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威胁!
只要公布他的返祖原形,学生会都不需要多说什么,有学生觉得好奇自己就会去查,只要了解了他的原形,在学生会没有公布恶作剧的人的情况下,做那些事的就算不是他也是他了。
他还会成为被全校仇视针对的人。
这么阴险,学生会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罗笙心里愤愤,但他拗不过学生会,他在办公室里扫视一圈,压住愤怒道:靳然呢?
裘郁正想着回宿舍之后一直没出现的人,听罗笙提起靳然,抬头朝他看过去。
闻甜不解道:你找他干什么?
罗笙靠在椅背上,要我说那些事也可以,你们把靳然叫来,我只跟他一个人说。
只跟靳然说?
闻甜眨眨眼:为什么?
艹!你不会真的暗恋他吧?安弦脱口而出。
还是刚刚的一场比赛两个人还比出感情来了?
裘郁:
忽然察觉到一道有点冷的视线,罗笙怔了下,瞪大眼睛道:艹!你说什么呢!
暗恋靳然?怎么可能?
他钢管直的直男!
而且会长突然瞪他干什么?
听他否认,安弦松了口气,下意识转头去看裘郁。
裘郁看着罗笙,他在休息。
罗笙:那
你没有资格讨价还价。
裘郁声音很低,神色淡淡,可他盯着人一动不动,莫名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安弦和他中间隔了个闻甜都感受到了,于是一脸复杂地看着他。
这难道就是正宫的气场?
罗笙下意识咽了口唾沫,他不想妥协,但面对着会长,他想坚持竟然开不了口。
办公室里气氛僵持,忽然窗户那边一声脆响,玻璃破碎的声音打破了办公室里的沉默。
罗笙正面着窗户的方向,最先瞪眼。
闻甜和安弦听到声音快速转头。
只有裘郁不疾不徐地转头,然后瞳孔地震。
窗户破开的窟窿外面,一只金灿灿的胖鸟正快速扑腾着他那两扇可怜的翅膀,摇摇晃晃地支撑着身体停在半空中。
啾啾啾啾!!
再不开窗他要掉下去了!
青龙那个不靠谱的,他都说了他飞不动了,那人把他送到了行政楼下,随地捡了一个石子儿给窗户开了个洞,然后就不管他了!
不管就不管吧,给他开个窟窿还开这么小,根本就钻不进去嘛!
他在窗外啾啾地喊。
里面其他三人还在发愣,裘郁已经起身,走到窗前打开窗户,金丝雀才刚钻进来,就似脱力一般直直地栽了下来。
裘郁快速伸手,在他跌落之前把鸟接到了手里。
啾啾!
靳然直接瘫直在他手心里,用脑袋急切地蹭了蹭。
裘郁心头微紧。
这好像比他从操场上回去的时候烧得更厉害了。
会长,他没事吧?
闻甜突然开口。
看着鸟本窗户上栽下来,她下意识惊了一下,见会长稳稳接住了才松了一口气。
没事。裘郁转身,抬起另一只手将鸟捧住,走回自己刚刚的位置,声音微沉:继续。
他掌心妖力凝聚,包裹住鸟的身体。
靳然在他掌心里蹬了蹬爪子,裘郁的妖力像一股冰凉的冷泉,包裹住他的一刹那,身体里被烧疼的血管像是被洗涤过,疼痛很快缓解,热度也慢慢降了下来。
裘郁没有用力,双手把他虚捧。
靳然舒适地在他掌心里打了个滚,一只翅膀展开,扒拉着从裘郁的手指缝里钻出来。
他的羽毛很软,因为是逆向钻出来的,翅尖上的几根红色的羽毛被蹭开没有规律地翘起,有几根扎在裘郁的指根处,有点痒,他又用手指一根根地捋平。
他始终低着头,虽然说了继续,但他沉迷撸鸟,好像一点儿都没有要继续的样子。
安弦还是第一次直接看到校长养的这只鸟,他询问地看了闻甜一眼,得到肯定后挑眉笑了笑:这鸟可以啊,不走寻常路啊!
放着正门不走,破窗而入。
破窗就破窗吧,还整那么大一点洞,要是钻不进来把自己卡那儿了怎么办?
他忍不住发笑,刚噗笑出声,裘郁眼皮一抬,轻飘飘地看向他。
安弦:笑容瞬间噎住。
另一边罗笙看看裘郁手里的鸟儿,又看看窗户上那个没人管的窟窿。
有没有人来跟他解释一下,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刚刚还对他横眉冷对的会长,怎么看到这只鸟就把正事都忘了?
答案是没有。
闻甜把目光转向罗笙:说吧,你为什么搞那些恶作剧?
罗笙:
现在不应该管管那扇窗户吗?
学生会的窗户被一只鸟捅了个窟窿,为什么这几个人这么淡定?
他半天不说话,闻甜又道:你如果现在说,我们可以不公布你返祖的身份,但你现在不说,你就等着一个一个去跟那些被你恶作剧的人解释。
她突然起范儿。
罗笙听她说完,嗤了一声道:跟他们解释?我凭什么跟他们解释,我为什么找他们恶作剧,估计他们自己都心知肚明。
我知道。安弦在会长的死亡凝视下把视线从鸟身上挪开,说:你找他们恶作剧,是因为他们嘴欠,说了不好听的话,但他们说的人又不是你
你怎么知道他们没有说过我?你看见了?你知道什么啊?你们学生会什么时候管过别人说什么?
他情绪突然激动,闻甜和安弦同时愣了一下。
顿了一会儿,闻甜道:他们说你什么了?
罗笙神色微滞,平复情绪道:没什么,我就是看不惯,所以恶作剧,让他们记点儿教训。
如果他们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你想让他们记什么教训?裘郁淡声开口。
罗笙朝他看过去。
裘郁说:你不信任学生会?
罗笙讽刺地哼了一声,默认了。
裘郁沉眸看着他。
窝在裘郁手心里的小胖鸟的体温已经降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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