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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的未婚妻回来了——鸽难医(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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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念敲了敲画室的门,轻声问道:阿宁,你还有多久画好画呢?

沈舒宁看了看自己手下的画稿,斟酌了下,回道:还有半个小时。

好的

得到答案的裴念离开画室的门,她的手指从一扇扇门滑了过去,最后停在一间没有人用过的客房里,将门推开。

她靠在开了的门上,脸上带着笑,朝客厅里的赵文华勾了勾手指。

赵文华没想到这么轻易就把这样的美人勾搭上手,脸上难掩喜色,再轻蔑的看了一眼画室的门,跟着裴念走入了客房。

咔哒

裴念关上了门。

她嘴里哼着轻松空灵的调子,脚步灵巧的走到窗边,将窗帘拉得纹丝不露,正要回头的时候,赵文华的双手已经攀住了她的双肩。裴小姐,你真美,像仙女下凡他乱言乱语的夸赞着,作势要亲吻裴念的脸颊。

裴念伸出手抵住他的脸。

赵文华这个时候急不可耐,如果是别的女人他会拿开对方的手直接上,可裴念不同,这样的美人他是愿意纵容一下的。

怎么了?他自认为很有耐心的询问着。

裴念抬起另外一只手,那只手上是一条白色的丝带,她朝赵文华露出温柔似水的笑,晃了晃它。

赵文华以为是要玩什么play,脸色潮红,好好好,听你的,你要做什么都听你的。

裴念的手指落在他的嘴唇上,挑开他的唇瓣,赵文华顺着张开嘴,此时的他就像条讨吃的狗一样,尾巴摇得欢快。

丝带团成团放进了他的嘴巴里,让他只能张大嘴巴合不上口,口水很快染湿了丝带,赵文华神色激动,只见裴念又拿了另外一条丝带,封住了他的双眼。

眼前模模糊糊看到身姿曼妙的美人,他伸出双手抱住裴念,嘴里发出激动的粗喘。

柔若无骨的手摸上了他的脸,一点一点往上按着,动作又轻又柔,经过的地方撩起一阵痒意,让赵文华脊背酥麻。

他脑海里幻想着接下来的事,那只手却停在他的太阳穴,没有动了。

为什么不动了?

赵文华恍恍惚惚的想着。

噗嗤一声。

裴念的手指插入了他的太阳穴。

猩红的鲜血从赵文华的伤口处喷了出来,裴念提着太阳穴的那片软肉,像是拉橡皮筋的那样往上拉了拉。

剧烈的疼痛让赵文华脑子里所有的恶心念头都消失得干干净净,他发出惨叫声来,却因为被嘴里的丝带堵着,只能唔唔唔的猪叫着。

他摔在地上,痛得满地打滚,鲜血流了一地,脑子上的皮肉都被撕扯开来,露出头骨和脑髓。

即使这样,他也没有昏过去又或者死过去,而是清醒着接受这样火煎油炸的痛苦。

裴念蹲在他的面前。

她的手里拿着赵文华的头皮,上面还连着一些筋,还在有生命一样的跳动着,裴念将手中的头皮扔掉,把赵文华提了起来。

这样会让你释放压力吗?

温柔似水的声音亲昵的问着赵文华。

恐怖降临。

第11章

沈舒宁放下了手中的画笔。

他希望是他的错觉,但他的的确确闻到一种血腥味。

曾经的经历让沈舒宁对血腥味有着特殊的敏感,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着,心里有着不太好的预感。

像是针线一样的恐惧织成更加密集的恐惧,他抬手捂住鼻子,眼神有些涣散,喃喃道:发生了什么?

他踉跄着离开了画板,伸出手握住冰冷的门把,将画室的门打开,往走廊外面看去。

走廊两边都有房间,在走廊的尽头,客厅安安静静,没有一个人存在。

唔!啊!

隐隐约约的惨叫声,沈舒宁的脸色白了几分。

赵先生?他开口试探地喊道。

走廊里回荡着他的声音,却没有回应,连那隐隐约约的声音都消失了。

两边挂着的画中人正低垂着眼眸,静静的俯视着走廊里的他。

沈舒宁有点喘不过气来,他只觉得心神不宁,血液似乎流得很慢,也似乎流得很快,他的脑袋有点晕眩,赤着脚,顺着血腥味一道道门找过去。

保佑,他真希望这一切都只是一场幻觉,血腥味惨叫声都是幻觉。

不然他不敢想发生了什么。

他在一扇门前停住了脚步。

浓烈的血腥味从这道门后散发出来,完全无法忽视,沈舒宁站在门外,一动也不动。

赵先生?他又喊了一句,你在里面吗?

你受伤了吗?伤得很重?

心脏砰砰直跳,沈舒宁努力装作很平常的样子,然后话一出口,他都能感觉到颤抖的话音。

脊背一片冰凉,像是一条蛇慢慢爬到了背后,伸出蛇信子舔舐着他的肩胛骨,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觉得魂魄都要被摄走了。

这么浓烈的血腥味,只有留了很多血才能做到

赵先生?

赵先生,你在里面吗?

赵先生当然是在里面的,他眼睛上绑着的丝带已经被鲜血浸红,落到了边上的血液里,男人猩红的视线中倒映着那个可怕的怪物。

一只巨大的蝴蝶趴伏在他的面前,舒展开黑紫色的羽翼,伸出了带着弯钩的口器。

沈舒宁听到了吮吸声。

像是吸果冻一样的声音,纵然微弱,却能被他清晰的听到,在这么一瞬间,沈舒宁有点讨厌自己耳朵的敏感,如果可以,它只想当只蜷缩在壳里的蜗牛,然而人的理性在唾弃着他的这种思维。

他一点都不想想象里面发生了什么,越想他会越惶恐不安。

他的手指几乎要自己的手掌扣出了血,直觉告诉他应该远离这扇门,里面很危险,然而另外自己在对他说:万一赵先生在里面出事了,一条人命,你难道就要这样任由他死去吗?

内心的不断谴责让沈舒宁到底还是克服了骨子里的恐惧,他用手肘顶住门,咬了咬牙,使尽了力气嘭的撞开了门。

在开门的那一瞬间,沈舒宁已经做好了开门会看到可怕的一幕的准备,好吧,他还有可能赔上自己也说不定。

他知道自己做了一个愚蠢的决定,不过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然而当他打开门的时候。

哗啦一声。

风裹着碎阳吹飞起窗帘,一片蔷薇花瓣飘了进来,落在明亮的地板上,沈舒宁下意识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他看见了坐在地板上的裴念。

雪白的长裙,纤细的身姿,正取出医药箱里的绷带,一点一点缠绕着自己的手掌。

空气里弥漫着花香,以及淡淡的血腥气,仿佛刚才一切都只是他的幻觉,只是他的神经系统出了问题,导致他有了不切实际的幻想。

他恍了下神。

在他恍神的时候,裴念从地上站起身,她走到他面前,将他的手抬起,眉头担忧的蹩着,阿宁,你的手怎么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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