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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貌国师在线救世(穿越)——一罐普洱(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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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侍君说晕就晕,轻飘飘一倒,没落到地上被大步跨来的皇帝捞了个正着。

太医和拎着小箱的医童们围了上去,软榻的帐幔被重新放好,谢侍君被皇帝轻松搬到榻上。

扎针揉穴、药油刺激三个太医先是指挥医童上手而后亲自看诊,诸多手段下谢侍君就是不醒,太医们胡子都揪断了几根。

妙十三坐不住了,微抬手臂示意小太监服侍他起身。

只听见水榭里皇帝呵斥了一声:俸禄都白吃了吗?滚!

皇帝像个怒气爆发的野兽,迫切要藏起领地内虚弱的爱侣。他踹开堵在榻边的人,号称从不和人接触的手在半空中停留一瞬,打横抱起谢侍君,一阵风似的离去没分过来一个眼神。

一路上太监们瑟瑟发抖,金面具甲兵死寂无声,没人阻拦。

妙十三深吸一口气,保持担忧的神色想要跟上去。

一个戴着面纱的女官挡在月洞门前,充满警告地一瞥。

空青妙十三僵硬地笑了笑,从牙齿缝里咬出女官的名字。

他不敢惹她,这是个在甘露圣殿里杀过人的疯子。

兰池宫内殿。

鸿曜屏退众人,将谢怀安放到朱漆雕花床榻上。

谢怀安雪白的腕子无力垂落下来,双目紧闭晕得毫无知觉。

侍君?鸿曜眸中的愤怒已经无影无踪。他静坐在榻边看着谢怀安起伏的胸膛,扯下手套,带着薄茧子的指腹按上谢怀安的手腕。

触感细滑,脉搏弱而不规律。

鸿曜眸光暗沉,太久没跟人直接接触的肌肤仿佛要灼烧起来。

谢怀安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会被救醒。

他正在看天气预报,除非预报播完否则不会醒。

系统每晚准时准点播天气预报,其他时候可以主动要求看重播。预报一旦播放,人就会陷入梦境一般的空间没法控制身体,外人看来就像晕了一会。

下面请听城市天气预报,昭歌晴转多云

眼下预报刚放完了一遍,漆黑的空间出现系统的对话框,写着「已播完是否重新播放」。

谢怀安在「是」的选项上打了个大大的勾:好统统,再播一遍。

亲,重播没有次数限制。但系统功能以您的精气为媒介运转,过度使用会有不良反应,请问还要播放吗?

放吧,小事,我算着时间呢。差不多也要到今天的预报了,你就一直重播到今天的出来为止。

系统重播了数遍后播起今日的新内容,谢怀安专注地看了起来。

天师要祭祀日蚀。

谢怀安记得日蚀又叫天狗食日,届时明晃晃的天会变得漆黑,在古代显然不是什么好预兆。

如果提前预知到日蚀的消息,也许能拿这个跟鸿曜争取些什么

侍君,醒醒。

谢怀安凝神听着预报,忽然鸿曜的声音传了进来。

随着呼唤声,谢怀安感到自己像一片羽毛坠落进泥地,回到沉重的躯体。

头晕目眩、心悸气短等病状争前恐后地涌上他的躯体,一股暖流从手腕渗入传至四肢百骸,脑海里天气预报还在响着,耳边是鸿曜的呼唤。

谢怀安干活的劲头瞬间消失了。

啊,好累。他刚听到大景顺天十四年的仲夏将有百年一遇的日全食。

预报还在继续,只有声音没有影像。谢怀安在阵阵眩晕中艰难地听出一个月内确定会有日蚀,时长是历史最长,具体哪天系统还在观测。

他听完消息就打算坠入梦乡,脑子里和身旁的声音恼人地响着:

系统说:亲,本次预报已经结束。系统遇到外力干扰没法维持影像,祝您休息充足任务顺利,天天好心情!

鸿曜道:阁下,再睡下去朕送你见真正的谢侍君。

第5章

谢怀安听到鸿曜的话果断怂了,慢慢睁开眼。

还是那个红烛高燃香薰缭绕的屋子,还是那个摸不清心思的皇帝,不同的是织金地毯上没了血腥的人头,手边也没有一杯空了的毒酒。

陛下,呃,咳咳咳谢怀安想开口,重播看多了的后遗症袭上心肺。

他咳了数声停不下来,一时间头晕脑胀说不出话,忽然感到手腕被烫了一下。

谢怀安侧过头,见到鸿曜没戴手套,用三根修长的手指按着他的手腕。

热意从鸿曜的指尖流出,酸酸麻麻地涌入体内。

谢怀安咬住嘴唇压抑着喘息。

热意在他的脏腑与筋脉间流转,他好像接受了一场简短而到位的按摩,浑身舒服了许多。

多谢陛下我好多了。谢怀安恋恋不舍地婉拒道。

这感受太好,像泡热水澡一样,谢怀安忍不住希望鸿曜弄到地久天长,但直觉告诉他这是一种叫「真气」的东西,只有常年习武且功力精深的人才能真气外放。

系统放预报时会调动人的精气。普通医师把脉时无非能看到些气血不足的症状,真气来探就不一样了,也许会探知到晕厥背后的异样。

鸿曜没发现什么吧谢怀安偷看了一眼。

鸿曜小刷子一样的睫毛遮住碧色眼眸,看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朕叫人将妙十三打发走了,今夜的禜祭也会推掉,阁下不必做什么。

鸿曜慢腾腾地收了手,从矮柜里拿出银红缎面靠枕,轻柔到位地扶着谢怀安靠坐起来,又取了帕子为他擦掉虚汗。

谢怀安刚软下来的身躯再度僵硬,一动不敢动。

阁下不用和朕这么生分鸿曜捏着帕子擦过谢怀安的眼尾,阁下说雏鸟睁眼见着人就会与人亲近,朕见着阁下活生生在这儿躺着,也是越看越喜欢。

陛下高兴就好?

谢怀安开始琢磨说点什么以示自己真的很无害。

没想到鸿曜开始拉起了家常:阁下来了几日,膳食合不合胃口?

鸿曜的声音磁性又低柔,他从膳食切入而后聊到寝具,又问了谢怀安打发时间时都喜欢做什么,宫里待久了有没有闷得慌。好像谢怀安是他远道而来的朋友,又或者永安宫里面隔三差五就会有人死而复生。

闷是真的闷,不过也还好。谢怀安提着一颗心陪着聊天,聊着聊着,鸿曜挑得话题实在是太平和了,他也就放松了一些。

鸿曜道:朕在宫里从没见过如此精巧的蚂蚱,是怎么编出来的?

拿着叶子自然而然就琢磨出来了,还挺简单的。

这是大实话。编蚂蚱也好拉四弦琴也好,都是谢怀安印象里似乎专门学过的东西,只是他现在一点都想不起来,全靠本能在找感觉,和自学没什么差别。

奚琴可是个稀罕物件,听说阁下前些日子在庭中奏起一曲,如歌如泣,感人至深。

陛下过誉了谢怀安脸上发热。

鸿曜说了几句又换了话头:兰池宫还是太小,阁下没事多看看朕送的鸟,也能解解闷。

回头就让空青养在这屋里谢怀安想鸿曜拿来的羽毛粉白相间的大鹦鹉,它挺可爱的,陛下起名了吗?

不曾,阁下随意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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