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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貌国师在线救世(穿越)——一罐普洱(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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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要在八月八日前解决的问题。

谢怀安没有被催眠,他越听越头大,眉头一点点蹙起。

鸿曜继续道:不过先生不必担忧,朕已经筹备十年了。

朕受人之恩。很早之前就挣脱了桎梏,与大景多方势力联结。朕准备了十年,而十年之前,大景有无数人准备了无数个十年。这天下有许多想要推翻天师,盼一个海晏河清的人。

但是,先生鸿曜神情晦暗。

我纵有千百般不愿,也必须想方设法让你安全站到天师面前。

你诚实地告诉我,破碎掉圣石之力后,你会被反噬吗?

谢怀安闻言,情绪涌上勾起一阵轻咳,他努力压制住咳嗽,露出灿烂的笑容。

我还以为陛下要拷问我,我到底是个真神仙还是个大骗子。也许我就是一个普通人,咳咳,骗得陛下说日蚀要来了,一通准备后寻个法子跑了。

你会被反噬吗?鸿曜重复地问道,凝视谢怀安的脸。

谢怀安摇头:我当然会活得好好的,我还要看看蓝天呢。

话落,谢怀安终于憋不住,背过身就着被子闷声咳起来。

夜深了,先生休息吧。

待谢怀安平复后,鸿曜将人塞到被子里,两个被角都掖严实。

谢怀安想说话的欲望满足了,发胀的额角都轻松了一些。

他合上了眼,想到鸿曜话里的一堆问题,心头又不放心地吊上一块石头,手不老实地伸出被子。

陛下

谢怀安想不通多疑的少年天子为什么这么简单地信了他的话。

但这是件好事。

谢怀安放弃纠结,闭着双眼,话音一转变了个问题:你今夜会在这里睡吗?

鸿曜的嘴唇贴上谢怀安的指尖,露出尖锐的虎牙,似乎想要啃食这只不听话的手。

很快,他直起身,佯装方才是自己的手碰巧挨上谢怀安的指尖,托着这只白皙透亮的手送回锦被。

当然,我的神仙。

黑暗里,鸿曜忧郁地收敛了笑容。

次日,谢怀安睡醒,头脑昏沉,热度未褪。

他一病就是四天,幸而有凌子游的方子舒缓了症状。

这具身子像个饱受折磨的空壳,一个谢侍君的灵魂钻进来、闹腾一圈走了,一个谢怀安的灵魂搬完家,已经禁不住任何风吹草动。

谢怀安摇响金铃,忽而感到屋子寂静了下来。

空青系起帷帐,露出了床前新立起一道十二单片屏风。

这座屏风以门为界限,将主屋分为两半。

屏面高且宽,严密地挡住了外界的目光。金铃摇响后,屏风后安静了一会后,很快得到某种示意重新响起细语。

陛下,北宫如期执行,弟兄们想法子要来一批款,能保证开销

善。传话给督工,凡事抓紧,莫要耽搁。

话说着,暗卫娄贺进来通传新的情况,而后响起旧人离开、新人进来脚步声。

鸿曜将办公地点挪换到了谢怀安的床前。

这是隔屏听政啊!谢怀安彻底开心了,看清空青的装扮又愣了一下。

女官一如往常恭谨服侍着谢怀安,将他搀扶到耳房,打来一盆洗脸的温水。

配合着鸿曜的步调,这间主屋侧面的小窄间也重新收拾了一遍,新增了休憩的软榻。

空青说道:陛下上午在主屋,下午会在西厢房。先生若是想听可以在床上听着,倦了可进屋歇息。稍后婢子给您端来今日的药先生,您在听吗?

空青,你换了身衣裳。谢怀安微笑。

空青抿唇,也露出了一个微弱的笑容。

她今日穿了一身黛紫色劲装,摘下从来没在谢怀安面前摘过的面纱,露出脸颊至下颔处纵横交错的刀痕。这些伤痕诞生了很长时间,泛着暗淡的白色。

陛下吩咐我等,要是还想在先生身边待着,得让先生看到真面目才行。

空青道:婢子和娄贺,还有今日会来这院子里的人,都是隶属于陛下的飞鸾卫。我等出身各异,各组之间不通身份,为了同一个愿景奔走八方。

你要回去了吗?谢怀安舍不得地说道。

空青原本就是鸿曜插过来的耳目,他们曾是监视与被监视的关系。

如今鸿曜令空青坦露身份,又向他敞开了飞鸾卫的事务,是真正付出信任的表现。

婢子本是一颗扎在甘露圣殿的钉子。父兄皆亡、颠沛流离,曾想要行刺天师,失败后被陛下所救。陛下允我入飞鸾卫,如今又赐予我一个新选择。

空青垂下头,面对谢怀安拜伏在地:如您允许,婢子愿专心侍奉在您左右。

第23章

谢怀安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他拉起女官,诚恳地将人夸了一遍,而后梳洗毕,用了些药膳小点,捏着鼻子喝干了一小碗药汁,兴致勃勃地回到他的专属参政大位:檀木大床上。

他还在连绵的低烧中,指尖带着温热,苍白无力。

大床上配合着架起了方便坐靠的倚枕,添了盖腿的毯子,支起一张放有甜水的四腿小矮桌。

简直是完美的宅家配置。谢怀安拉好毯子,美滋滋地把自己裹起来。

此时,挂着无字牌匾的三进院外。

圆脸暗卫娄贺面带憨厚笑容,徒手捏碎了探子的喉骨。

那探子被碎骨刺破气管,腹部破开一个血洞,眼珠凸起,气儿已没了,四肢犹自抽搐着。

真不巧,谁叫你偷摸过来的呢,要是先递个帖子我也不至于弄得路面都血糊糊的,回去跟你主子说吧。

娄贺单手拉来一个金丝楠木棺材,收拾了地面,转头对周隐笑道:小子,又是你。

娄贺身后停着一辆大车,上面摆满了同款棺材。

我有拜帖周隐清晰地说道,摘掉腰间的木剑,缓缓掀开袖子露出瘦胳膊,表示自己没有武器。

知道。你胆子也是大,要是没有玄机阁的信物还有干谒诗和行卷,你还没走出小树林就没了。

娄贺说着,一个拄着拐杖颤巍巍的老头从周隐身后路过,鸡爪子似的手一掏,捏着拜帖飞镖般往娄贺身前一甩,自顾自走了。

周隐汗毛竖起,扯下自己的包袱,惊愕地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里面被塞满了草团子。

别看了,掉包好几次了,有用的早递上去了。

娄贺道:我不管你怎么说服了裴阁主找过来,要是陛下愿意召见,进屋千万注意你的言辞。

多谢大人提点。周隐深呼吸,拱手施礼。

娄贺笑眯眯地接近他,捡起木剑,挽了个眼花缭乱的剑花:以及,仙师就在主屋的屏风后歇息。你进了之后,门要关紧走路要轻,说话声适当小一些。

你没见过血,没见过不该看的。这就是一个修身养息、平平静静的小院子,别惊着先生了,要不谁都救不了你,明白了吗?

是周隐双手接过失而复得的剑。

行了,去吧。娄贺道。

周隐谨慎地绕过血迹斑驳的院门口,确认衣衫干净没有沾上污迹,立在僻静处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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