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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我有诗,你有酒吗?——秦七熙(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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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中拿着一柄长剑,剑鞘上吊着古朴的花纹,在靠近剑柄处的地方,有一个标志,代表着这个国家对于异能者而言的最高机构异能所。

他代表着异能所,此番前来惩奸除恶。

他抬头看向那个站在山崖边的青年,黑色长发在脑后绑起,与之前见面时总是懒散的模样有了些许不同,他知道自己会来,这是在等着自己。

背对着他的长发青年似是感应到他的来到似的转过身,黑色泛着猩红的眸子盯着他,冰冷,刺痛。

异能所绝对领域杜甫。他看着带着眼镜的青年,轻启双唇,念出他的名字。

杜甫眼中神色暗了暗,他扯了扯嘴角然后礼尚往来,邪剑李白。

没有组织,他本就不属于任何组织,他只是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疯子,华国的看门野狗,邪剑李白。

李白一直在等杜甫的到来,这是他决定好的最终定局,所有决定好的演员,必须在自己的安排下站在最合适的地方,而这里是他为他这位好友决定的最终的舞台。

心中所求,定有回响。

李白感受着身后传来的异能波动勾起嘴角,露出一个轻笑。

这是一处山崖,身后便是绝壁,特殊的磁场隔绝了任何使用异能的可能性,一旦坠落,便绝无生还的可能。

这是决战之地,也是坟墓。

听着逐渐靠近的脚步,他转过身看向身后的青年,熟悉的短发,熟悉的眼镜,熟悉的冷淡至极的表情,他一定很期待吧,他们之间终于能够做一个了结。

杜甫一步步靠近嘴角带笑的李白,他抿了抿嘴,随后伸出手,跟我回去,坐牢,赎罪。

面前的李白是他的宿敌,也是他的朋友,临行前夫子给了他一个选择,保住他朋友的命的选择,而他选择了抓紧这个选择。

他所做的没有错,只是行为偏激,只要愿意服刑赎罪,他就还有未来。

然而这不是李白想要的未来,他的目光穿透他鼻梁上那副眼镜,直直的盯着杜甫认真的双眸,拔出了长剑。

你我之间,没有共同的未来。李白压低声音道,今日,我们之间只有一个人能活着走出这里。

你非得如此?杜甫实在是不懂得李白为何要如此选择,分明有一个能够活着的机会,为什么要放弃呢。

拔剑吧李白垂眸冷笑。

当两柄长剑撞击在一起发出金属的铿锵之声后,杜甫还有些恍惚,他们为什么突然就打起来了呢?

但他知道,若是不能打败李白,这场战斗就不会停下。

他下压手中长剑,快速逼近李白,然后另一手中突然弹出匕首向着李白的脖颈扎去。

李白偏头躲过匕首,然后手中长剑一转向着杜甫的手臂划去,这一剑若是真的落下,杜甫的这只手怕是就要废了。

杜甫眼见这一剑,瞳孔猛的收缩,震惊着迅速收回手,躲开了这一剑,紧接着却见李白剑锋横向一扫,擦着他的肩膀就要划破喉咙。

杜甫终于是放下再进的打算,迅速后退撤出一段距离。

李白是真的要杀了他。这时杜甫像是终于意识到了一般的看向李白眼中满是震惊。

非要拼个你死我活?杜甫不解,他抬高声音问李白。

为什么!

李白挑眉,为什么?哪里有什么为什么,这不过是他决定的结局罢了,既定的舞台,既定的结局,然后是

是他这么回答杜甫,不留情面,干脆利落。

杜甫定定的看着他,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好

他知道李白,这个人目远豪放,万卷山河都不曾入了他的眼,这个人放浪不羁,唯酒入怀来伴着月光起舞,这个人气势万军,执剑而立便剑啸半壁山河。

但他也知道,这个人在阴暗之中生活,骨子里被养出了一股偏执,便是他认定之事,无人可以改变。

他是爱着这个国家的,就像是他即使和异能所死磕,却也能在外人想要趁乱插手的时候转手,成为这个国家的看门野狗,疯的伸手剁手,伸脚剁脚,令所有觊觎这个国家的人在短短半年内就能谈其色变,闻风丧胆。

但他也是恨着这个国家的,就是因为这个国家的人如此斗争,才诞生了他曾经过活的那样的环境,阴暗的,恶心的,血淋淋的破地方,正是这样的地方,造就了这样的他。

你本来是应该被叫做青莲剑的。杜甫接下李白的一剑,然后对他说道。声音低沉,像是在为他可惜。

但是这有什么好可惜的呢?

无论是青莲剑还是邪剑,都不过是他李白罢了,一个称呼,甚至不能改变他出剑的速度。

李白没有回话,只是招招都朝着杜甫的致命处而去。

夕阳若血一般的映照着天空,给整个世界一片暗红之色,站在高楼顶端的青年看着这样的景色嘴角带着微笑。

他张开双臂,像是一只拥抱天空与自由的鸟,感受着风的气息,像是要回归某处。

心有安处,便是地狱也成为乐土。

他转过身看向地上两个少年,不过十几岁的年纪,脸上是战斗过后的伤痕,狼狈与那站在天台边缘的青年像是两个世界的存在。

他们之间像是有一层看不见的隔阂,将他们分割在两个不同的世界。

他对两个青年说了些什么,脸上带着即将解脱了的笑容,身后有风吹了过来,像是在与他低语着些什么,吹乱了他蓬松的短发,吹得他身上长长的外套左右摇摆,像是在拉着他共舞。

啊啊他闭着眼睛,像是在聆听自然的声音,我好期待,我太期待了这一刻终于是要到来

他又说了些什么,话语随风而逝,只见夕阳下的他笑得温柔,恰似春水流淌,只一瞬便春暖花开。

白发的少年伸出手要抓,风中带来了他破碎的声音,不

然而他什么也没有抓到。

那个身影便真的随风而来乘风而去似的落入了风中,只若回归了怀抱,仅一眼却不再见。

他落了下去,悄无声息。

李白且战且退,直至悬崖边缘,抵着剑的他再度被往后推了几厘米的距离,脚下的石子随着他的动作向后滚了几下,然后从山崖上坠落。

山崖不知何高,随着几声轻响后便再也听不见声响,像是始终未曾落底一般。

认输吧,不然你只能死在这。杜甫保证这是他最后的劝说了,若是李白仍旧不愿松口,那他就只能痛下杀手了。

李白低垂着眸子,就在杜甫以为他会同意跟他回去的时候,却见对面之人笑了,从无声到放声,连带着手中的剑也跟着抖了起来。

他看着面前的人仰天大笑,却不知为何心慌。

他收住剑势,伸手去抓这个人,却不想李白像是知道他的动作似的躲过了他的抓,竟是脚下一点,朝着后面倒了下去。

李白他瞪大眼睛迅速上前,伸长手臂就要抓人,他想,即使是衣摆也不允许从手中滑落。

可李白却就是知道他心中所想,即使是在半空中也让身子一扭,衣摆从杜甫的指尖擦过,终究是什么也没有抓住。

他落了下去,听风从耳边刮过,呼啸着诉说着不甘。

他看到杜甫探出的大半个身子,像是要追着他掉下来一般,但他知道杜甫不会坠下,因为他的身后早就有其他人蹲着,或许是为了在这样关头拉住杜甫,又或许是为了最后一刻杜甫真下不了死手便给他最后一击。

不过,管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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