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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做你的白月光——息霜(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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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从他身上爬下来,他侧转身面对我,很自然地将我搂进怀里,他的胳膊就像过于滚烫的铁钳,霍司容说:算了,睡觉。

霍司容在我们家蹲守了三天,我每天变着花样往他身上蹭鼻涕泡,每每气得霍司容跳脚,我就冲他做个鬼脸,爬上老爸的自行车,被送去上学。

我没有告诉别人,霍司容来我们家了,那是一个秘密,太美好的东西就想藏着掖着,不与旁人分享。

那天下午我背着一堆作业回家,霍司容走了。

老妈拉着我的手说:襄襄,以后爸爸妈妈只有你了。

哥哥也走了,他放假回家后,同意跟霍司容离开,老爸老妈再没有阻止的理由。哥哥就说了一句:我又不是你们亲生的。

那时太复杂纠葛的含义我不懂,只知道,哥哥和霍司容都走了。

霍司容给我留了一张字条,上边写着:小崽子,好好学习。

我沉默地把字条夹进铅笔盒子。

没想到,一个月后,哥哥竟然回来了。是闻尧送他回来的,闻尧说:霍老威胁霍司容,林砚现在留在那边太危险。

闻尧说,等一切尘埃落定,他再回来接走哥哥。我眨巴眼睛问他:那他还来吗?闻尧笑眯眯地点头:会的,小朋友。

这一等,转眼四年,途中经历了老爸去世,老妈病倒,我们家彻底一贫如洗。

我十四岁那年,哥哥高三,霍司容又来了。这次他停留的时间甚至不超过一小时,等我回到家,他已经收拾了哥哥的东西,打算离开。

我想了想,喊住他:叔叔!

霍司容回头,皱了皱眉毛:你叫我什么?

叔叔,我说,霍叔叔。

霍司容好险没发怒,他警告我说:叫哥,我没那么老。

我轻哼,不以为然:叔叔,你要走了吗?

霍司容愤怒地走回我面前,那时我到他胸口,他抬起巴掌按住我的脑袋:臭崽子,你还是这么矮。

我倾身抱住他,霍司容等了一会儿,见我不肯撒手,才不耐烦地将我推开。我说:叔叔,你命里缺我,要不你常来看看我。

他说:臭崽子,你都多大一人了,还撒娇呢?

我闷闷不乐地放开他,霍司容又拍了拍我的脑袋,他们走了。

一去三年将近四年。

在我苦恼于高中毕业后找什么工作时,高三回家的那天下午,霍司容竟然再次出现。

我没想到那辆黑色私|家车是他的,否则我应该多往上边贴几颗口香糖。

我其实快要把他忘了,他突然出现在我们家窄小破旧的客厅,我感到不可思议。

这一次,他终于为我而来。

那时我个头已经到他胸口了,霍司容比三年前更成熟内敛,他的容貌不曾发生太大变化,性格却沉稳得多。

我随口开着恶劣的玩笑,越过他,去厨房帮老妈准备晚餐。

那天晚上,霍司容说明来意:林砚希望林襄继续读书,你们家情况我也了解了,这次过来是支助林襄读书费用的。

第54章番外2

老妈非常感激,起初霍司容带走林砚,让爸妈都怨他怨了好一阵子,后来依稀打听到哥哥过得很好,便都释然了。

霍司容没吃几口,我以为他嫌弃我们家简陋的饭菜,我和老妈都没有多劝。

饭后,我帮老妈收拾了碗筷。

老妈身体不好,早早休息了。我整理厨房,霍司容走过来,居高临下地俯视道:你这几年,过得怎样?

我简直受宠若惊,没想到有一天,还有被他关心的分。我想了想,点头道:挺好的。

我低头继续擦碗,他大概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莫名其妙道:长高了。我低低地嗯了一声算作回答。

你爸死了。霍司容直白地问:你们家靠什么为生?

老妈帮人家看摊子,我偶尔出去打点零工,其实还好,我们家还有政府给的补助,我的学费也全免了,再加上老爸去世前留下的积蓄,足够我平稳地过完高中。

但我没有一五一十一问一答地告诉他,其实我不喜欢他毫无感情的那句你爸死了,太冷血了。

但有些事,没有落到他头上,他体会不了,很正常,我并不生气。

后来我才明白,霍司容对父亲这种字眼之所以冷漠,完全是因为他爹就不是个省油的灯,他缺乏对父子感情的共情。

但那时候我只是回头,笑着回答他:你看我是不是又年轻又帅,我被富婆包养了。

霍司容似乎信以为真,他站在我身后,看了我许久,直到我走出厨房,洗漱完毕后端着水果盘回到卧室。

霍司容站在相片前,是我和哥哥的合照。他背对我,我不知道他在看相片里的哥哥,还是看我,但我觉得,他是在看年少时的哥哥。

后来的一切,我敢举起双手双脚发誓,全都是意外,绝对是意外!

说来羞耻,我曾出现过梦遗,那时候梦里的对象还不是他,那天之后,就变成了霍司容。我很害怕。

但我也知道,霍司容眼里没有我,只有哥哥,我于他而言,便是随手捞一把的被施舍对象,渺小卑微如同蝼蚁,他那么灿金耀眼的上等人,无论如何是看不起我的。

无所谓,我不在乎。

霍司容给了我闻尧的号码,我每隔一周会和他通电话,这种情况持续到高三毕业。

我拿到录取通知书那天,霍司容将我接到霍家旧宅。

那间屋子太大了,我恐慌于迷失其中,于是半步不离紧跟着霍司容,他带我进了一间宽敞的卧室,那张床大得似乎看不见边际。

霍司容带着命令的口吻:去洗澡。

我似乎意识到某种不寻常,依言进了卧室附带的洗浴间。

我洗完后,霍司容进去了,那时我坐在扶手椅上,心跳加速,昏头昏脑地想:要不,跑了吧。

我不知道和女孩子做这种事是什么感觉,因为那时我只敢嘴上没把门,实际上,我拉个女孩子小手都会紧张脸红。

何思远曾经评价道:纯情,太纯情了!

那时我也不知道会那么痛,虽然似乎能想得到,那种感觉并不太好受。但好像就在霍司容怀里,关乎身体的疼痛都可以赦免,更多的,却是我并不清楚,霍司容是否想我喜欢他一样在乎我。

有些事注定痴心妄想,我却不愿意就此罢手,自然而然忽略了霍司容更在乎哥哥这个事实,满心痴望地想着他怎么看待我。

于是直到他中场休息,我掰着指头一件件数给他听。

我多么希望,他对我好一点。

不求甚好,只求他像我十岁那年,用胳膊将我抱进怀里,不太温柔也不太冷漠地说:算了,睡觉。

注定是妄想了。

我摆出了自己的条件,但他毫无反应,甚至非常冷淡,我有点生气,于是破罐子破摔:你嫌弃我,我知道,你觉得我们老林家攀你,就像攀了根高枝。你觉得,我配不上你,我活该像个玩具一样讨好你。但如果不是你,谁敢这么对我呢?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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