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宴扶她站起来,江莱刚退完烧腿还是有点软,她低头看了看,发现她现在穿的不是她之前穿的衣服,而是一套黑色的秋衣秋裤。
她很多年没穿过秋衣秋裤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护士帮忙换的,你之前的衣服湿的太厉害不能继续穿了,这套是在附近买的,将就穿吧。”迟宴看她呆呆地看着秋衣秋裤,忍不住笑了出来。
迟宴又像变戏法一样拿出来一件红色高领毛衣,要给江莱套上。
江莱嫌弃地看着这件红色的毛衣,她现在清醒了一些,这毛衣无论是款式还是颜色她都不喜欢。
“乖。”迟宴直接给她把毛衣套下来,又抓着她的手臂塞进毛衣里,穿好后,还帮她把肩膀和领口整理了一下。
江莱无声地盯着迟宴,表达抗议。
迟宴只当没看到,去拿放在暖气片旁烘干的羽绒服给她套上。
太早的记忆她没有,但是她印象中从三岁就开始自己穿衣服,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帮她穿衣服,江莱一时有些发懵。
迟宴蹲下来给她把拉链拉上,又去拿帽子围巾给她戴好,戴好后,对江莱说:“伸手。”
江莱伸出手,迟宴把粉色的手套给她戴好,说道:“好了,我们走吧。”
江莱全程都懵懵的,任他摆布,这会儿看到他身上只穿着薄毛衣,自己穿的羽绒服又大了一号,才猜测她穿的应该是迟宴的羽绒服。
“迟宴你不冷吗?”江莱问他。
“不冷,等会儿出去就能坐车,到酒店就好了。”迟宴检查了一下东西都差不多带齐了,扶着江莱的胳膊就要走。
江莱却还是没走,她站在那里问出了她最近一直想问的问题:“迟宴你是不是喜欢我?”
她只是从来没有过正常的家庭生活,也没有谈过恋爱,没有维持亲密接触的经验,就连和外公外婆他们接触也基本都是他们主动。
但是她不是傻子,远的不说,迟宴前段时间每天跑到她家就为了做饭,大老远的跑来内蒙,还在她生病后悉心照顾。
给她买了秋衣秋裤毛衣还有帽子围巾手套,又把自己的羽绒服给她穿。
虽然她对溺水时的记忆有些模糊,但是还记得有人抱住她把她救了上来,还有人一直紧紧抱着她,怀抱暖暖的。
江莱向来是个想问就要问清楚的人,问出来后,她看着迟宴。
迟宴原本都拿上保温杯准备走了,闻言放下保温杯,认真地看着江莱,她戴着他买的垂着两个球的帽子,穿着他的羽绒服,本来就瘦,这下更是显得小,现在仰着那张小小的脸看着自己,迟宴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她到底知不知道问出这个问题代表什么,上一次他觉得时机不到没有承认,但现在他选择说出真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