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后悔没逃课看他去来着……
黎睿也没再耽搁:“行了,换衣服我带你过去。”
宁盏火速换好衣服和鞋子,跟在黎睿后面下楼。
她气息不稳地说:“他昨天给我送伞来着,肯定是因为雨水不干净。现在都说我们这是酸雨什么的……”
如果因为她生的病,那她可就是罪魁祸首了。
“行了,没那么大事。”黎睿顿了下,略有所思:“不过你揽自己身上也有道理。毕竟,说实在的,在有小姑娘对他表达好感之前,也没见过他这么娇气。我都怀疑他故意的。”
宁盏委屈:“哪个小姑娘啊?”
黎睿:“你!”
“啊?”
知道宁盏脸皮薄,也摸不透温霖泽的态度,他也没想解释。
队长这老古板,他教得学生明明这么完美!
黎睿听着她有点拖着哭腔,硬着心肠板起脸吓唬她:“宁盏,老师警告你不许再哭啊。不然我把你扔下车。就从这!”
蹭了黎睿的车,宁盏识趣没再说话。
黎睿叹口气:“唉,没事。他比你想象的坚强得多。不就一个小口子吗,吓唬吓唬你,你就这么当回事。”
“那是黎老师说手对你们很重要的。”
黎睿:“对谁不重要?就是感染,到不了截肢的地步。”
……黎老师不会说话可以不用张口的。
一想到严重的话都有可能截肢,宁盏更慌了:“黎老师,要不你开快点。我害怕……”
黎睿没耐心地瞪她一眼,似是对她今天颠三倒四的说话很不满:“害怕还让我开快点?”
“……不是说车速。”
***
宁盏对医院的印象主要停留在小时候。
在她小时候,她妈妈是个综合医院心理门诊的大夫。
印象中,医院的记忆是福尔马林消毒水的味道、四处洁白的墙、和焦虑地在楼道里坐立不安的人。
后来等她爸突然发迹,她妈妈也就没再做下去。
温霖泽来看病的医院是市里很有名的一家,外科口碑也不错。
那他应该能得到很好的治疗吧?
宁盏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温霖泽坐在椅子上,右手挂着吊瓶。
宁盏松了口气。
他看起来神色还不错,人也很清醒,并没有黎睿说的那么夸张。
甚至挂着点滴的手和因肿起而被包扎的手都没闲着,正捧着笔记本电脑打字。
温霖泽神色很严肃,挂着吊针的手移动着笔记本的面板。
听到黎睿喊他抬起头,看到他们两个一起来有一瞬怔忡。
他微微笑了下:“怎么还这么大架势,我只是伤口有些感染。”
黎睿把宁盏推出去:“小姑娘非要跟过来,我怎么都拦不住。”
宁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