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踏入饭厅的脚步一顿,有点被他们惊到。
长谷部在看到李白之后便有些激动的站起身,他本想笑的,但在看到李白光着的脚之后瞬间脸色大变,几步走上前来竟是直接将李白抱了起来。
抱了起来?
李白的手抓着长谷部的肩膀,一脸懵逼。
难不成是他今天睡醒掀开被子的姿势不太对吗?
他张了张嘴,刚要出声,却被长谷部抢了先,主君怎么能不穿鞋就出来?万一凉到怎么办?主君您吧啦吧啦啦所以!请主君您一定要注意身体啊!
长谷部把李白抱到座位上,在他脚下垫上垫子,不让他光脚踩在地板上。
李白被长谷部说得头晕眼花,不由看向其他刀剑们求助,可惜所有的刀剑们居然露出同样的关心并且不赞同的神情看向他,就连太宰治居然也有学有样的做出了同样的表情,让李白默默地闭上了想要反驳的嘴。
行叭,你们开心就好。
小白白没有事情要说吗?太宰治在李白打算默默不说话静等吃饭的时候突然出声了。
嗯?李白抬起头对着他眨了眨眼,然后突然想起来了世界意识今天早上对他说的话,哦我确实有话要说来着
他顶着所有刀剑们的目光将今天早上世界意识与他说的话全都说了一遍,待说完后还仔细回想了一番,点点头。
嗯,没有遗漏了。
于是他拿起筷子,一边吃饭,一边等着他们消化世界意识所说的话的内容。
也就是说我们这些被主君从黑市里带回来的就可以随着您一起各个世界玩耍了?鹤球球歪着头眨了眨他那金色的大眼睛,嘴角带着笑意。
嘛差不多。李白抬起头对他点了点,想了想然后又补充,在解决穿越者这段时间内。
呜哇,如此一来我们算是用黑市的这一遭遇换来了能够一直跟主君身边的机会啊!鹤球球有些开心,想要跳起来给李白一个抱抱,但却被身边的鹤鹤死死的按住了。
鹤鹤露出笑得有些阴沉的脸,按住鹤球球不让他搞事情,稍微安分点哦就算是另一个我,在这种情况下也会感到无比嫉妒呢
他说话间阴阳怪气的,透着些嫉妒。
明明他才是主君的第一振刀剑嘛,为什么在这时候竟是成为了束缚,还让后来者占了便宜,嫉妒使鹤质壁分离。
打闹归打闹,刀剑们还是很有责任意识的,他们当初会为了世界选择消灭时间溯行军,如今也会为了世界同意留下来消灭穿越者。
他们甘愿为了追随之主献上一切。
李白离开的时候暂时没有选择带上他的刀剑们,而是让他们在本丸中在本灵的带领下一同消灭扰乱世界的穿越者们,等待着他的召唤。
他与太宰治站在时空转换器面前,三日月爷爷给李白的腰间别上一块刻着吉图案的玉佩,然后帮他整理了一下头发,就像是在为家中小辈送行的长者一般。
在外面主君记得要照顾好自己,不要过度劳累。爷爷对李白笑得温柔。
嗯李白认真的点头应下。
待您归来,我们会将肃清时政双手为您奉上,所以不必忧心。爷爷认真的帮李白整理平衣上的褶皱。
这个就不用了吧李白并不想把时政收到自己的手里,你们只要好好的我就没什么担忧的了。
好爷爷点头应下,然后看向太宰治,太宰先生,主君就拜托您了。
你是认真的吗爷爷?李白眼角抽搐,是他照顾太宰治还不错吧。
然而太宰治先是挑眉,然后便点头同意了,爷爷终于松开了为李白整理的手,微笑着看向他。
主君,武运昌隆。他微微一礼,伴随着他的动作,所有的刀剑们也是一礼,整齐划一。
李白一笑,然后抱拳,你们也是,接下来,武运昌隆。
随即转身步入转换器的金光之中。
李白从传送的金光中走了出来,随手解决了面前的穿越者然后看着面前的景象沉下脸来,他冷冷的看向世界意识的面板。
我觉得我需要解释。
解释他为什么没有回到自己的世界而是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他身旁的太宰治看了一眼面前少了一半的建筑,然后若有所觉的从兜里掏出手机,眼中的神色微微暗沉。
【这个世界的穿越者在众多世界中是最少的,很快便能解决。】
啊,是嘛?李白挑眉,可我不接受这个解释。
他面色突然阴沉下来,周身气势凛冽,杀气腾腾,我们当初的协议,先清理哪个世界都是由我挑选的,而你现在在做什么?
【可这个世界没有能够遏制系统的人】
你觉得我会在乎?李白冷笑一声,难不成世界意识觉得他是个充满大义的人吗?他以为他将结束阴阳师世界后第一个清理的世界定在自己的世界就已经说明了他这个人私心很重的。
只有先保证了自己世界的安危,他才会有心情去清理别的世界。
【我可以改变时间差,当你清理完这个世界后,可以调整你要回到的自己世界的时间。】
李白看着世界意识的这个条件半晌,态度终于软了下来,而在此时,一直站在身旁垂着头默不作声的太宰治突然伸手勾了勾他的手指。
李白转头看向他,眼中带着询问。
小白白他突然觉得嗓子有些沙哑,就连说话都有些困难。
李白回握住他的手,太宰治手指冰凉的让他一愣。
面前这个男人就像是要被悲伤所溢满了一样,他想。
他忍不住伸手给了他一个拥抱,像是这样就能分给他一些力量一样。
李白的手指轻轻的在太宰治的发间梳理着,指尖带着些微内力舒缓他头上的经络,以此来缓解他现在的心情。
他就这样抱着他静静的没有出声,他在等他接着说完先前未说完的话语。
太宰治回拥了李白,下巴搭在李白的肩膀上闭着眼,手下有些用力,像是在李白身上汲取些什么。
良久,他终于睁开了眼睛,一切的情绪都已经被掩去,他松开李白,对他露出一个软软的,乖巧的笑容,似乎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如果忽略他眼角的微红的话。
李白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巾递给他。
太宰治皱着鼻子接过,在脸上随意的擦了擦,然后报复性的故意狠狠地擤了一声鼻涕,声音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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