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池戮心中突然停顿半拍。
烛光把眼前人的眉毛染成了深棕色,侧脸的碎发挡住眉尾,眼下白皙的皮肤微红,瞳孔中除了星点烛光跳跃还映着自己的身影。
他一垂眸就能看到光滑的脊柱,还有背上纤薄匀称的肌肉。挺直的鼻梢几乎挨到自己的侧脸,呼吸抚在一旁把发丝隐隐撩动。
轻轻的,痒痒的。
又灼热无比。
怎么会有人这样。
穿着衣裳是高高在上的白峰雪莲,脱了衣裳成了雪莲中的花蕊,性感、柔软、诱人抚摸。
池戮蓦然转开视线。
你喜欢什么样的,告诉我。虞子栖不退反进,在他耳畔呵着气:我都能配合。
池戮顺势靠在身后的衣架上,躲开了些那灼热的呼吸,但是心头的火已经被这热气点燃了:说说,你都会什么?
说不如做。虞子栖一偏头,唇碰到的他的耳廓,声音愈发幽微低缠:你试试就知道了。
这轻轻的触碰犹如打火石碰撞出来的一点星火,比星火更明显的灼热感很快的传到四肢,池戮眯起眼睛:仙尊表面高冷禁欲拒人千里,实际上却浪荡放纵,这谁能想得到呢。
虞子栖跟着笑了笑,一手撑着衣架,一手在他腰带上徘徊,来不来?他吐出的气似乎比之前更热:保你不亏。
池戮耳垂被烫的有些发痒,垂着眼皮突然问:你找闻笛,是因为他窥见了你这放纵模样,想要杀他灭口吗?
虞子栖反问:要杀他的不是你吗?
那你找他做什么?
好奇。虞子栖拆下他腰带,任由其落在脚边:想问他到底做了什么事,让你这么记恨。
池戮盯着他低垂的眼睫,叫那温良的手触碰到,心中一动。
虞子栖收回手,去解他的臂缚。皮绳缠的很紧,他费了些力气才解开,腿也没闲着,不时轻蹭。
这么关心我?池戮问。
虞子栖解开一只随手扔在一旁,绕过他腰间去解另一只,指侧手腕不停的碰在腰侧:谁关心谁啊,连我找闻笛的事情都打听出来了。
池戮喉结一动,视线落在了他微微扬着的唇上。
太近了。
险些唇角相摩。
魔尊不愿先收兵,这是防着我呢。虞子栖终于空闲下来的手划过他的大腿根:别担心,进了你的地方,我还能跑了不成。
池戮脑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神逐渐暗下一层阴霾:仙尊城府深,叫人不得不防。
给个准话,虞子栖微微仰着头问他,不经意蹭到那唇角,一触即分:什么时候召回你派去攻打仙界的人?
池戮垂眸盯着他,半晌扯唇一笑:那你要好好表现才行。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月铭雅的手榴弹,凛冽时雨的手榴弹和地雷~
☆、第10章
仙界几位仙君浅衣染血,互相由人扶着,脸色一个赛一个虚弱。
宝诰上仙遭受强烈反噬,看着弹开的两根红线,无论如何提不起法术再冒险系一回。
周围的人还等着听他的吩咐。
宝诰上仙摆摆手,捏起来两根红线仔细打量了一番,不成,魔尊修为大成,七情六欲旁人根本无法左右分毫,刚刚穷尽我们几人之力,也只坚持了半刻钟而已。
他沉思片刻,将沉默的仙君环视一圈,慢慢道:还有一法。如果能将代表自己的红线系在对方身上,效果相差无几。
宝诰上仙搓着红线,视线最后停在存在感极弱的君寒身上:君寒上仙,可否由你将红线带去魔界交给仙尊,告知他此事,请他稳妥打算。
君寒本想拒绝,转眼见在场的仙君受伤的受伤、位分低的又够不上,外面其他的仙君还在忙着修补破裂的笼仙罩,只好硬着头皮接过红线。
宝诰无声的催促着,君寒操着他一贯轻低的声音问:若是不小心损坏,或是
没关系,这只是幻形。宝诰上仙安慰他:本体还在我的云海花树上挂着,只要花树不毁,红线就安然无恙。
君寒点点头,慢吞吞的画出虚空,收起红线跳了下去。
寒泉宫设有九重结界,是魔界禁制最强的地方。
虞子栖清楚的知道,除非魔尊刻意,否则外头谁也听不见里面哪怕一声蚊子叫。
我的表现自然错不了。先说好,睡完以后立刻收兵?虞子栖声音低哑吞慢,夹杂上了自己都意识不到的引诱意味,你腿真长,那天我见你,一眼就注意到了。
池戮没应,低声问:那天你把我当成谁了?
虞子栖被迫后撤,又被拦腰提了回去。他浑身湿漉漉的,似乎是汗,也像是水汽。声音断续着解释:魔界昏暗,没看清。
寒泉宫内温泉之上的雾气浓重四散,水汽蒸腾而上,被悬顶丝线吸聚成滴,不时落下。
四周火焰霎时一炸,内室犹如白昼,寒冰堆彻露出的棱角折射出耀眼的光明。
这回看清了。池戮的声音同滴答声一同响起:他们都在外边听着,待会儿仙尊可不要喊出声,否则明日你放纵的真面目就会传遍仙界。
虞子栖才不管那些,他深深的沉溺在方寸间的悸动里,别待会儿了,就现在吧。
池戮盯了一会儿,心道这跟我想的有点不一样。
他为什么如此满不在乎,还这么主动?
他不禁思考起来是否又中了他的什么圈套。
虞子栖没有给他太多的时间,你起来了,他向下望了一眼,嘴角一勾,说出来的话都化成了热气,往人的衣领里钻,那就来啊。
池戮抵着他,将他一步一步逼进温泉池。
他扬起又冷又趣的唇角,斜下方露出一个轻轻浅浅的小窝:你别后悔。
漆黑的瞳孔被上眼皮遮盖住大半,剑眉压的很低。他一抬眼,瞳仁便与下眼睑彻底分离开,中间隔出一线眼白,像里头装着一把随时预备斩下的刀锋。
虞子栖的发丝沾了水,黏在脖颈、肩头、胛骨,随着那起伏画出一条墨色的线。
池戮视线顺了一遭,心中确定的想:他想□□我。
里头的火热艳景外头一概不知,因为被寒冰墙壁泄出的冷气波及,还有些冷涔涔的。
定元望了望寒泉宫内,却只能看到凭空泄露出来的白茫茫冷气。又侧耳去听,也徒劳无功,他有些焦躁的抓了抓衣摆,我们一直在这里站着吗?
俊貌板直站着,表情好不到哪去:旁旁旁边有有床,可可以睡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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