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是见识过十年后的风景的,可是严言没有啊。
安歌其实是有些吃惊的,他没想到,这辈子的严言竟然比缪柏言优秀那么多。
安歌问他:你怎么想到的?谁教你的?
严言不好意思地笑:我自己想出来的。我先想了自己的优点,自己擅于的东西,我擅于做好吃的,动手能力也挺强的。我想做些吃的来卖,但是严言瞄了安歌一眼,你说卖吃的丢人
安歌气:我什么时候说卖吃的是丢人!你继续说!
我觉得开书店很好,我妈妈就喜欢看书,阿姨说你也喜欢,我就想到开书店。我再想到,将吃和书店结合在一起,这个形式好像还很少,应该是个好商机。我做着和别人一样的生意,虽然也能赚钱,但我是永远在走别人的路。
如果我自己走出一条来,虽然有些难,但一旦做出来,这条路就只是我的了。我想了好几天,觉得这样可行,后来我就自己画了这些图纸。
我自己什么都会,到时候装修我也自己来,也能省不少钱。至于先卖奶茶,是因为成本比较低,短期内回本率也比较高,后期也很适合转型与结合。我思来想去,这个是最合适的!
严言说完,对安歌露齿一笑,笑得特别阳光灿烂。
安歌就是存心想灭灭他的气焰,也不忍心骂出来,倒是说得头头是道。
看到这辈子的缪柏言不仅勤奋,还变得学会动脑子,甚至想要创业了。安歌是很欣慰的,甚至隐隐有些感动。他多么不想承认这一点,他又道:那你把这些告诉我做什么,这是你自己的事。
我不太懂,见识也少,想问问你的意见。
安歌能有什么意见,傻狗做东西是真的好吃,选个好地方,只要脑子没毛病,基本上这个店是真的能开起来的。一旦开起来,他就再也没法阻止严言了。这辈子的严言真的很不错,上进,还知道花心思。
安歌躺在沙发上,再度被纠结这股情绪纠缠住。
他本就因是否要将严言身世的真相说出来而纠结,这下好了,又多出一个纠结点。
他瞄了眼神采奕奕的严言,想到要让这样的严言回到缪家,他有些不甘心。可是不回家安歌再叹气,不让严言回家,严言自己也要创业了。
难道这辈子的严言都注定要出人头地吗,不管以哪种方式。
那这辈子的严言出人头地后,能放过他吗。
安歌严言见他出神,叫他的名字。
安歌回过神,看看他,说道:你要想干,你自己干去吧。
那你是支持我的?!严言兴奋,你觉得这个想法还可以吗?
安歌都快烦死了,这个点子是还可以!没见已经可以到,他又开始烦了吗!严言变有钱后,他可就彻底压不住了!安歌冷着脸,没说话。
严言再兴奋:安歌,我打算把卡里的钱取一些出来用。
是你自己的卡!你爱取多少取多少啊!
不行,我要跟你说一下的,我没有乱花钱。
安歌更气,他们之间就是普通关系,不要说得这么暧昧好不好!
安歌,我打算先取三万出来,一万是三个月的房租,三个月起租。其他两万用来买东西装修,不够的话到时候再取,你觉得这样可以吗?
你自己觉得可以就行了,不要什么事都问我!
严言傻笑:不行,要问你的。
快滚吧!我要睡觉!
我带了东西来,我给你做饭!严言说着就往起爬,抓起包就要去做饭,安歌叫住他:别做了,等等我要去庆功宴。
啊严言回头看他,一脸失望。
安歌心中不忍,没等脑子里过一过,先道:那就煮个馄饨吃吧。
好!严言立即往厨房冲去。
安歌气结,握起拳头好好敲了自己的脑袋一通。
馄饨煮起来是很快的,安歌喜欢吃鸡毛菜,严言也知道,在汤底里烫了很多。严言原本做好,让安妈妈带来的汤料包便是鸡汤做的。不过十分钟,严言便端着碗鸡汤小馄饨来了。
安歌却在沙发上睡着了。
安歌这些天是真的很累,只是累到现在才发现,精神一直高度紧张,此时终于能稍微放下心来。他迷迷糊糊就睡着了,严言轻轻叫他:安歌
他眨了眨眼,迷糊着睁眼,看到严言的傻脸,才知道自己睡着了。
他不禁将自己又是一通骂,这是真不把当傻狗当外人了?睡得这么死!
他起身滑下沙发,坐在地毯上,趴着茶几吃馄饨。严言是真的很会做吃的,安歌这些天也一直没怎么好好吃饭,此时肠胃终被唤醒。他先喝了口汤,毛孔都张开了。
严言小心问:不难吃吧?
哼安歌舀了个小馄饨送进嘴里,香香地嚼吃了。严言这才松口气,跟着笑,并在安歌身边坐下。安歌此时没劲骂他,埋头吃馄饨。严言陪他坐了会儿,闲不住,开始道:安歌,好多人都喜欢你。
安歌点点头,继续吃馄饨。
我今天去网吧看的,看了预告片,看到你们公司发的那个你穿白衣服的视频。严言傻笑,哈哈,你们工作人员真的很会恶作剧!
你傻伐!你真以为那是恶作剧啊?安歌回头瞪他,没忘记往嘴里送馄饨。
啊?
安歌无语:那是特意做的效果好吗。你知道要达到那种自然效果,需要拍多少遍吗,每个环节都不能出错。
还能这样的!
安歌懒得理他,把馄饨全部吃了,连汤也喝了个精光。
我再给你煮一些?严言说着还要起身。
安歌往后一靠,靠在沙发上,懒懒不想动:不吃了,晚上要和大家一起吃饭的,不能到时候什么也不吃。他不由又对严言说起了真心话。
是的,是的。我去洗碗!
安歌,你再睡一会儿吧?严言洗了碗回来,见安歌依然坐在地上,靠着沙发,眼睛又闭了起来,不由小声劝道。
安歌嘀咕几句,已经睡着了,睡着后,他的头慢慢往一边歪去。严言立即弯腰用手掌托住。安歌的脸蹭了蹭,严言的掌心都麻了。蹭了几下后,安歌的脸靠在他的手上,睡得愈发深。严言保持手掌不动,小心翼翼在安歌身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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