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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貌国师在线救世(穿越)——一罐普洱(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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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皇帝几乎不住在新都的宫中,谢侍君独享深宫,也不知会生出怎样的异心。

谢怀安笑道:飞鸾卫也太厉害了,到现在愣是一点风声都没传出去。伯鸾也以为谢侍君独自被送到宫里住着了,前几天还忍不住跟我说道了两句。

鸿曜干咳了一声:这事朕之前问过先生有两个选择,一是谢侍君的身份假死,二是先生再忍辱负重当一阵男妃,朕会将一切讲清。

不假死,我就占着位,陛下独宠我。谢怀安故意用嚣张的口吻说道,翻了个身,背对着鸿曜。

谢怀安耳朵有些热,想让鸿曜顺着话接下去,捅明白他们之间亲昵火热、就差一层窗户纸的关系。

然而鸿曜误解了他的意思,顺着他的后背:朕的错,先生别说这种自轻的话,委屈先生了。

谢怀安无奈,又翻回去:我没委屈,说实话还挺有意思的。朝臣弹劾的是以前的谢侍君,又不是我。不知道伯鸾要是发现真相,会不会气我没告诉过他。

不会,他会立刻跪地谢罪。

谢怀安笑了笑,攥住鸿曜的衣角,低声道:陛下到底怎么想的?我愚笨,告诉我吧。

谢怀安到现在已经不想思考什么子嗣的问题了。

他想,就算鸿曜迟早会有后宫,他们迟早会因此大吵一架、分道扬镳,他都不在意。

这半年来,他跟鸿曜像老夫老妻一样相处着,又有热恋情人的热情,泡个汤泉、吃个饭喂个药都会险些走火。他心中的火焰每分每秒都燃烧着,快要迫不及待。

鸿曜沉默了一会:先生,我在想什么是千秋万代。

谢怀安:是什么?

鸿曜斟酌道:眼下学宫已有了雏形,先生之前说的研究院启发了朕。

既然学宫有研究院,朝廷事务是否也可设一个?选出最精英的学士们,看他们能否脱离嫡长子即位的旧制,吵出一个皇帝能平稳禅位新制。

禅位谢怀安双眸瞪大。他没想到鸿曜年纪轻轻就在考虑这个。

鸿曜颔首:我们总有离世的一天,天下总有为民请命、与先生理想一致的人,这些人应该成为掌舵者。

一时的盛世不是千秋万代,一场战乱、接连几个昏君一切都没了。应趁着大好时机创出更稳妥的新制,让今日的一切成为火种,燃烧出真正千秋万代的盛世如此一来,朕的私心也可以早早提出来。

谢怀安喃喃问道:什么私心?

鸿曜虚虚握住谢怀安的一绺发丝,轻吻着:天天催朕纳妃的人可以停了。朕此生不立后宫,无需子嗣,只倾心一人先生?

谢怀安把脸埋在鸿曜身前,掩饰泛红的眼睛。

第65章怀安

顺天元年七月二十五日。

镇北将军从北漠回归,带回了昭纯公主。

将军去的时候悄然无声,回来时也未曾引起乱子。

皇帝只是在朝会上提了一句:北漠平了

一句话激起千层浪。

平了?什么叫平了?

有武官难以置信。北漠与大景的纷争可追溯到百年前,虽然天师掌政时淡化了仇恨,但也算笼罩在头顶的阴云。武官已经做好厉兵秣马,与密族人再来一仗的准备。

皇帝不多说,匆匆散了会。

北漠的消息是凌子游带回来的。

迁都后,凌子游离开昭歌继续当山野游医。

他记着谢怀安服过鸩酒,担心有自己没看出来的隐疾,于是一路跟着北上想去寒冷的北方撞撞运气,寻找毒圣祝圣手。

北方一个边陲镇子上,凌子游碰巧等到了人。

祝圣手与钟镇一行穿过森林中的重重迷障,要往洛安山走。

因为帝姬昭纯和侍卫身上带着伤,他们脚程不快。钟镇脱不开身,着急时遇见了凌子游,托他作为信使将密折带回新都。

凌子游紧赶慢赶回来后,鸿曜正在开朝会,让他先去国师府看诊。

如今鸿曜了结公事,屏退飞鸾卫,沉着脸站在国师府的院中。

隔着屋舍和庭院,鸿曜在胖胖的叽喳声中,清晰地听到了谢怀安和凌子游的对话。

凌子游犹豫地说道:仙师不,国师大人。有件在下心里记挂了许久,左想右想,还是得请国师知晓。

谢怀安听上心情不错,温和地回道:神医请说

凌子游发出两声扑通声,似乎是放下不离身的蒙皮软箱,跪下了:这还要从最早,国师在焚香楼登坛卜算时说起

凌子游解释了他身怀功夫还有去焚香楼找国师的前因后果,说自己上楼时碰巧听到了裴修仪的半句话。

这半句话有古怪,他怕国师哪伤了心,是故硬着头皮来做一个传话的小人,请国师自行定夺。

凌子游说自己听到的半句话是:陛下关着仙师,不打算告诉他真相吗?你关爱他犹如关爱着一只随时折翼的鸟,都是因为

在下不知是何真相,事情便是如此。凌子游干涩地说道。

谢怀安声音停顿了一会,笑道:多谢凌神医。这是件误会,我已和陛下说通,区区小事神医不必挂怀。

那就好,那就好,是在下多事了。凌子游长舒一口气。细细叮嘱了一番养生之道后,依依不舍地辞别,背着蒙皮软箱走了。

凌子游走后,谢怀安不再逗弄胖胖。

鸿曜等凌子游离去后,脚尖点地,飞身出现在书房门口。

谢怀安披一件薄纱罩衫,窝在竹摇椅上慢慢摇,往日神采飞扬的眸子暗淡了下来。

怀安!喳喳!胖胖歪头,蹦跳着要跟谢怀安玩。

然而它的饲主没有应声,安静地看着琉璃窗。

鸿曜轻哼,在木地板上踏出声响。

谢怀安猛地回头,惊慌地说道:陛下?陛下怎么回来了,不是今天还要去户部

自然要回来了,好在朕不曾耽搁鸿曜淡淡地说,抓来一个坐墩,坐在摇椅旁边,说吧

说什么?谢怀安干笑。

还能说什么,说先生已经与朕说通的事。朕记得先生说的每一句话,怎么不记得有这事?

谢怀安笑容消失:陛下听到了还问我。

鸿曜垂眸:先生生气了

有些谢怀安沉闷地说道,既然是裴相和陛下都知道的真相,恐怕是不该问的东西。这一年,我是自作多情了。

说下去鸿曜嘴角抽动,扭出一个笑容,朕的小先生冰雪聪明,如今必然有了猜测。为何不说下去?

这笑有些渗人,谢怀安瑟缩,又恼怒地侧过头:陛下既然另有缘故,就不必再叫

鸿曜手劲轻柔地扳过谢怀安的下颔:朕知无不言

半晌,谢怀安低下头,僵硬地问道:第一次见陛下时,胖胖叫的什么?是谢侍君的谢欢,还是谢怀安的怀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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