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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楚]霸王无独——放鸽子(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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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他吕家的规矩,只要随便给些金银珠宝做交代,当晚交杯酒一喝,就可以一道在榻上睡

上一觉。

生米造成熟饭,只需一口锅,一把火,撒几把米。

那成个亲,就该只需一张榻,一杯酒,躺两个人。

何来那么多麻烦事儿!

叔孙通哪里吃得住这一气势磅礴的虎吼,当场打了个颤儿,欲哭无泪地就要告退。

见他

面色凄苦,一直只顾着盯着爱将瞧的项羽才稍移视线,淡淡落在了他的身上。

下一刻,他口中就顺势道出了那单是在

心中念上一遍、就已叫他感到无限欢喜的称呼:皇后之言既出,汝照办便是。

听了这话后,叔孙通却微微地张大

了嘴,一动不动。

皇后二字自陛下口中出来的那一刻,就如雷霆悍击旷野前那道急掠过的电闪,瞬间晃得他脑海

中一片亮堂!

所有叫他刚摸不着头脑的谜团,也刹那间迎刃而解。

皇后皇后

陛下要娶的皇后,竟就

是这位吕大将军!!!

叔孙通被这一通后知后觉炸得是外焦内焦。

他毫无仪态地大张着嘴,双目圆瞪,傻愣愣地

看向已专心继续饮酒的吕布,半天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来,更挪不动步子。

见他胆敢当着自己的面犯了痴态,一昧盯

着醉态尽显、尤为可爱的心上人看,项羽心里不快。

然这么些年下来,他早不会因些许戾气而下杀手了,遂只漠然开

口撵人:退下吧。若遇着难处,可请教亚父。

皇帝大婚,哪怕无需叔孙通主动开口,身为丞相的范增都必将鼎力

相助。

这会儿的叔孙通,又哪里能感知到那股差点能要他命的敌意。

他就如木偶般,僵硬地行了礼,恍恍惚惚地

趋出殿中。

他迎上一脸好奇、却不敢发问、只得忍着的卫兵的目光,心中既觉凄凉,又对这些还被蒙着鼓里的人感到

几分怜悯。

罢了。

叔孙通竭力平复心中那惊涛骇浪,奋力思索着对策。

诚如陛下所示,似娶大将军这等前所

未有日后应也无人胆敢仿效之事,既轮不到他指手画脚,多得置喙,也的确可以诸事不按礼制上的来。

譬如那聘

礼也好,嫁妆也罢,列单子诵读的步骤,皆可去除总不能念匈奴单于脑袋一颗,匈奴地十数郡罢!

叔孙通越想越

觉满头包,一脸的欲哭无泪。

那旧礼里若有类此的仪仗,那才叫见了鬼了!

第105章

叔孙通左思右想,仍觉不安

,遂往丞相府上去了一趟。

彼时范增还在为尚未捂热、就要做聘礼送出的那十数个郡而唉声叹气,待从吞吞吐吐的叔

孙通口中得知,陛下要娶的非是他以为的胡女,而是他心中的国士奉先时

范增一个哆嗦,当场让茶盏落到地上,

摔了个粉碎!

滚烫的茶汤溅湿了他履面,烫红了足背,他却宛若未觉,只呆愣愣问:此话当真?

叔孙通

目睹范丞相这番反应,心道果然非是他在朝中漏听,苦着脸道:某岂敢以帝后为戏!

范增当场傻了。

只是他

好歹活了七十多年,见过无数大风大浪。

在好不容易稳住狂跳不已的心后,他哆哆嗦嗦地喘了口气,兀自思索起来。

陛下要纳的,竟是男后皇夫?帝君?

一时半会的,范增也不知如何唤昔日的吕大将军、三日后的吕后。

按理说,听闻这等惊世骇俗之事,他本该极力反对。

然而下一刻,他便猛然意识到自己刚还心心念念的那前匈奴十数

郡的地一下成了左手换右手,大婚过后,仍归大楚!

除却这失而复得的欢喜外,身为无双国士,对大楚忠心耿耿,立

下汗马功劳的奉先,不论怎么看,都比他原先所想的那胡女足要好上千百倍!

范增鬼使神差地想:陛下气力盖世,勇

冠万夫,神勇绝世,令敌邦闻之而震魄,妇孺思之而寒胆如此盖世英雄,若娶一寻常美妇,岂不流于凡俗?

陛下

一眸双目,史上唯仓颉、虞舜与重耳曾据,现拥万里江山,怀帝王之尊。

正当迎娶同具叱咤山河之威,兼具运筹帷幄

之智,驱数百万骑兵之勇,懔懔有生气的大将军吕奉先,如此方为奇观!

况且这么一来,便可彻底留下原一心要归隐

去的奉先。

只要有奉先在,纵自己身故,也不必时刻忧心陛下或将故态重萌。

在叔孙通仍心有戚戚然地看向范丞

相时,便愕见范丞相由最初的一脸空白,到惊愕恐慌,再是微妙不解,最后喜笑颜开

这是怎么了?

叔孙通着

实想不明白那喜悦的神色从何而来,而于电光火石间想通一切的范增,已恢复往常那干练稳重的模样。

见叔孙通还愣

着,蹙眉道:陛下与奉大将军既已下令,汝照办便是,不必多言。

叔孙通呆呆道:那聘礼单子当

范增加重了语调:照办。

匈奴单于脑袋一颗、牛羊牲口无数,及原匈奴据地十数郡。

哪怕单拎出一

样来,都是分量十足,远比金银珠宝那些个死物来得丰厚。

日后若当真有哪位彪悍无双的将军仿效奉先,立下这般伟

业后,有意以此做嫁妆帝王又有何娶不得的!

重归恍惚地走出丞相府后,叔孙通目光复杂地回望了一眼,感慨万

千。

到底是丞相,竟具此泰山崩于前仍佁然不动的气概。

叔孙通不知的是,他前脚刚走,范增后脚就乘上车

架,出了丞相府,直奔宫里去。

这会儿在奉贤殿中,吕布已喝得烂醉糊涂,满嘴憨婆娘恶婆娘的胡话。

且每当恶婆娘靠近他时,他便似有所感般,睁开迷迷瞪瞪的虎眸,极自然地伸臂一搂,凑上去黏糊糊地索吻。

羽哪见识过心上人的这番醉态?自是无从招架,唯有顺水推舟、从善如流地借着搀扶与照看的功夫,吻了一遍,一遍,又

一遍

正当那由外殿到寝殿的百十步距离,就这么在反反复复的索吻磨蹭中,叫深陷这从未有过的意乱情迷中的楚

帝盼着永远也走不到头时,煞风景的亚父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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