将吕布那还眯瞪的

眼给晃花了。

贤弟醒了?

韩信一心都是部署军势、行兵打仗之事,肯体谅贤弟赶路辛劳,叫人在榻上躺了许

久已是难得,哪顾得上贤弟人没怎睡醒、还顶着对呆滞的蚊香眼的状态?

向来是吕布对他生拉硬拽,这回却轮到兴头

上的韩信迸发神力、直将贤弟这大块头给硬生生地拉扯到矮桌边来,对着那墨痕黯淡、字迹不清的舆图,神采奕奕地比划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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