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归骂,最后还是留下来了。
孟岂家有客房,许野硬是被拽进了主卧。
你在躲我?你不是说上次的事是心甘情愿的吗?你后悔了?被子拉锯战,孟岂扯着被子的一角不放。
许野心说:哇,你还讲不讲点理了,上次心甘情愿,不表示以后都能跟你睡一张床啊,你这动不动就来一嘴,自己心里还有没有点数啦?!
没有,我就觉得各睡各的比较好。许野抱着一大半被子不撒手。
孟岂拽了拽被子,我睡着了你就睡我床,我醒着你就要走?还说不是躲我?我难道会对你做什么?
许野瞅他,你不会吗?
会啊,孟岂心说,趁着大家热乎乎的来一次多舒服啊。
孟岂心里自动补了色,嘴上服软,我又打不过你,你又没喝多,我想干什么你就让我干?
骄傲如许野:
好像有点道理。
许野斟酌了一下自己和对方的战斗力,孟岂没戴眼镜,穿着棉料家居服,看起来软绵绵的特别好欺负。
这情形哪怕真干点什么那也得是他自己兽性大发。
许野已然把刚才在客厅被孟岂用一只手制服的事抛之脑后。
他松开被子爬上床,行吧行吧,在这睡,你快躺下,你个病号。
许野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感觉自己被一个跟自己差不多温度的人裹进了怀里。
睡到半夜,自己好像退热了,但旁边的人好像升温了。
天亮的时候许野是被热醒的
孟岂用胳膊卷着他,这人就像个火炉,许野感觉自己就像太上老君炼丹炉里的猴,多一分钟都能练出火眼金睛。
许野撑着身子坐起来,摸了摸自己的头,又摸了摸孟岂的。
......果然好烫。
孟岂。
孟岂没有反应,许野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孟小花。
孟岂有点吃力的睁开眼睛,早,宝贝儿。
许野被他这让钢丝球刮过的破锣嗓子吓了一跳,连忙翻了个身跪在他旁边,我操,你怎么了?你嗓子怎么这样了?
孟岂清了清嗓子,开口还是那个声,没事,帮我倒杯水,再拿颗退烧药。
哦哦哦,好好好。许野连忙跑出去倒水拿药,回来的时候手里还多了根体温计。
孟岂把药吃了,许野伸手就去掀他衣服。
孟岂抓住他的手,笑了下,一大早的,这么急啊?
许野烧了一宿,脑子可能也跟着化了一半,张嘴就说:对啊对啊,急死我了。
许野刚帮他把体温计放好,就被孟岂抓着胳膊按在了床上
许野都没反应过来这是哪来的天翻地覆,那火焰山就扣在了头顶。
孟岂半合的眼有些红,他看着许野,你还没好,别急,等你好了随时都可以给你。
许野怎么会听不懂孟岂说的没好是什么意思,前几次被撩他都特别不冷静,现在一想,不对啊,他又不是不会。
许野腿一勾。
孟岂顺着力道失了劲儿,反被按在床上。
许野学着孟岂一样不老实,手隔着衣服,在他身上摸来摸去,我没好不要紧,你又没坏,我一点都不嫌弃你是病号,要不要试试我的厉害?
孟岂两手往身边一瘫,嘴角带笑,你来。
还没具体研究实行过的许野这时候有点:
来?咋来?
孟岂看出他在想什么似的,问他:会吗?要不要我教你?第一步先吻我,然后脱了我的衣服,然后再把你自己的也脱掉,床头柜里有套和R滑,会带吗?
许野:
许野脑袋都被他给说冒烟了,拎起被子往他脸上一蒙,跟要吓死他似的大声吼:不要脸啊你!
孟岂掀开被子笑,怎么了,不是你说要在上面?
你,你
许野你了半天也找不出句好词儿,最后思路一转,扭头去翻床头柜,从床头柜里还真翻出了两样必需品。
我操!你他妈的不是说你上次是第一次吗,你家里咋有这玩意?
给你准备的。孟岂君子坦荡荡。
许野跟烫手似的把东西往他身上一扔,骗鬼呢,你就知道我会来你家?!你别是什么人都往家领吧,哎我操,你别说了,我他妈的有洁癖。
洁癖?
孟岂不由的想起了那个像被洗劫过、又像被蟑螂耗子一块絮过窝的许野家客厅。
孟岂把那两样东西拿起来递到许野面前,你再好好看看。
我才不看!许野一把推开他的手,转身就要跑。
孟岂抓住他的手腕,许野挣了半天居然没挣开。
这他妈是生病的人该有的力气?
孟岂再次把东西递到他面前,都没开过封,我跟谁用?
许野挣扎的动作一顿,总感觉这件事的重点不该是这个,但眼睛却自然而然的看了一眼封口。
是哦,好像是没开过封。
孟岂手从后绕过来,勒着许野的肚子把人拽进怀里,小朋友行行好,我病着呢,头晕难受,浑身发冷,别跟我闹好不好?
谁先闹的?!许野掰他的胳膊,结果没掰开。
许野没想太多,掰不动就不掰了,行了你快躺下,别瞎折腾了,体温计呢,拿出来看看多少度了。
孟岂松开他,胳膊底下摸了摸,体温计早就不知道哪去了。
他看了一眼许野,让你弄丢了。
许野:
第25章背锅
俩人从床上下来,又掀枕头又抖被子,可算把那姓温的小妖精找出来了。
孟岂甩了甩重新夹到胳膊下面,看见许野拿着手机要打电话。
孟岂问:你打给谁?
许野:打给安西教授帮你请假。
那你呢?
许野看了他一眼,我?
许野有点为难。
孟岂在实验室,哪怕只有他一个人干活,最起码有人动过,他不帮忙安西教授又不知道,可孟岂要是不去,实验室真的就得保持原样了。
许野总觉得自己在骗钱,只要孟岂在,他骗的还能理所当然一点,可他要是不去
孟岂说:实验室一个月有四天假,带薪,这四天怎么安排看你自己。
许野一听,眼睛一下子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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