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他找回鬼切?
他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怒色。
鬼切的碎刀不就是她们所做的吗,现在还没有半点愧疚的来找他,说是要帮他寻回鬼切的断刃?
可笑至极!
他抬眼看向女人,良久,突然对她勾唇一笑,好啊,那鬼切便拜托你了。
女子掩唇轻笑,对着源赖光盈盈一礼,随着灵力渐渐汇聚,抬手转袖间,一个包裹出现在手中。
她将包裹递给源赖光。
源赖光打开包裹,里面赫然是鬼切的断刃。
这又是什么奇怪的术法?
源赖光目光晦涩难辨的看向女人,眨眼间又隐了去。
太宰治带领着刀剑们停在了离海妖术士仅有千米的距离。
他看向膝丸怀里抱着的装着鬼切断刃的包裹笑了。
太宰先生?膝丸有些疑惑的看向太宰治,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笑了起来。
顺着太宰治的目光看向怀中的包裹,膝丸觉得大概又有穿越者要倒霉了。
唔,惹谁不好,偏要惹到他们头上。
幸灾乐祸,自求多福。
膝丸要做好准备哦太宰治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包裹,又看向匆匆上山的源赖光,源赖光身后不远处还坠着一个穿越女。
没见过的面容,难道是新来的穿越者?
这投入战场的时机,都不知道该说是好还是不好了。
周围静谧,直到膝丸怀中的包裹突然消失
本来正在想太宰治的话的膝丸突然感到怀中一轻,低头一看却发现装着鬼切断刃的包裹不见了。
他家兄长不见了啊!
膝丸一秒疯狂,直到被太宰治用树枝敲了一下头。
都说了让你做好准备了嘛太宰治似是抱怨又似是逗弄的声音传来,膝丸整个刃一滞,然后浑身上下都透着生无可恋。
都是他太笨,所以才把他家兄长弄丢了的。
好啦好啦,委屈丸别伤心啦。头发突然被一只手撸了一把,髭切柔柔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是膝丸啦兄长!条件反射就是从髭切嘴里改正自己的名字,随后又失落的蹲下来,沉浸在自我哀怨之中。
都是我的错,才让鬼切兄长被偷走了,我居然连小偷是谁都不知道,真是让兄长蒙羞他蹲在地上叭啦叭啦叭,头上看起来都要长出蘑菇了。
噗髭切看着他的模样忍不住就笑,随后又想起来自己是要安慰弟弟,不得不把手又按在膝丸头上。
他在膝丸头发上又撸了一把,没关系啦伤心丸,这一切都是在太太先生的意料之中的哦
是膝丸啦兄长,膝丸!才不是伤心丸!膝丸抬起头鼓着脸看向髭切,眼角还挂着泪珠,还有,是太宰先生,不是太太先生啊!要好好记太宰先生的名字啊!
嗯?髭切无辜的歪着头似乎是认真的想了一下,随后弯着眼睛点头,名字什么的怎么样都好了啦,大声丸。
随后看着膝丸气鼓鼓又委屈巴巴的模样,不得不妥协的点头,好啦,我知道啦生气丸,我会认真记得太太先生的名字的。
嗯髭切的话音刚一落下,太宰治的声音便插了进来,微微上扬的尾音带着一丝危险的以一味。
膝丸和髭切全都转头望向他。
黑发青年懒散的倚靠在树干上,没有戴面具的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实在是让人汗毛直竖。
他指尖在脸侧轻点着,鸢色的眼眸中似水波流转。
髭切居然没有记住我的名字吗?他终于开口,问得意味深长。
诶?怎么会髭切先是一愣,随后又感觉到危险一般的否认了太宰治的问题。
莫名危险,不能承认呢
那太宰治拖长尾音,似乎是在思考,髭切不如再唤一声对我的称呼证明一下自己?
哈髭切发出一声气音,然后
太,太大先生?他歪着头,笑得甜软。
哦豁,完蛋!
周围的刀剑,连带着膝丸一同扶额长叹。
哎呀,果然没有记住呢髭切太宰治也歪头,对髭切露出一个甜软的笑容。
周围的刀剑们同时感到又一阵阴森森的冷风吹过。
回去把我的名字抄写一万遍吧!髭切太宰治笑眯眯的说道,直到记住,绝不会再叫错为止哦
髭切有些蔫儿了,嗯,没有刃同情他。
太宰先生,那边那个偷走鬼切殿断刃的那个穿越者要怎么办呀?观察敌情的秋田跑回来问太宰治,周围气氛有些奇怪,他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太宰治冷笑一声站直身子,鬼面扣在脸上,往前走了两步。
当然是他微微侧头看向渐渐隐去身形的刀剑们,把咱们家鬼切,正大光明的要回来啦
源赖光正在思考要怎样才能不着痕迹,让她无法逃脱的被除掉。
这些穿越者们在他的眼中就与那些妖怪们无异,都是需要被铲除的存在。
无需手下留情。
见即斩便可。
唯一需要注意的便是必须下手利落,不留后患才行。先前让那个被他搜了魂的女人的系统跑掉了,这之后的,必须连系统都不放跑才行。
不过针对这个系统,他目前还没有什么头绪,看在她帮他夺回鬼切的份上,就暂时放过她吧。
正在思考着放过这个女人的源赖光突然听到动静,猛然转过头去,却看到草丛自动分开,一个黑袍鬼面的人从丛林中走了出来。
这个人他有印象,是先前跟在鬼切身边的那个。
是你源赖光沉声,此人古怪至极,也不知是敌是友。
潜意识里源赖光觉得此人并不是穿越者。
嗯哼鬼面下的太宰治发出一声轻笑,真是,又见面了呢源赖光阁下。
这是李白原先对源赖光的称呼。
听到这个称呼源赖光先是一愣,会这么称呼他的人就只有那个叫太白的少年一人,难道此人是当年的那个少年?
源赖光心里暗暗摇头,不对不对,太白当年应该是死在八岐大蛇的洞穴之中了,源家为八岐大蛇献祭了多少巫女,迄今为止无一人生还,觉悟例外,那个少年也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