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得生出来我才踏实,”唐砚摇摇头,一边顿了顿,蹙着眉道,“坏了,药材不够,还得去买,咳咳!”
其实药材带的是不少,只是被唐婉浪费了一些,再加上唐婉的情况比唐砚预料的更严重一些,所以药材就不够了。
“那你把药方列给我,我明儿去城里买不就行了吗?”孙文俊正愁找不到机会单独出门,听了唐砚这话,简直是眼前一亮,一边打量着迷迷糊糊的唐砚,又补上了一句,“再给你自己开个药方,这一天天地听你咳嗽,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成,那明儿再说。”唐砚点头道。
……
昌顺十五年九月初九
乌兰农场。
厨房。
庞九坐在饭桌前已经有小半个时辰了,面前摆着一碗凉透了的酸汤水饺,外面的天都早就已经黑透了,屋子里静得像是一潭死水。
他没来。
昨儿说的好好儿的,让他每天这个时候来厨房里吃饭,可是他却还是没来,庞九呼了口气,一直挺得笔直的后背,这时候一点点弯了下来,深深地吸了口气,肺腑里头满是酸汤水饺特有的味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缘故,庞九的心也跟着泛酸,那滋味,简直比吃山楂还要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