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也记着呢。
祝桃看了眼两人不欢而散的地方,扶着厉侯善的手坐到温泉里,身后附上宽阔的胸膛。
隔着胸腔的心跳在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强烈。
祝桃靠在他怀里,噘着嘴愤愤道:“你当时扔下我就走了。”
腔调委屈的不行。
嘴被轻碰了一下,厉侯善贴在她耳边柔声说:“对不起。”
声音钻进耳廓酥了她半边的身子,祝桃又往他怀里靠了靠。
“我那天等了你好久。”
其实我也在等你。
厉侯善又亲了她一下,“对不起宝贝。”
这下玩完,祝桃另一边身子也酥了。倚在厉侯善怀里,被托着腰才堪堪站稳。
她想着不能这么轻易就饶了他,还想再开口,连绵细密的吻落了下来。
她的唇上,她的耳上,她的脖侧。
慢慢延续到后背。
仿佛在她身后画了幅笔墨浓重的山水画。
厉侯善把着她的手按在温泉池边,祝桃呼吸急促带着变了调的轻喘。
看着起伏的水面一时分不清是自己在动还是水在荡。
迷蒙间,祝桃眼神涣散,她看到厉侯善不知从哪变出个闪闪亮亮的东西,摸索着她的无名指,虚虚套在指尖。
借着月光和起伏的水面,祝桃慢慢睁大眼,看清那是枚戒指。
身后人慢了下来,碾磨着她,郑重而又真挚道:“软软,嫁给我好么?”
他们之间,一直都缺一场求婚。
不是家族的联姻,长辈的逼迫,而是两人心意相通,正常程序下顺其自然最普通的一句“嫁给我好么?”
厉侯善在弥补遗憾,给了她最真挚的仪式。
祝桃红了眼尾,被厉侯善转了身子,背抵着汤泉边。
她手指向上穿过戒指。
祝桃轻声说:“你好,厉先生。”
厉侯善轻吻她,“幸会,厉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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