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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后和师父在一起了(重生)——张无声(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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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八角楼阁在藏珠宅的位置算是极好的,但无奈这藏珠阁建造有些奇异。

四面窗户都不甚透光,那小厮说谢木同李锦已经在这里头了,可却也没见他没开窗户。

第一层倒没什么东西,只是中间放了个刻着白虎的盒子。

宁绥正要打开那个盒子,便听站在他和陈寡之间的周鹤说了句:别动。

宁绥眼皮子都没抬一下,直径摸上了机括,随后周鹤无奈的声音响起:陈寡,这窗户关着是有讲究的。

同一时间要打开窗户的陈寡尴尬的挠了挠头,默默收回自己的手走到宁绥身边:我以为鹤哥你在跟宁哥讲话。

宁绥解开机括,没有吭声。

周鹤是不会阻止他做这些的。

就算现在开窗的是他,周鹤也不会说什么。

因为

唔,周鹤笑了下:他随意就行,反正有我给他兜着。

没有师父的陈寡:

行,他晓得了。

真就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周鹤垂眸看着宁绥利落的打开了白虎盒,对他说的话一点反应都没有,又慢悠悠的接了句:再说你宁哥也不需要担心这点小问题。

陈寡:

行,他明白了。

真就三人行必有我废材。

宁绥平淡的看着盒子里头躺着的一串手链,那是用牙齿串成的。

因为做过打磨镶玉,这串手链看上去就像是供给有钱人的象牙手链,但实际并非如此。

宁绥面无表情的盖上了盖子。

陈寡干咽了一下:这、这也是?

宁绥头也没抬的就往楼上走了。

藏宝阁的第二层挂满了挂画,几乎都是美人画,颜色鲜艳而又漂亮,但却莫名透着股寒意。

尤其是那如出一辙的点绛唇和指甲上的丹寇还有那几乎复刻的红裙,越看越叫人头皮发麻。

宁绥都不需要凑过去闻,扫一眼便晓得那是用什么做的颜料。

周鹤捻着手指:这位李公子怕是没有表面那般简单,这储存鲜血的法子

他说到这轻笑了一下,却没有说完。

正巧这时木梯传来声响,三人一齐看去,便见一青衣男子缓缓走了下来。

他杵着一根木仗,行动不是很方便,木仗敲击在□□上发出咚咚的声音,随着外头渗进来的冷风一同而起,配着这昏暗的视线和诡异的美人画,叫人心里直发毛。

我终于把你请到这里来了。

李锦站定在楼梯口处,看向宁绥的目光带着痴迷:如若把你做出木偶放到第一层,那便完美了

这次还不等周鹤先踩卦,宁绥就抬了抬手以示警告。

李锦却丝毫不急,反而是用木仗敲了敲地面,随后他身侧便发出了声响,只见一道暗门打开,里头的谢木被五花大绑。

谢木的嘴也被堵上上了,李锦没有避让宁绥的线,只是笑吟吟道:你可要想清楚,若是我

他话还未说完,宁绥的线便直接穿透了他的肩窝,根本来不及反应,甚至于陈寡都没发现宁绥已经出手。

剧烈的疼痛直接叫李锦手上失力,木仗掉落在地,人也撞在了楼梯上发出巨响。

他的青衣渗出点点鲜血,冷汗也是顺着额头落下。

李锦抬头看宁绥,眼里满满的不可思议,似乎是不相信宁绥居然真的不顾旁人的性命就此出手。

但这份惊讶过后,他眼里浮现的是更加疯癫的狂热像是瞧见了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宁绥却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

站在周鹤旁边的陈寡人都傻了。

在他大脑空白的时候,他偏偏还恍惚听见周鹤似乎是讥嘲了一句蠢货,但当他侧目去看周鹤时,又见周鹤抱着胸懒懒的站在宁绥身后瞧着宁绥,目光温柔,带着点眷念,似乎方才那话压根就不是他说出来的。

陈寡想是他的错觉吧。

无归道长怎可能说出那样的话来?

宁绥动动手指,扎进李隽肌肤的线便带着血珠飞回来,在触碰到他的手指之前,他先随意的甩了一下自己的手指。

极小的弧度在宽大的袖袍的遮掩下根本瞧不出来,只能看见几滴血珠顺着线晃动甩落在地。

宁绥的一双眼冷恹的好似那高高在上的帝王,俯视着在他脚底下苟延残喘的蝼蚁。

只有周鹤和他自己才晓得,即便李锦现在掐着的是他父亲的脖子,宁绥的线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迟疑。

也只有他俩才知晓,宁绥厌恶的东西不过俩样,旁的再也无法激起他的反感。

一是妖邪。

二便是这样的威胁。

因为他的生母便是因此受了重伤,最后在生下他没几天后便病逝。

他父亲同他说起这事时,一贯不正经的语调都会变得严肃而又沉重,那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作为宁朝千千万万子民的信仰的男人,心里最大的伤疤便是此事。

而周鹤曾问过宁绥为何会选偃术,明明以他的天赋想要驾驭术士也不是不行。

小小的宁绥仰着头,他那时便已知晓了他父亲极力想要隐瞒他的事,不过是一点蛛丝马迹,这个不过才四岁的孩子就已然拼凑了个大概。

他说:我想有一日面对选择的时候能不要选择。

只要足够强。

只要足够快。

只要是不需要起卦、不需要掏符、不需要拔剑的偃术。

只要

只要够隐秘。

小小的宁绥在用自己的方式,默默的去弥补一个遗憾。

一个他谁也没有告诉、谁也不知晓的,属于他心里的尖刺。

他并没有将它磨平,而是铭记于心,以此做那最狠最绝的玄师。

等宁绥的线再度出手时,周鹤便轻声对陈寡道:去把人弄下来吧。

谢木被关在暗格里头,五花大绑的吊着,就连嘴巴都被堵死,眼睛更是被蒙住了,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陈寡得令忙去了,就听李锦又是一声痛呼,宁绥的线直直穿透了他的腰腹,将他钉在了楼梯上。

陈寡捂了一下自己的肚子,看着那根极细、几乎瞧不见的线扎在李锦的腰腹间,已经感同身受了。

周鹤慢悠悠的走到宁绥身侧瞧李锦:说说看吧,为何要杀玉素又为何要杀这些人。

李锦面色苍白,声音都带着嘶哑和颤抖:呵,不是她自己想要永生的么?我不过是给了她她想要的而已。我爱她,又怎么舍得她生老病死呢。

正逢此时陈寡扯开了堵住谢木嘴巴的布团,就听谢木张口怒骂:你他妈你个畜生!!!

这个总是容易不好意思、随便夸两句就红了脸的矮个子玄师此时红肿这眼睛:你说的爱就是将玉素姑娘的皮扒了吗?!

陈寡解绳子的手一顿,不可置信的看着谢木,就见谢木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了两下,终于止不住自己的眼泪,一边哭一边干呕:亏我还祝福过你和玉素姑娘你就是个人渣!我要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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