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印象里的父亲不是那样的。
怎么会和那样一个人搞到一起。
怎么会舍得背叛这样的一个家。
争吵、冷战不断,直到他永远失去了母亲。
失去母亲的那天,天下了大雨。
母亲留下的那句话像是他走不出的囚牢。
“妈妈实在撑不住了,我永远爱我的两个宝贝。”
长大到现在,他终于有了爱人与守护人的能力。
在这个世界上,也终于有了想要守护的宝藏。
世界于他,再不是孤独清寂。
宁盏低头从包里掏出颗巧克力,剥开糖纸:“我今天也有给你准备巧克力的!本打算中场给你,你那么严肃,都忙忘了。”
“嗯?”温霖泽收回心思:“那就奖励你自己吃。”
“给你带的呀,张嘴,啊——”她伸手喂过去。
温霖泽笑了下,觉得自己像被孩子一样照顾,但还是顺从地含在口中。
“甜吗?”宁盏便说着,便给自己也剥了颗:“我今天也好辛苦,你说得对,我也奖励自己一颗。”
“甜。”这下子,温霖泽才回过神,是自己找了个小朋友。
“我这颗也甜,”宁盏笑嘻嘻偏头看他:“哥哥,我今天好高兴。”
“嗯?”他细细品尝自己的这颗糖,发现恰好是个黑巧,但也没点破,配合地问宁盏:“什么”
“你这台词是不是早就写好了?”宁盏低头试图把糖纸叠成千纸鹤:“我有被感动到呀。”
“感动到就乖一点。”
“我哪里不乖!”她抬起头抗议:“你今天不听我的,我都没说什么。”
“最后不还是听你的了吗?刚还说被感动到。”
“嘻嘻,那我以后会更乖的!”被今天的话彻底填满所有她对于感情的期待:“都听你的。原来有男朋友是这种感觉的。”
“我是认真的。”听到这话,他突然把车停到路边,目光直直地撞进去,又重复一遍:“没有提前准备的草稿,我是认真的。”
认真的,想每天都能看到她。
认真的,想在日后漫长的岁月里有她的陪伴。
认真的,想要陪伴她慢慢长大和变老。
尽管,她也许只是年纪到了一时好奇,想要开始一段感情,或者想体验有男朋友的感觉。
但于他而言,确不是一时的冲动。
“那些关于喜欢你的话、关于结婚的话,也都是认真的。”他继续说下去:“我不需要你什么都听我的。就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话都是真的。”
可能是巧克力太甜,腻在嗓子里,可能是他目光太灼人,宁盏被呛地剧烈咳嗽。
“怎么这样的反应?害怕了?”他轻轻抚上她的背,一拍一拍:“没跟你求婚,别怕。你妈妈还不让我进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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