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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貌国师在线救世(穿越)——一罐普洱(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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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得了令,各怀心事地向鸿曜和谢怀安行礼,就此告退。

等议事厅只剩下鸿曜,谢怀安骨头瞬间不起作用了似的,慢动作歪向矮桌。

谢怀安心里大声道:我想念沙发。

方才人人正襟危坐,谢怀安仗着自己低烧才好一些,额外拥有了一个膝下软垫和可以靠腰的隐几。

就算如此,为了保持风度他依然身姿笔挺,坐得腰酸背痛。

鸿曜缓步走到谢怀安身后,挪开黑漆隐几坐好,自然地为谢怀安当起靠枕。

先生放松,朕帮你按按。

圣石具体要怎么办,我是不是不用管了?一切听从安排。谢怀安讨好地说道。

先生指引方向,其余的朕来代劳。鸿曜捂住谢怀安的腰,力道适中地揉捏起来。

哎呀痒,谢怀安笑着乱动,陛下还会这个?

别动,什么记性鸿曜冷酷地将人按住,前些日子先生病着时,还说朕按揉额角的手法不错。

好像是有这回事?谢怀安干笑道。

他独自一人的时候还好,病就病了,无声无息睡个觉就过去了。但只要信赖的人在旁边,总想习惯性地闹一闹,仗着自己脑门发热、糊涂了记不清事,一夜回到三岁。

上辈子他还没变成植物人时,最擅长把一点小病小痛夸张到不行,借机撒娇逃避练琴。那时候,只要他软乎乎地拉住父母和兄长的衣角,要星星要月亮都行。

再后来从植物人醒来后,浑身插满管子时,他反而不敢闹了。

谢怀安回想了一下自己前些天都干过什么,马上想到不知怎么打了个滚把鸿曜压在床下,脸上一燥,捂住脸闷声说道:我发热的时候说话没个边,要是言辞行动冲撞了陛下,陛下恕罪。

鸿曜哼了一声:快坐好吧

谢怀安别别扭扭地坐好,享受天子的服务。

鸿曜捏的力道十分到位,酸麻又舒适,每次捏过腰时谢怀安总是忍不住想笑,为了转移注意力,他趁周围没人,摘了挡眼的白纱打量起议事厅的布置。

研究屏风上的写意山水画时,谢怀安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平静的问话。

朕与裴修仪、周伯鸾相比,谁美?

谢怀安:

你不会真能读心吧!

谢怀安耸然一惊,刚放松的身躯僵了起来,咯吱咯吱地转过头,无辜地望着鸿曜:陛下这是何意?

先生没想过吗?鸿曜轻声道,方才先生唇角的弧度不对,朕还以为先生肯定想了什么呢。

谢怀安干瘪地夸赞道:陛下观察得细致入微。

结论呢?

谢怀安犹豫。鸿曜的问话他听着耳熟,一瞬间想起上辈子读过的文章,总觉得机会难得,作为贤臣是不是该趁势劝谏点什么。

但鸿曜的神情着实诡异

我在想陛下谢怀安跟从求生直觉,斩钉截铁地表态道。

这个议事厅有点大,说话费劲,坐直了装样子也累。如果桌子挨得再近一点,像小院子那样人再少一些,还有张床能舒服躺着就好了。

是么?朕也这么想鸿曜赞同地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注1:

出自晋葛洪《抱朴子杂应》:若能乘蹻者,可以周流天下,不拘山河。

最后的纳谏是《战国策齐策一》《邹忌讽齐王纳谏》

么么哒,明早9:00还有一更。

第25章

七月二十五日,大景波澜涌动。

国都昭歌,得了疥疮的挑夫光着膀子打赤脚在街上晃荡,打算去酒肆碰碰运气,翻出些泔水杂碎改善生活。这年头野菜早就被挖光了,常有旱涝,粮价飞升。

税种变得比老天爷的脸还快,除了固定的月帐钱、工钱、田钱官家的粮仓发霉耗粮了也要加税,衙门口的石板路裂了也要加税。

他也闹不清要缴多少,反正每日就挣那么几文血汗钱,大不了脑袋抵了留个碗大的疤。

他孑然一身,随时抄起棍子加入起义军,不信天圣教。

羊井儿巷的寡妇蒙了黑纱遮脸,背着幺子想去城北边玉面神医凌大夫的义诊铺子里求点草药碎。

她家大儿跑丢了,小儿着了病在弱唧唧地哭,奶水也不足,眼看着不一定能熬过这个夏天。

巷子里像她这样的人不多,贫民家养不活那么多娃,圣教教义又不允许堕掉。如果吞了香炉灰和活蝌蚪依然生了养不活的生灵,有人会卖给宫里炼药的太监挣一笔昧心钱,有人会趁着夜风送给河伯或井爷。

她信圣教也不信,只想讨口饭吃,带着几个嗷嗷待哺的小孩,多活一天是一天。

让贤巷,专职小偷小摸的飞飞有了新发现。

萧大人哎萧大人,咱的青天大老爷哎一身精瘦腱子肉的飞飞跳下人面瓦,蹲在房檐底下叫,您老出来赏个光?我打听到一点新鲜事儿。

萧惟深将门推开一条缝,伸出一只常年握笔积着薄茧的手,揪着飞飞的领子将人拽进屋,猛地关门。

慎言

萧惟深,字元之,荥州万年人。

他是个面皮白净、眼下挂着两个浓重黑眼圈的读书人,在吏部任个微末小职,俸禄勉强够维生。飞飞是他救济的一个小二流子,不知怎么跟他对上了眼,死赖着不走了。

这真是件大事儿!我敢拿这个担保,大老爷您一定满意。飞飞勾着身子说道,一根手指点着自己的脑袋。

速说萧惟深双手插在袖中站着。

您不是一直在乎玄机阁在干嘛吗?我就没日没夜啊,蹲在他们焚香楼的门口吸漂亮大兄弟们的香气,啧,真进味!然后啊不是有肥羊定期去楼里面听经吗,我就

重点萧惟深蹙眉打断。

嗐!这不就来了吗!您猜怎么着,焚香楼今天把讲经坛挪到街市口啦!

飞飞回想起场面,说得眉飞色舞:焚香楼说,凡是来听经的不管有没有交钱,凭牌就能领一份米面。一听这话那人啊,乌泱泱的打东头排到了西头,打西头绕个弯又堵回东头,我这破毛病啊就禁不住,在羊群里面顺了两份钱又还回去了。

又偷!萧惟深眉头竖起,呵斥完了问道,为何改了?

这可就更值得说道了飞飞压低声音,挤眉弄眼。

一个讲经人讲了大半天,突然说这三天讲的都是真经的旧解。天上的神老爷们赐下了神谕,天圣教的一堆经其实有完全不一样的新解,整合一下啊,就是新天经。

萧惟深呼吸一窒:新天经,之前还讲了三天你不是说没日没夜的守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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